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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寄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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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病恹恹出门惧阳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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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妮儿在后院住了几日,但并不是住在那间为她预备下的房间里,而是跟嫂子花儿睡在了一起,将哥哥李石磙撵到那间书房里去住了。她这样做不是成心要把哥嫂分开,而是出于万不得已。在她的大腿根内侧,靠近最隐私的地方,平白无故的长出一颗肉瘤,着实闹心。为了把它去掉,趁此机会,她向嫂子求助。花儿起初束手无策,后来想到一个办法,用一根头发丝,缠住那肉瘤的根部,硬生生的把它勒掉了,又点燃了一根木香,在那残留的一点茬儿上熏烤了数回,直到它干瘪结痂,方才罢手。又过了两日,那干痂自动脱落,姑嫂两人都放了心,便分开住了。三妮儿重又搬回到娘的身边,但李石磙却没有回到花儿的身边,他在那间书房里似乎住上了瘾。

    当时村子里正传扬着老赵家行善积德了,刘氏终于怀上赵坤的骨血了。同时另一个怀孕的女人却遭到了社员们的唾弃和辱骂。此人正是寡妇马二嫂。田祖业和田家俊父子俩先后来问她这孩子是不是他的。马二嫂对老子说是他的,转脸又对儿子说是他的,骗得父子俩围着她打转。结果有一天父子俩撞在了一起,老的撵着小的打,却又撵不上,抓起铁锨投过去,幸好投偏了。

    人们只知道父子俩闹翻了,却不知为啥反目成仇,那么绝情,动上家伙了。既然不知道,那么就有猜测。这些猜测实在无聊,不必说它,单说田家俊一时间无路可走,便投奔青年场去了。赛兔子跟他最好,出于哥们义气,便要收留他,却遭到一竖山风和酒窝儿的激烈反对。两位美女统一口径道:“如果你执意妄为,那么就别怪俺俩翻脸无情!”赛兔子还没有跟他好到为了他宁可得罪天下人这种程度,两手一摊,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田家俊只好离开青年场,顺东条沟上了大堤,举目瞭望,但见沙河那边村庄隐隐,不觉想起皇姑屯,想起屯子里那个腼腆的姑娘,暗暗拿定主意,下大堤乘船过沙河。

    刘大麻子一边划船一边问:“眼看天快黑了,你过河干啥去?”田家俊说:“去皇姑屯。”刘大麻子说:“去皇姑屯啊。噢,对了,我想起来了,听说你未过门的媳妇就是那庄儿的,是不是想你媳妇了?”田家俊说:“是哩。”刘大麻子说:“那也不对呀,你就这么着,耷拉着俩爪子去了,不给人待见,说不定还把你轰出来哩。”田家俊听了这话,犯起愁来。正没奈何,一条红鱼像被恶鬼追赶着似的,扑啦啦跃出水面,不偏不倚正落在他的胸口上。

    田家俊又惊讶又喜欢,两只手急忙往胸前一搂,把那红鱼搂在怀里。刘大麻子丢了船桨,跑过来抠住鱼鳃,提起来一看,足有二尺长,啧啧赞叹不已:“乖乖,真不小,够吃两天的了!”一面说,一面提着红鱼往桨橹下面的小船舱里搁。田家俊不由得大怒,厉声喝问:“往哪儿搁?”刘大麻子回头笑说:“对了,还得分给你一半哩,只是船上没有刀,咋分呀?”田家俊骂道:“分你闺女的大腿!”说着,就要去拿那根撑船用的大木棍。刘大麻子嘿嘿干笑道:“跟你乱着玩儿哩,看把你急的!赶紧拿着去你丈母娘家,你丈母娘保准喜欢,她闺女今晚上就是你的了。”一面说,一面把红鱼递给田家俊,等他伸手来接,眼看就要接到了,急忙一松手指头,那红鱼便直直的往下坠。

    刘大麻子眼瞅着它,心里催促道:“快点蹦水里去!”这边田家俊急探手一抓,刚好抓住鱼鳃。刘大麻子见了,摇头叹息了一回,抓住船桨使劲摇了几下,将田家俊送到河那岸去了。田家俊手提大红鱼,下了船,爬上河坡,不一时来到皇姑屯,径直走到村西头那个土墙草顶房子没有院墙的岔拉子院跟前,扬声道:“有人吗?”话音未落,一个老婆婆从那间低矮的灶屋里出来,瞪大眼睛瞅着来人问:“谁呀?”田家俊说:“我,田家俊,河南叶寨的。”

    那婆子说:“哎呦,这会子你咋摸来了,快进家里来。”田家俊说:“想你了大娘,来看看你。”一面说,一面走到老婆婆跟前,提起那条红鱼,“逮住了一条大鱼,特意给你送来了。”老婆婆虽老,但并不糊涂,抬手摸了摸鱼说:“好啊,有你这句话,我就可高兴了。你先坐,我去把秀英叫回来。她去她二婶子家了,她二婶子不得发,她去瞧瞧。都是亲哩,不瞧瞧大世里也不下。”絮絮叨叨的去喊秀英。田家俊将红鱼放在地下,如筛糠一般甩着手腕子,东看看西瞧瞧。但见堂屋三间,东屋一间,西屋一间。那西屋,正是林秀因的卧房。

    今天晚上,就要在那里过夜了。虽说林秀英没有酒窝儿漂亮迷人,但也是个黄花大闺女••••••田家俊越想越美,越美越难受,推门走进西屋,仰面躺在床上,单等林秀英回来。忽听院里子有脚步声,以为林秀英回来了,急忙迎出来,却是她弟弟林秀山,不免大失所望。林秀山见一个男人从姐姐的房间里跑出来,唬了一跳,喝道:“你是谁?”田家俊说:“我是我,赖豆包子是你哥。”林秀山一愣说:“我没哥,只有姐。”田家俊乐道:“有姐就有哥,姐夫不是哥呀。”

    这时林秀英回来了,老远就说:“天都黑了,你来干啥,赶紧回去吧。”林秀山说:“姐,他谁呀?”那边田家俊说:“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了,你却赶我走,好伤心啊!”林秀英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弟弟,又听他这么说,犹豫道:“那停会儿再走吧。”说话间,老婆婆急急忙忙走回来,看见儿子,咦道:“秀山你啥时候回来了?赶紧去你二叔家,你二叔叫你有事儿哩。”把儿子支走了。随后又说:“秀英你还傻愣着干啥,家骏轻易不来一趟,还不进屋给他倒杯茶。”

    林秀英应一声,去堂屋倒茶。此时天已黑了,堂屋里看不见一啥。林秀英去条几上摸火柴点灯,不提防田家俊从背后一把抱住了腰,又羞又急,心儿砰砰跳着说:“快松开,娘在外面哩。”话音未落,只听得房门吱呀一声关住了,紧接着便是落锁的声音。林秀英心中一凉,明白今晚上在劫难逃了,遂放弃了挣扎,任由他胡作非为,只是忧虑此刻身上正来,如此行事会不会给身体带来伤害。

    次日起来,早已是太阳高挂。林秀英像大病了一场似的,身子软绵绵的无有一丝力气,面色苍白如纸,病恹恹的样子着实叫人怜悯。田家俊一时心软,搀扶她到门外走动走动。林秀英乍一走出来,只觉得阳光闪烁刺目,急忙闭眼扭脸。田家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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