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外,只要皇上知道臣的心,臣虽死无憾。”
尽管她说得滔滔不绝真诚无比,顾惊澜一个字也不信,嗤笑道:“如岭,你晕了头了,你是男子,竟敢对朕开这种玩笑,当真以为朕不会杀你么?”
分明是你起的头。她却不敢这样说,只看着顾惊澜揽住她的手,顾惊澜故意不放,用力捏了一下,觉得她骨骼纤细,身子柔软,全不似男子,心中一动:莫非是如伶假扮的?但她耳朵上没有耳洞啊。微一走神,秦如岭哪肯错过良机,出手如电,连封了他七处大穴。
顾惊澜以为她身无内力,不是自己对手,稍微大意,便为人所制,这下阴沟里翻船,恼怒至极。秦如岭拔下发簪,抵在他脖子上,解开了他的哑穴:“跟他们说,折去凤凰集。”凤凰集位于青州之东,算得一个大镇。顾惊澜冷哼一声:“你敢弑君?”“弑君是不敢,不过,皇上,”她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瞧了他两遍,瞧得他浑身不自在,才说:“臣对皇上早有亲近之心,难得皇上成全,臣今日一偿心愿,他日千刀万剐,死而无憾。”另一手直截了当去解他衣带。顾惊澜明知她对自己毫无爱慕之意,冷笑道:“你试试看。”
秦如岭解开他上衣的衣结,露出雪白的中衣,伸手一拨,整个上身□出来。他居于深宫,保养得宜,加上修习武功,虽没有练出块块纠结的肌肉,却显得结实精悍。她裸男见得多了,原也不在意,一看之下,大是羡慕:若我生为男子,会不会也是这样。一时呆了。
顾惊澜浑身恶寒,喝道:“看什么看,滚。”她回过神,得意一笑,在他胸膛上来回摸了几把,一本正经地评论道:“手感不错。”他气得几欲晕去,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终有一日,朕要你百倍偿还。”
“再说吧。”敷衍似地应了一句,她作势要解他腰带,却没想到他平日被宫女太监服侍惯了,在他人面前赤身露体也不觉着羞怯,加上铁了心看她玩什么花样,索性任她摆布。
她反而没了注意,不好意思真去脱他的裤子,又不甘心,想了一想:“你要是不叫他们去凤凰集,我就把你阉了。”是男人就怕这个。
他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忽然神色一缓,笑道:“如岭,你终是不敢杀我。”
“我是不敢杀你,”撇除多年君臣,总有一分同窗之谊,“阉了你倒是敢。”
“你不敢,”他笑得镇定自若,“阉了我更甚于杀了我,你杀我尚且不敢,何谈其他。”
笑得真是刺眼啊。只恨我不是男子,不敢杀了你阉了你,总敢把你剥得光溜溜地给人欣赏一番。她叹了口气,“皇上,这是您逼我了。恕我不敬。” 重点了他的穴,掩上衣襟,直接拖着他踹开车门,跳下马车,随行的侍卫吓了一跳,正要围上来,她手上簪子一紧:“谁敢上来我杀了他。”众人果然停下步子。
她满意地对着顾惊澜一笑:“你手下真听话。”
可惜也有一个不听话的。他恨恨地想。
“把最快的马牵来系好。”
众人投鼠忌器,无不从命,牵了匹马过来,系在树上。她又逼着他们把其余的马都给赶跑了。她一手解开缰绳,说:“你们退后十丈,不许跟上来。”众侍卫期期艾艾地望向顾惊澜,见他不说话,只得慢慢腾腾往后退。
估计着足够远了,她翻身上马,拉起顾惊澜坐在自己身后,扬鞭狂奔而去。
她内力被制,一心找地方运功冲开穴道,跑出一段,取出人皮面具给自己和顾惊澜戴上,换了匹马,大摇大摆进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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