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著称的刘彻。离蛇最近的不是他,被蛇咬了的也不是他,这皇长子却不适时的最早一个大哭起来。刘彻见状,摇头叹气道,“生子如羔羊,不如生子如虎狼。”
人群中宫婢多半窃窃私语,这皇帝也未免太严厉了些,这皇子尚且年幼,岂能与雷厉风行的他相比。
大将军却沉默着走向那半截水蛇。他比霍去病心细些,当真是徒手折断的。蛇尾已随流水漂走,风中有股淡淡的血腥,他冷眼瞧着解忧,这真是一个女子的手劲儿吗?他拨弄着草叶,叶上水珠滚落,遇阻则转,可方可圆,颇有些捉摸不透,一如那个神秘的宗室之女。
每个人都有心事,一车人忧心忡忡,这一段回宫的路注定不会平静。
“我才不要跟你一车。”卫长噘着嘴,她还是喜欢把不高兴写在脸上,“还穿我的衣服,公主的衣服,就你也配。”
解忧靠窗坐着不去招惹她,鹅黄色于她而言太过亮眼,心中却道,谁稀罕你的衣服。她掐指算着,刘陵的刺客该就位了吧。
“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了?不就是一条没毒的水蛇,打小你蛇虫鼠蚁见多了,大惊小怪。”卫长抱怨不断。
“想知道为什么?”解忧右手晃着玉佩上的穗子悠然道。
卫长一听这话,立马上钩,“你说为什么?”
“不知道。”解忧生来就是让她失望的,施施然欣赏她气鼓鼓的样子。
听到骏马的嘶鸣,她掀开帘子,霍去病就在不远处,再前方是皇后的车驾,车旁是公孙将军,再前方是皇帝的车驾,护驾的是大将军。总觉得要出事,却又静谧的近乎窒息。
吱嘎!解忧对着霍去病道,“什么事?怎么停下了?”
“好像前方有事,我去看看。”霍去病说着夹紧马肚。
“不急,”解忧伸手止住他,“等他们来禀报。”
前方的卫士快步跑过来,“禀翁主,马车的车辕坏了,无事,这就能修好。”
解忧神经依然绷紧,小声提醒霍去病,“只怕有变。”
霍去病投以目光,“别怕,有我在。”
解忧笑笑,这一刻,他真像个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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