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瑶踉跄着扶着石阶的墙壁回到了寝殿，转一下砚台，室内又重新恢复了安静，安静得连她的呼吸都听得见。
她的身体顺着书架慢慢滑下，将脸深深埋进手掌中。
“呜呜……我快要……受不了了……”
在苏若瑶看不到的地方，白狐定定地盯着她，很久之后才垂下头睡去。
隔日一早，苏若瑶在醒来的同时就感觉身旁多了一个人，在这个时间能够进入房间的人不做第二人想。
“大王。”
“瑶姬也劳累了，多休息一会儿吧。”黑玉玄冰凉的手掌触在苏若瑶的额头，她不禁狠狠打了个冷战。
苏若瑶压抑着心底不断涌上的恐惧，终于鼓起勇气道：“大王，臣妾想向陛下讨个赏。”
“只要寡人可以给的，瑶姬但说无妨。”
“臣妾……臣妾想要个孩子，望大王垂怜。”
很久很久，黑玉玄都没有说话，苏若瑶也战战兢兢地开始后悔自己的唐突。
终于，黑玉玄的手掌从她的额头慢慢滑下脸颊，拂过纤细的脖颈，落到裸露在外的锁骨上不断摩挲：“瑶姬忘了么，苏氏一族只有纯洁的少女才能拥有特异的能力。”
“瑶姬不敢或忘。”
“瑶姬，这是寡人的天下，也会是你的天下！你会为寡人夺取这天下吧？”
苏若瑶咬唇不语。
黑玉玄轻轻靠近她，冰冷的唇覆上她的，不让她再继续凌虐自己的唇，良久之后才离开：“瑶姬，别多想，你累了，寡人也要去上朝了，寡人会让玉儿晚点来打扰你。”
说完，黑玉玄便起身走向殿外，快到门口时才听到苏若瑶低泣的声音。
“……可是大王，瑶姬不想再伤害任何生灵了，如今的瑶姬已是满手的血腥，大王……瑶姬不想再咒杀任何人了……这是逆天啊大王……”
“这并非是逆天，瑶姬，寡人这正是顺应天意，那些卑贱的人们为寡人奠定了基业，这是他们的荣幸，否则他们蝼蚁般的生命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说完他便大步踏出殿外，脚步声越行越远。
“……大王……没有人的生命是毫无意义的……”
不久，又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
“瑶姬大人，听说您今儿向大王要个孩子，大王决绝了呢。”
苏若瑶没有回应。
“玉儿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昨儿找御医看了看，说是有了身孕呢。玉儿也请示过大王了，大王允许玉儿生下来呢！”
苏若瑶猛然睁开眼睛，虽然看不到却死死盯着玉儿所站的方向。
“瑶姬大人，大王对您真是好呢，生孩子真是个苦差事，大王心疼您，舍不得您受苦，这种事就只有玉儿来做了，不过为了大王，再苦玉儿也愿意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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