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睡蛊猛如虎。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被它撂倒了,而且这次睡得更沉,我醒来的时候应该是半夜吧,不是很清楚具体的时刻,只是月亮还正当空,四周一片寂静,除了头脑因为久睡有些昏沉外,受伤的痛意已经淡去,可我不经意的想撑起身来,却在床沿碰到了个什么异物,我急忙收回手来,牵扯到了伤口,让我仍然不禁呻吟了一声。
“湛!你醒了?”略显干涩的声音有着明显的担心和欣喜,竟是浅浅,想来刚才碰到的便是浅浅的手了吧。待到她磕磕绊绊地从箱里拿出夜明珠,房里光亮一片后,我才看清她仍然略显红肿的眼睛,她只是站在床边不说话,埋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副内疚的样子,我只得在心里暗叹一口气,用没受伤的手将她拉到了床边坐下,轻轻用指腹摸了摸她的眼下的青影,“傻瓜。”
谁知这两个字竟让她的眼泪流了出来,她看着我已经包扎好的伤口,似乎心有余悸,却还是有点怒其不争的样子说道,“你才是傻瓜!大傻瓜!哪有人往自己手上刺的,那明明就只是一个幻影,你、、、”
“可那也是你啊、、、”打断她的话,不想听到什么我应该刺下去的话,即使那只是一个幻影,可那也是你啊。
这下,她什么话都憋了回去,眼眸里一片感动的迷离。泪水仍在悠悠的打转,这般摸样,倒令人心生无限怜惜,想到醒来时看到她的那个惊慌的样子,感受到她当时的担心,我俯身上前,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只是一瞬,如蜻蜓点水般,迅速离开了,“浅浅,看我,我没事。”
她害羞的望了望我,像鼓足了勇气似的突然上前吻住了我的唇,可能是力道没有掌握好,竟生生的撞了上来,只听得两声“唉哟”,我们两个都好笑的看着捂着嘴巴的对方,浅浅先是涨红了脸不知如何开口,最后竟然笑出了声来,我也就不需要遮掩的也笑出了声来,一时,气氛竟是前所未有的快活。
“湛,今天、、”浅浅面色一整,正欲说话,我急忙打断了她的话,“上来。”
看着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样子,我倒是不好再捉弄与她,“别让我心疼,浅浅,你需要休息。”我用视线示意她,她的神色分明很是疲倦,应是一直在我身边守护着我罢,“上来吧,我不会做什么的。”说罢,我向床里面挪了挪,腾出了外面的位置,拍了拍,示意她快点上来。
她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我只好加把劲,“浅浅,今日在梦里我看到了很多事情,很累,只想抱抱你。”好吧,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的,嗯,撒娇算吧。
果然,浅浅马上脱掉了鞋子,躺在了我的身边,只是身体很是僵硬,一副紧绷的样子,我不由得好笑,轻轻地替她盖上被子,转过身,与她面对面,将左手搭在了她的腰上,她的身子一片轻颤。
“你的手受伤了。”她突然出声提醒我,很轻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这样极好。”轻拢了拢她的腰,不想两人靠的这么远,“浅浅,我很高兴,我没有刺下去。”这是我最想说的话。
她的呼吸一滞,许久才轻轻“嗯”了一声,有些许鼻音,她动了动,一会儿我便感觉到腰上的柔荑,抿唇一笑,心中阴郁顿时散去,没多久,便传来了她的呼吸声,显然是困极了,看着她的熟睡的容颜,只觉得为了这一刻,我竟像等了许久。
窗外有脚步声的远去传来,从我醒来,浅浅醒来的那一刻起,昭和流觞便也出现了,只是一直很识趣的没有出现打扰我们,现在,也都悄然离开了。
这一夜,我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入睡,没有任何的遐想,只有虔诚与感恩,因为,幸福,敲了我的门了。
谢谢你看。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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