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睛,举弓一箭射去,箭破风声,准确射断了那旗杆,失去了支撑,燕坤之旗便软绵绵地耷拉下来。
“哈哈哈哈……好好好!”城墙上有人抚须大笑,看见荒木射断了国旗,不但没有生气,眼里还满是笑意,“不愧是荒木将军。百步之外尤可射穿我燕坤的国旗!”
荒木没有作答,他微微眯起了眼,想把城墙上的人看得更清楚些,上面清一色是满张的弓箭和铠甲中模糊的面容,而方才夸赞他的人一身紫衣,旁边还簇拥着一群黑衣侍卫,看来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自己和他隔着百步,他说话的声音还那么清晰,想必武功更是高强。
见他不搭腔,那人又笑笑道,“忘了介绍了,荒将军,我是燕坤大军师——丁瀚。荒将军远道而来,一定累了吧?不如进来喝杯茶?”
“远道而来?”黑甲的将军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军师说话真有意思,我回自己的故国,也算远道而来?军师如今立于我大辰国土之上,反倒晚辈应该说上一句,军师远道而来大辰辛苦了,晚辈来迟,失敬失敬。”
“哈哈哈哈,”丁瀚被抢白却仍旧没有生气,他一边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边打量着这个城下的将军,看起来确实是当今落魄大辰唯一能依靠的人了,要说杀吧……这个人也确实是个人才,看见国都被攻占后才能保持冷静头脑,这种意志力不是一般人可比,以后若能为燕坤所用,倒也是美事一桩。他心里打着算盘,脸上却笑道,“荒将军不必客气,大辰和燕坤为邻多年,友好互通。将军征战在外,燕坤见大辰似有些风雨飘摇,这才过来助上一臂之力啊,不费两国多年的情分。”
“哦?”荒木的声音冷冷传来,“军师的意思莫不是表达错了,燕坤这一臂之力我们大辰受不起,军师不如助一助燕坤的盟友訾水如何?他们可是付出了几十万人的代价来换得军师踏上我大辰的资格。”
“荒将军,此言言重,老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荒木这番话说得不带情面,丁瀚的笑也挂不住了,干脆直接进入主题,反正如今敌弱我强,荒木就算能以一当百也阻挡不了大辰灭亡的命数!他开口道,“荒将军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老夫直接说了吧。”
“军师请说。”荒木骑马立于城下,略微颌首。
“如今大辰国灭已成定局,将军纵使誓死拼杀,也不见得就能夺回大辰,到时候又是一场血战,何苦呢?老夫见将军骁勇善战,文才武略,是难得的人才,若是能效力与我燕坤国下,燕坤得一将军,熙直免去一场恶战,岂不是两全其美?”他眼神似有若无地扫过荒木身后的三万兵马,笑意深深,“当然,将军身后的诸多将士也是一样,燕坤将用最大的诚意来对待每一个为国家泼洒热血的勇士。”
荒木沉吟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居然也是一个笑容,“军师如此为我大辰盘算,真是辛苦了,既然军师这么有诚意,那么我要个东西也不过分吧?”
原来也是一个想要争夺权势的,外界的评论还真是高估他了呢。丁瀚心里有些不屑,嘴角露出一丝老谋深算的微笑来,“将军请说。”
“我说……”荒木顿了顿,笑意更深,“那就把熙直给我吧。”
“呵呵,荒将军果然胃口大,只是何必强人所难呢?”丁瀚捻着胡须看着荒木笑道,“熙直是不可能了,不过老夫另有一份好礼相送,略表燕坤的心意。”他拍了拍手掌,身后一名黑衣人立即呈上了一个酸梨木枝雕刻的匣子,丁瀚将它举在手中,笑道,“久闻将军与大辰国君不和,今日燕坤送上大辰国君的人头,还望将军笑纳。”说罢,他扬手一抛,便将那个匣子丢给城下的荒木。
荒木的表情一瞬间凝固僵持了,顾不得身后突然一阵骚动的军队,他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那个匣子,手指却有些颤抖,半天打不开匣盖,他死了?那个同生共死一起闯过来的兄弟……那个君临天下不可一世的他……居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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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想解释一下 大家或许觉得这段过去来的太过突兀和莫名其妙
不过正是借此机会说出荒木的过去
衔接的不好还请大家见谅 请耐心地看下去T T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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