红晕,看得叶深深那叫一个悬崖勒马。
于是乎,小鸟鼓起了勇气仗着小小的色心把脸凑了上去,眼睛一闭对着狐狸的嘴巴凑了过去,唔,软软的,暖乎乎。只是小鸟忘了自己还是被狐狸抱着的,这一亲呀,狐狸的手倏地箍紧了,她喘不过气,只好后撤,奈何没想到玄歆力气那么大,怎么都挣脱不开。
平静的潭水起了一圈圈的水晕。
“天然……唔……”
玄歆是块冰,呆呆的冰,呆呆的冰吻上了咋咋呼呼的小鸟,居然热情得不像话。小鸟也呆了,呆呆地被狐狸吻得稀里哗啦气喘吁吁,最后哆嗦嗦嗦推开脸色潮红,一副“我被你吃豆腐了”模样的狐狸,僵持。
做了豆腐还被人指责吃人家豆腐,悲哀,绝对是悲哀!
“你……”她咬咬牙,豁出去了,“玄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说是救死扶伤或者是为了什么该死的请神祭祀她就咬死他!
玄歆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顿时整个脸上的线条融化了,他说:“知道,这代表一直一直在一起。”
还有什么比一直一直在一起更吸引人的话呢?叶深深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去面对懵懵懂懂的玄歆,只是她那份小小的心思从上一次来这儿之前就藏在了心里的小小心思,在这一刻忽然被承认了,突然鼻子发酸想哭。
只是,哭太丢脸了,她就埋头在冷声冷气地威胁:“说话算话,不然拆了你家湖眉!”
玄歆却只是看着她的眼,俯下头,唇又轻柔地覆了下来。逐渐深入的吻,带得他的呼吸凌乱了起来。
叶深深忽然觉得胸口有些烫,腾出只手来摸了摸——萃心?
她掏出萃心,发现它似乎比前几天又红润了不少,放在手心,烫得吓人。
“这是什么?”玄歆问。
叶深深的脑袋非但没有清醒点,反而越来越晕晕乎乎,依稀听到玄歆的问话,艰难地开口:“萃心啊……”
——萃心交心,送我嘛~
莫名的声音。
她的脑袋越来越沉,越来越缓,如果非要给这个状态一个称呼的话,就是很丢脸地……晕了过去。
昏迷中,她好像又回到了桃泽外沿那片桃花林中,只是不知为何,地上不是沼泽,还是碧绿的青草,蔚蓝的天。有风吹过,桃花灼灼,有个人影站在桃树底下风姿绰约,听见声响回眸一笑,霎时模糊了起来。
那个声音却又想了起来,好像在她的耳边。
——姜寐啊,你呀,真丑,丑成这样没人要,只有我委屈要你。
不管是不是昏迷做梦,任谁听了这话都会生气的。她的火气蹭一下飙高了,正想把那个不识好歹的声音的主人揪出来,却有另一个暴跳女声响了起来:我姜寐是帝女,要娶我的人多得是,哪里轮得到你这只狐狸!
——是么?
——是!
——寐儿,你脸红,呵……
——你!
那个人的声音明明很柔和,只是调子却不对,结合起来就是一个狐狸精该有的模样,听得人毛骨悚然,时时小心着一不小心掉到人家的陷阱里面去。只是那样的声音,却忽然扬起了调子,清脆得紧。他说:
——寐儿,你们朱墨不是有个石头可以吸水么?叫萃心。听说萃心交心,送我嘛~
这转变可大了些,那女声似乎被刺激到了,良久没有声响,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做梦。
——不送我就不娶。
那个声音嚣张得很,似乎是强忍着笑意,却偏偏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声音还拉得丝丝入扣,柔和得让人发毛。
——你……
叶深深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悬浮着的一丝思绪。只是随着那一男一女的声音,她渐渐心痛了起来。那两个身影模模糊糊在桃树下,女的气得别开着脑袋,男的手上折了一支桃花远远地在她脑袋上比划,末了才吐出一句:真丑,可惜了桃花。
这……是姜寐,也就是说是……她?
那那个男的呢?
叶深深静静听着,她不知道如何靠近,也不知道如何看清他们,只是遥遥望着,在心尖上悬了根绳子一样听着。
女声说:难看你干嘛每天折一枝非逼我带上?
男声轻笑,他说:这样我看你就可以捎带着看看桃花,美丑相映。
叶深深可没有姜寐等于自己的认知,她听得兴致勃勃,直到女的气不过把男的一只手拽过去,对着他的手腕就是狠狠一口,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两个人,可真是别扭啊。不过,那一幕怎么有点眼熟?
男的乖乖任由她咬,末了还笑了笑,扬了扬手臂说:出血了。
——那又怎样?
男的轻笑,吐出两个字:负责。
女的半天没合上嘴,僵在原地好久终于咬着牙开了口:负责就负责!你嫁我!
男的慢条斯理:寐儿,你想歪了。
女的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他还是拐着弯儿出自己丑,终于爆发:混蛋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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