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就越不好混,越往上走就越凶险。我这么多年之所以一直在副县长的位置上沒挪窝,并非完全就挪不动了,就因为我看透了官场的勾心斗角,不想拿自己的老命跟他们拼。”
停顿了一下,南振海继续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得给你说一下。你觉得你们条山的问題就仅仅是陈立东和樊凡的问題吗。如果你这样想的话,就大错特错。我可以这么给你说,无论哪一个县域体制里的问題,都绝不会单纯地是一二把手的问題。这里面肯定要牵扯到市里,省里,甚至中枢的问題,他们对一个地方、一个人的看法和态度,直接影响着地方上的各方势力。这个李天亮我过去倒是有所耳闻,是个比较干净的干部,也颇有些工作魄力。但就因为他干净,他有工作魄力,才一直待在副书记的位置上上不去,也下不來。你明白吗?这就是我们这个国家的特色。”
南振海说着,好像也有些义愤填膺的意思,手指往地上狠狠地虚空戳了一下,缓了缓继续道:“当然了,这只是我一个老头子的看法,你们年轻人有你们年轻的看法。我就是担心,现在到这些官二代又深受上辈人的思想影响,沒有开拓创新的精神,时间长了,我们的体制难免要受到他们的制约,继而影响到整个国家改革与发展。”
原小生点头道:“谢谢南县长的指点。”随即用请教的口吻道:“那你对我现在这种处境有什么看法呢?我是不是就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呢。”
南振海,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这话你最好别问我。就算是我说了,你也不会听的,就算是我让你睁一只闭一眼,你会那么做吗。当然了,你要是问我你跟素琴的婚事,我倒是乐意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让原小生又一次不好意思了,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脑袋,笑了笑,知道南振海这是在逼自己和南素琴成婚,也不能不做出个交代,想了想道:“你愿意把素琴嫁给我,那是我的福气。至于结婚的事情,我看暂时先缓一缓吧。再说了,条山的事情现在还千头万绪,就算是我愿意结婚,恐怕这个时候也不大合适。”
南振海笑了笑提出了不同的看法道:“我倒是觉得这个时候结婚,对你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正因为沒有头绪,干脆就不要去理会了,先让事态再发展一段时间再说,看形势再下结论也不迟嘛。你说呢?”
南振海这么一说,原小生忽然感觉豁然开朗,有些小激动道:“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沒了主意。”
两个人谈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原小生对条山目前的情况已经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告别后便往李东权的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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