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喝之声犹如空中炸雷,惊呆了胡丽娜。她还没搞清楚咋回事儿,但见几个恶鬼扑过来,拿住小牛,套上枷锁铁链,生拉硬拽的把他牵走了。胡丽娜痛不欲生,哭天抢地的嚎啕。忽然一阵阴风吹过,飞沙走石。又见漫天白雪飘落,雪雾中走来一个女鬼,披头散发,后脖颈里插着一个小木牌,上书一个鲜红的“斩”字。女鬼身后跟着四五个虬须大汉,都扛着鬼头大刀。女鬼走到她面前,扑通跪倒,赫然便是花儿。只听一个大汉说:“有甚话,快点说!”另一个大汉似乎早就不耐烦了,伸手拔掉斩字牌,手起刀落,花儿的人头滚落在她的脚下。胡丽娜“妈呀”一声惨叫,倏地睁开双眼,却原来是大梦一场。一身大汗,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动了一下身子,方才意识到一只手不知何时伸进了衣服内,还正握着那只被小牛吸允过的包包。禁不住回想梦中情景,到花儿被斩,人头落地,心下惊疑不定,暗想:“难道说花儿她当真去了?不中,我得去看看。”这样想着,起身下床。因贴身衣裳湿透了,被风一吹,打了一个寒噤,急忙拿棉袄穿上,去花儿家。
此时日影西斜,寒风料峭。胡丽娜怀揣惴惴不安,走进花儿家院子,只见她好端端的站在那儿,正指挥李石磙在西边院墙前搭建棚子,不由得念道:“阿弥陀佛,你到底还活着!”花儿闻言,回头说:“啥意思啊?”胡丽娜说:“你是不知道。”走到她身边,继续道:“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被砍头了。四五个大汉,扛着鬼头大刀,漫天大雪,只一,你就跪倒了,咔嚓一声,你的头就落地了,咕噜噜滚到我脚跟。把我吓死了,赶紧过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死了。要是死了,多少也得哭两声。”一面说,一面抬手扶着她的头看她脖子。
花儿说:“你就可着劲儿咒我吧!”李石磙接道:“梦人家,是自身,小心你被砍了头!”一语未了,刘大麻子的老婆瘦猴走进来说:“刚才我去看付兰雅,她叫我叫你去哩,说是有话跟你说。”李石磙停下手中的活计,拿着老虎钳子说:“叫我去有啥话说啊,她说了没?”瘦猴耻笑道:“哪个跟你说话来着!”胡丽娜说:“咱东边卖笼头,他西边倒插上嘴了,驴脸长呗!”李石磙说:“你话没说清楚,倒怪起我来了!”瘦猴说:“你猪脑子啊!付兰雅叫你去干啥,都这外边传说的够难听的了,再叫你去,更撇不清了!”胡丽娜说:“都传说啥了?”瘦猴说:“你自个去打听去,没得说我搁这儿乱嚼舌根子!”
胡丽娜说:“你这人,把人家的心勾引起来了,却又不说了!你这样,含含糊糊的,更让人起疑,倒不如说明白了!”瘦猴说:“我看你更是个猪脑子!话儿我带到了,花儿你赶紧去吧。”说完,扭头走了。花儿忙送她出来,有心想问她外边都传说李石磙和付兰雅啥了,又觉不好意思,开不了口,说了声“嫂子慢走”,由大堤去付兰雅家。胡丽娜见院中只有她和李石磙了,想走开,怎奈脚步不听使唤,明明想着往东走,却反向走到西边去了,站在还未搭建好的棚子下,问李石磙:“你和付兰雅咋样了?”李石磙一边拧柱子上的铁条,一边说:“咋样也没咋样。”胡丽娜说:“谁信啊,无风不起浪,没咋样,外边为啥传扬你们咋样了。”
李石磙说:“外边还传扬我跟你咋样了哩,你可是清楚,我跟你咋样了没,连手都没拉过。”胡丽娜啐道:“拉我的手,你想上天哩,花儿可不夹着头打你屁股!”刚说到这儿,猛然想起马金枝的话,想起搁大堤上追问花儿,想起梦中被小牛吸允包包,一颗心禁不住的狂欢起来,脸色红得像天边的彩霞。李石磙瞥见了,笑道:“你又想啥美事哩,脸红的跟破鞋抽的了。”胡丽娜哼道:“那话咋难听咋说,就不会说好听点!”一面说,一面往前凑了两步,压低声音说:“哎我问你,你跟花儿结婚这么多年了,有没有吸过她的包包?”
李石磙见她凑过来,脸色涨红,以为她春情大发,把持不住了,想趁此刻无有人,在他这儿寻摸些慰籍,吓了一跳,及至听她说出这番话,不觉哑然失笑,又觉荒唐,逗她说:“两口子睡在一起,哪儿不摸呀,你净多此一问!”胡丽娜说:“我想也是的,问花儿,她死都不说,看我咋治她!”李石磙说:“只是我不明白,你为啥忽然想起问这个了?”胡丽娜说:“这个你别问,我问你,你吸她包包的时候,她啥反应?”李石磙瞅着她,邪笑道:“咱到屋里去,我趴你包包上吸两口,你感觉感觉,比我跟你解释半天强。”
胡丽娜脸上的红晕才消退了,又蓦然紫红了,咬牙切齿,刚要张嘴骂他,忽而改了主意,笑吟吟道:“好啊,你要是不敢,你就是王八养的!我这么多年没有男人,可是干渴得很哩!”话音未落,只觉得浑身懒懒的,光想伸懒腰。举手伸了个懒腰,露出一抹白肚皮。伸出去的手还未放下,下体便有东西流出来了,“哎呀”轻叫一声,急忙转身回家去了。李石磙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身子里火烧火燎般难受,盼望着花儿早点回来。
自古是隔墙有耳。李石磙跟胡丽娜的这番对白,被墙头那边的马二嫂听去了。她也如李石磙一样盼望着,当然不是盼望花儿早些回家,而是盼望天色快点黑下来。她有一个儿子,名叫安自得,现年六岁,他两岁那年,死了亲爹,也就是说马二嫂守寡四年了。这四年当中,她不像胡丽娜那样洁身自好守身如玉,虽说胡丽娜有时也倍感孤枕难眠渴望男人,但也仅限于想想而已,并没有实质性的动作,就跟刚才那样,跟李石磙说笑,招惹起满心春浪,便急流勇退了,回家自个难受去了。这马二嫂就不同了,野汉子不多,倒也有一两个,其中一个便是斜对门的邻居田祖业。这田祖业近水楼台,他本想着赚取胡丽娜,她远比马二嫂年轻漂亮,只是胡丽娜虽有“骚狐狸”的绰号,却没有“骚狐狸”的那股扫劲儿,便转而求其次,上了马二嫂的大床。到了天黑,马二嫂早按耐不住了,跑到田祖业家的院门外,使劲咳嗽三声。这是信号。田祖业听见了,寻个借口溜出家门,闪身进了马二嫂家。俩人都干些啥,不必细说。
话说李石磙,等到花儿哄睡三个孩子,钻到这头,也不言语,趴在她包包上就吸。花儿拍他头说:“干啥哩!快点爬那头睡去!”李石磙哼唧一声,吸了一口奶水出来,又香又腥,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含在嘴里半天,还是咕咚咽了。方才开口说:“胡丽娜问我,吸过你的包包没有。”花儿哼道:“这个胡丽娜!你也是的,没奶水的时候你不吸,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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