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历数过往,只能说秦如岭中了他的计,绝不能说他中了秦如岭的计,愧疚之下,脸微微红了。
秦如岭听他说得露骨,心下不以为然,过去桩桩件件,净是被他操纵于鼓掌之间,只有自己中他的计,他什么时候中过自己的计,不过事已至此,说也无益,她已经是他的人,也只能认命罢了,问道:“那你说,纪怀秀究竟是谁毒死的?”
“他是自尽的。”顾惊澜毕竟脸老皮厚,很快恢复,“那时的魔教教主是白少逸的父亲白君华,他对玲珑又爱又恨,并不只想杀了她。纪怀秀本来也是喜欢玲珑,他求之不得,因爱成恨。白君华给了他魔教的毒药,让他在三人对饮时下到酒里,嫁祸玲珑。人人都说是玲珑毒死了他,谁能想得到,他是自己毒死了自己。”
秦如岭骇然心惊,吃吃道:“那又何必?”
“因爱生恨,为情杀人,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只不过像纪怀秀这样,以自己性命作代价的比较少见。”顾惊澜素来心肠坚硬,说来也只当一个故事,见秦如岭怔怔出神,说:“这已是二十年前的旧事,听听也就罢了。”
秦如岭久经风雨,心里翻江倒海,仍旧转脸笑道:“只是有些惋惜。不知玲珑后来怎样了。”因爱生恨,为情杀人,那要多么深刻激烈的感情,她可以为顾惊澜舍命,但永远不会因他为情伤人。
顾惊澜道:“她带着紫苏躲了七年,终于被白君华找到,”顿了顿,说,“她为保住紫苏性命,做了白君华的妾室,白君华死的时候,她也死了。”
秦如岭叹息着苦笑一声,情生就是劫,玲珑逃过了自己的劫,却逃不开他人的劫。她忍不住抬头去看顾惊澜的脸,你果然就是我命中的劫数。突然想到:魔教的事秘不外传,他怎么会知道得这样清楚。只作不经意地问:“陛下如何知道?”
顾惊澜笑道:“你忘了息兰。”白少逸为携紫苏远走,把教主之位传给息兰,息兰自然明晓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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