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过是以前的一个称谓,不足为道。”师叔淡然的回答道,似乎不想对过去有所提及,会意之下,我和昭也不再多提。
“哦,也是,以前你是谁我不想知道,不过现在你就是我师傅,永远是我师傅,甩也甩不掉的。”女子面色先是有些黯然,似是想起了什么,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过来,一脸的不甚在意,纯净清明,话语里颇为赖皮,引人轻笑。
师叔没有接话,神情也没有多大变化,倒让人觉得不近人情了,那女子竟也像习惯了似的,没有一丝尴尬,仍然娇笑着看向我们。
“你们好,我叫阮铃儿,跟师傅的姓,叮叮当当的铃儿。”说罢还给我们晃了晃手腕上的铃铛,声音清脆至极,“这是当年师傅怕我走丢了给我的铃儿,漂亮吧!”一副炫耀的小孩模样,倒是不可多得的纯真。被铃声吸引,我这才细细打量这个没被注意到的铃铛,铃铛由一根手工编织的彩带系着,彩带已有磨损,应是带了不少年份,铃铛上面虽然花纹繁复,但是精致小巧,很是可爱。常人看来只是一个装饰物,但是我和昭只需一眼,便可认出,那竟是引铃!引铃是天山的一个罕见的作为联系的物什,牵引的人需要以血滴铃认主,这样不管带着引铃的人走到哪里,遭遇何事,只要轻摇铃铛,牵引人都会有所感应,这样看来,师叔对这个女孩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冷漠。
如此,我礼貌的一笑,向她一一介绍到,“我叫楚湛,这是藤田昭,算来也是你的两个师兄,这是我夫人,凤浅浅,那位是她的姐妹,流觞。”流觞听到这里,突然抬头看向我,直视着眼里第一次没有敌意和探究,而是深如黑潭,有些疑惑和受宠若惊,浅浅对我感激一笑,我们都知道流觞对浅浅护犊心切,所以才一直对我有所敌意,恶意倒是没有的,也是因着常年的身份尊卑,浅浅有心将其当作姐妹,都被地位挡了回来。
只见阮铃儿对我和浅浅羡慕的一笑,看着我们一直交握的双手,神色有些落寞,“你们真是良配,能够在一起,应该很幸福吧。”我俩回以她肯定的一笑,她再也没有说话,只是偷偷地看向立于一旁的师叔,神情复杂。
“不知师叔和铃儿姑娘这是要上哪儿?”浅浅从善如流的问道,打破沉默,已经能够坦然的面对我揶揄的眼神。
“天山”师叔省字如金,却也是言简意赅。我和昭对视一眼,都在想,师傅终于可以又开心的笑笑了。
由于从这儿到大都和到天山有共同的一段路要走,在浅浅的盛情邀请下,铃儿自是欣然同路,师叔也被她拉着一起上路了,这下,一路上的欢声笑语不断了。
“浅浅浅浅,你和楚师兄是怎么认识的啊?”铃儿与众人熟络了起来,便询问起我和浅浅的事情来,浅浅便也耐心的给她细说着,听着铃儿不时的惊呼和愤懑不平的埋怨,倒是浅浅一直在出声安慰,令人不由得好笑,我则在前面和师叔并肩走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竟不见生疏,“师叔许久不曾回天山了。”
他神色顿了顿,看不出情绪,只是神色之间颇为怀念,“你师傅可还安好?”
“嗯,他老人家身体自是好的,只是时常挂念着师叔,念叨着什么时候能和师叔再喝上两盅。”我实情以告。
“呵呵”,师叔的表情这才多了一抹浅笑,虽是片刻,却也真心,“还好那杯中之物?”
“自然,师傅的爱好也就那些,此次师叔上山,师傅便得偿所愿了。”
“可惜,我已立誓,滴酒不沾了。”他缓缓抬头,没有目标的放远目光,声音微沉,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我也便不做打扰,一路上,便只有浅浅和铃儿不时的欢笑声。
由于没有马车和足够的马匹,我们的脚程比预计的慢了些许,到了晚上,仍然未到达城镇,只好露宿起来,生好火堆,众人也不娇气,都找到稍微干净的地方,倒头便睡,安稳的呼吸此起彼伏,都是好眠!
谢谢你看。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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