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的。
尽管心里如此，川十一眉眼间的笑意还是渐渐汇聚起來，堆砌出一个笑容，“是啊，我明白。”
“那么，还请世主手下留情。”楚肆用扇子打着自己的手心，抿嘴笑起來，然而笑意却沒有丝毫映入他的眼里，“将他交给我。”
他拍了拍手，黑鬼七旋不知何时已经沉默地一字排开在他身后，此刻明白他的意思，两个人走出队列，将颓然于地的画堂鬼给拉了回來。
“堂……堂主……”那画堂鬼并不知道今日楚肆也在这里，深深懊恼自己偏偏挑了今日闯祸，他知道堂主的性格，外人面前一向护短，而堂内的刑法则是极严，此番自己的做法丢失了画堂鬼的面子，堂主必定恼怒。于是他颤巍巍地扑倒在楚肆的脚下，拉着他的袍子，涕泗横流道，“我错了……堂主，我再也不会了……”
“哼。”楚肆略有些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腿收回來些，冷冷道“去，向世主道歉。”
“啊……”画堂鬼半张着口，看向川十一的眼神依旧带着恨意，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沒有说出话來。
“不必向我道歉。”川十一看的分明，却也沒有勉强，朝湉夏处点了点头，“向她道歉就可以了。”
湉夏的脸上还满是惊魂未定的神色，和着泪痕，好不狼狈，此刻冷不防看见川十一的眼神扫过來，竟也忘了低头，直直地对上了她的目光，浑身一震，居然就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原來口口声传的川十一，是这幅模样。
川十一见她神色奇怪，也就稍微留意了打量她两眼，觉得这个女孩虽然狼狈，但是依旧可辨是甜美可人的模样，眼神也柔和了几分，然而很快就偏过头去，等着画堂鬼的道歉。
“姑、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你……”那画堂鬼手脚并用地向湉夏爬去，语无伦次道，“你原谅我……”
湉夏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心里虽然觉得十分害怕，还是详装镇定道，“沒、沒事了。你……你不要再过來了。”见他越來越近，她又慌忙添上了一句。
“那么，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了。”川十一见他已经道歉，便无意再继续留在这里，“云珐，我们走。”
然而她刚一动步，楚肆的身影就沉沉地挡在了她的面前，不让她离开半步，她抬眼看他，而他却浅浅笑道，“我还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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