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陈绪之子陈光华。陈光华武功卓绝,他步步紧逼,一意要风静月让出路来。风静月哪里肯让他们进屋伤到息兰,招招以命相搏,息兰靠在桌旁,一瞬不瞬地盯着战局。
陈光华听到衣玦破风之声,回头一看,微微吃了一惊:“秦侯爷?”秦如岭笑道:“陈公子这是做什么?只怕是个误会。”陈光华道:“我奉命捉拿钦犯,秦侯爷来的正好,此人不易对付,还请秦侯爷帮忙。”秦如岭奇道:“钦犯?陈公子认错了人吧,这两位是我的朋友,绝不是什么钦犯。”她自问武功不及陈光华,就是上前帮忙也是无用。只盼找个理由将他匡住。
陈光华道:“我也是奉命行事。”话音未落,息兰身子一僵,一名灰衣男子从他背后缓缓直起身来,他从后窗潜入,借着陈光华说话掩入,一举制住了息兰,风静月连退三步,扔下长剑,颓然道:“我跟你们走就是,别伤了他。”陈光华道:“还要请二位一起走一趟。”上前封住了风静月内力。那灰衣男子卡在息兰脖子上的手随之松开,人也让到了一旁。风静月奔上前扶住息兰,连声问:“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息兰仰起头,强笑道:“我没事。”
秦如岭责问道:“陈公子,不知他们犯了什么罪,朝廷何时下了海捕文书,劳你大驾至此。”陈光华不动声色说:“我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罪,也不知道有没有下过海捕文书。”秦如岭心里一沉,他敢这样说,分明有持无恐,自然是顾惊澜在背后撑腰了。果不其然,陈光华借着说:“这是皇上的意思,我也是奉命行事。”
被顾惊澜捉到短处,风静月还能不为之卖命?她心意一决,望向陈光华背后,愕然道:“皇上,你怎么来了。”陈光华果真回头去看,她出手如电,向他腕脉扣去,只要摆平了陈光华,那几人不在话下,但她也不愿累及无辜,并未直接伤他要害。陈光华背后像生了眼睛一般,手掌一翻,如蛇一般贴了上来,顺势滑下,反扣住了她的脉门。其实秦如岭武功虽不如他,正经过招,好歹也得百招后才能分出胜负,但陈光华料敌先机,有备而来,一招就制住了她。
她暗暗叹了口气,风静月,我尽力了。
陈光华依法炮制,封住了她的内力,说:“皇上果然明见万里,令我提防于你。要不然,我也想不到秦侯爷会为了他们违逆圣旨。”秦如岭微笑道:“陈公子当这差,倒当得很快活。”陈光华道:“尽忠职守罢了。皇上有旨,秦侯爷若是襄助叛逆,就请一同见驾呢。”
高云苍办事细致,一早将冯氏母女一路来的行踪问了个清楚,冯氏母女虽受过秦如岭的嘱托,但胆小怕事,高云苍手段又高明,便一五一十全说了。顾惊澜听了高云苍的转述,当即令陈光华生擒风静月和息兰,又怕秦如岭阻挠,先叮嘱了陈光华一番,陈光华见他所料一事不差,暗中佩服,心想:明君若此,值得卖命。
他把三人带进宫,自己先回禀差事,约略说了一遍。
顾惊澜的神色看不出喜怒,过了一会儿,问:“秦如岭也在?”
“是。”陈光华有些不解,他刚才也说得明明白白,何必再问。
他略带倦意地说:“都带上来。”
陈光华将三人领了来,怕他们突起发难,退到一旁,凝神戒备。
顾惊澜仔细打量了风静月一会儿,突然笑了笑,说:“独望山一战,传得沸沸扬扬,人人都说这是一场正邪之战,原来不过是场情杀。”风静月以前见过他,先是有些惊讶,但他心中除了息兰,再无他物,淡淡道:“皇上大费周章,总不会是为了一场情杀吧。”
顾惊澜不答,向陈光华道:“请风盟主和息教主下去,好生招待。”陈光华应了,领着两人出去。风静月临出门时,看着秦如岭一点头,目中满是愧疚之意,觉着连累了她。她望着他们走远才回过头,顾惊澜一如既往的神情平和,唯有那双眸子,仿佛烧起来了一般。
她知道大事不妙,垂着头不说话。顾惊澜盯了她片刻,笑道:“你待他倒真是好。”
投桃报李而已。她承了风静月的情,不能不还。
“你为了他,竟连九还丹都偷。”顾惊澜怒极,反而平静下来:我早知道今日,你必然会为另一个男人,背叛于我。
她张了张嘴,纵然想反口不认,但彼此太过了解,强辩也是无用。
“除了你,还有谁熟悉地形、守备,知道九还丹收藏的地方,能无声无息地把药偷出去,总不成是朕自己吧。”他信口说来,也不见恼怒,“你连息兰都肯救,着实大方。”
“皇上,息兰武功尽失,风静月一心退隐,恕臣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可用之处。”她这话全是出于私心,其实风静月是武当本代最出色的弟子,掌门守愚早有意传位于他。
“可用不可用,朕自有处置。”顾惊澜微笑,“眼下有一件事差你去办。”
她抬起头,掩不住惊讶:以他的为人,还肯信任她吗?
“帮着赵存方,扳倒君明玉。具体事宜,陈光华会告诉你。”
她失声道:“赵存方不是死了吗?”
“赵家侍奉君家三代,君明玉不顾君明月与陈家定亲,他不顾情分,也没人管得着。可君明玉无理逐他们出门,又派人追杀,本就理亏。不过也不至于引起众怒。所以,你要从君焕下手。”顾惊澜一笑,娓娓道来,“君焕说君小宛被江无衣劫走,广邀好手追杀江无衣,他请走的六十八人,无一生还,只他自己活着回来,原本就引人疑窦。”
江无衣一事,秦如岭早就听过,但当年易水山庄并未参与,实在不知实情。
“君焕对自己妹妹心怀歧恋,不让她嫁给江无衣,君小宛就跟着江无衣私奔。君焕心有不甘,假称江无衣劫走了她,害得这六十余人尽皆送了性命。而他自己,终究是君小宛兄长,江无衣饶他一命,他却想偷袭,君小宛为救江无衣而死,临死前求江无衣放过他。因此他才能活着下君山。”顾惊澜顿了顿,笑道:“出了这样的丑事,害了这么多人送命,君家从此往后,只怕再也休想在江湖是立足。”
“这是真的?”赵存方父亲赵子辛自幼跟随君焕,他或许知道一二,但这就是真相吗?
“自然是真的。”他说是真的,自然有法子让它变成真的。
“是。”她纵心存疑虑,不过她对君明月怀怨已深,又有风静月作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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