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解毒。”有心转开她的心思,笑道:“不过再也别去皇宫看热闹,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我好奇而已,只是想见识见识。”她垂下头。
陈光华笑道:“我白说说罢了。以后别做危险的事,若是真想见识,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她双眼一亮,欢然道:“好啊。”心道:我疯了傻了,才跟你去呢。
恰好这时陈洪来请吃饭,两人一起去了饭厅,秦如岭见满满一桌子菜,均是江浙口味,她素不喜甜,暗暗皱眉。陈光华站在一旁,笑道:“林姑娘请。”留心看她的举止。
秦如岭一心装作初出深山不知礼节的黄毛丫头,当下也不推托,随手拉开凳子,大大咧咧地坐了,转过头对着他笑说:“你也来坐。”陈光华笑了笑,自己在主位坐下,让道:“请。”秦如伶大家出身,决不会坐的这么痛快,更不会一步就迈到桌前坐下。
秦如岭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皱眉道:“什么菜呀,甜死了。”陈光华忙道:“这是蜜汁火腿,是江浙的名菜,京华楼的厨子是特此从江苏请来的,莫非他今天糖放多了?”说着,自己也尝了一口,奇道:“没有啊。”秦如岭道:“糖没放多还这么甜,要是放多了不甜死人。我不管,我是不吃了。”陈光华脾气甚好,便问:“姑娘爱吃什么,我叫人另做了来。”秦如岭想了想,断然道:“要辣的。”陈光华点了点头,回头令陈洪去办。又劝说:“这些菜也不是都甜,你再尝尝。”秦如岭犹豫了半晌,仍旧摇头:“这些菜看起来不是甜死,就是淡死,算了。”
陈光华笑笑,便不再劝,自己也放下筷子,陪她等着,心想:秦如伶久滞金陵,早吃惯了甜的,送她上京时,一路懒动饮食,但动上几筷的,多是江浙菜。我今日点的,有一两样是她所喜之物,林如清看也不看,先吃了蜜汁火腿,反倒嫌甜,秦如伶爱吃的,比蜜汁火腿还甜,她就是善于伪装,也不会留心这些小事,叫甜的表情也不会如此自然。看来,她多半是不秦如伶了。正想着,忽听秦如岭问:“你怎么不吃,菜都凉了。”抬头笑道:“没什么。”
秦如岭咕哝了一声:“你也不必……”她不爱吃甜,并非不能吃甜,当初与陈光华共事时,颇吃了些发甜的菜,骗了他已是不忍,只得拿起筷子,挑了样看来清淡的菜,挟了一根,小小咬了一口,说:“我吃了,你也吃吧。”陈光华胸口一热,忽然有千言万语涌上了心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忙挟了些菜,埋头吃起来。
过了一会儿,陈洪松了几道颇辣的菜上来,秦如岭大是高兴,笑道:“你也尝尝,很好吃啊。”陈光华看了看满盘的辣椒,心里踌躇万分,手上却不听使唤地挟了一筷,刚放进嘴里,舌头登时麻了,强撑着不敢露出来,忙扒了几口饭压下去。虽然他尽力掩饰,秦如岭还是看了出来,有些后悔,起身盛了碗汤给他。陈光华强笑道:“没什么。”秦如岭不忍戳破,便说:“你刚才吃得太急,喝点汤,别噎着了。”陈光华方接过去喝了。
两人吃完饭,陈洪又把药端上来,另备了茶水和点心。秦如岭满不在乎地说:“不用这么麻烦。”端起药仰头一饮而尽,她并非生来就武功高强,少时受伤多了,喝药也多,早是等闲视之。陈光华却有些惊呆,他是家中独子,长于脂粉丛中,曾亲眼见过表妹喝药,丫环拿一只小勺,喂一口药,喝一口糖水,直喂了半个时辰才喝完,不觉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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