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脸埋进他的胸前，闷闷地回应：“我发现这仍旧是个无法理解的世界。”
那中年盗匪见到白子夜容貌的瞬间便有些傻了眼，白子夜很轻易地就将他制服，捆绑了起来。
那人在白子夜将他丢上马车准备送官时便回过神来，开始哭诉自己还有孤儿寡母需要照顾，希望他们能够放他一码。
白子夜询问地看向她，袁梦琪轻轻地叹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白子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是什么意思她看得出来，却不想多说些什么。
那人被押解进官府的时候，袁梦琪突然他：“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李大牛。”
之后李大牛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走进了府衙。
“我们……去他家看看好不好？”
***
“为什么没有帮他？”走了一段路后，白子夜才开口问道。
袁梦琪笑嘻嘻地看着他，说：“好啦，别板着一张臭豆腐脸，怪难看的。”
“别转移话题。”
“好了好了，”袁梦琪摆摆手表示自己投降了，“OK，OK，我说还不行吗。不过在我说之前，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觉得我应该帮他？”
白子夜沉默着没有说话。
“是因为苏若瑶对不对？”袁梦琪敛下笑容，“你以前不喜欢我是因为我跟苏若瑶不一样，现在你认为我没有同情心也是因为跟苏若瑶不一样不是吗？”
仍旧是沉默，白子夜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袁梦琪看向远方的天空：“虽然你没有说明白，可是我也猜得出来，我是她的转世对不对？其实也没什么，转世只是转世而已，我平时看得多了去，还有个被塞进马桶的魔王转世呢！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啊？”
袁梦琪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就是我，不是苏若瑶，不是瑶姬。”
白子夜震了一下，垂下了眼睛。
“就算是同样的灵魂又如何，我是独立的个体，我接受的是文明的教育，我有我自己的性格，”袁梦琪撇撇嘴，“事实上，苏若瑶是我最不喜欢的一种女孩子，既柔弱又没有主见，还有夸张的圣母情结，如果她的愿望是拯救苍生我也不会奇怪，她是只适合生活在笼中的金丝雀，而我……”
她裂开一个自豪的笑容：“我就是一只鸵鸟，即使再恶劣的环境我也能够生存！”
白子夜突然有种想要吐槽的冲动——为什么是鸵鸟？
“所以呢？跟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他并不意外袁梦琪会猜到。
“所以，我跟她是不同的，”袁梦琪慢吞吞地点点头，“我接受的是文明教育，或许对你们来说伤人打劫只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对于我来说，不管他的出发点是什么，犯罪就是犯罪，他就该得到相应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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