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呃,旧镯子跟人家求婚,你还指望她欢天喜地地答应你?那也太缺心眼儿了吧?”
连煜已经很注意措辞了,苍溟还是很想把他从电话里拖过来揍一顿。
万花丛中过的从来就不是他,否则哪里会求个婚都如此狼狈?
不过仔细想想连煜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其实他也没指望靖琪马上就答应嫁给他,但他就是想把自己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去,金镶玉无疑是代表着他最重最真的承诺。
他也没想到他们怎么就谈到了那个地步,像是一场完全崩盘的谈判,走入了死局一样,还打碎了镯子。
想来还是他太骄傲了,容不得这样的拒绝和否定,哪里是靖琪的错呢?
靖琪见他有点出神,不知在想什么,以为他还是不能释怀,有点急切地拉着他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最好的工匠修复玉镯的。就算不能完全恢复到原状,也可以改成翡翠串珠啊,那样还可以时时戴着。还有那个紫金戒指,我真的一直好好保存着,只是工作时候不方便戴,以后我每天都会随身带着,你……”
苍溟不让她再继续解释,用唇封缄了她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语。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懂你的人用不着解释,不懂你的人不需要解释。
他们之间经历这么多,心意如何,不用言语其实都能明白。
“对不起……”她感受着他唇上灼热的温度,泪水连连地看着他,她还是觉得抱歉,还有很多很多遗憾。
“别说对不起,你永远用不着向我说对不起,知道吗?”他捧着她的脸颊轻轻啄吻她的唇,像是捧着珍藏的上好瓷器。
他才是那个该说抱歉的人,这几天的刻意疏远,又让她委屈辛劳,一下子又从健健康康的丫头变得可怜巴巴的。
“别哭了,好好休息,我陪着你的,等会儿把宝宝他们也接过来看你,谢安平和阿山这会儿带他们去吃饭了,别担心!”
他看着她的泪水像永不会枯竭的泉水一样往外涌,边擦边默默叹息。
医生说的没错,生理期的女人果然是很情绪化的。
靖琪在医院住了下来,苍溟病房就在隔壁,但他基本是赖在她这里不肯回去的。
两个孩子吃得饱饱的,拎着苍溟交代的红糖和生姜来看靖琪,糖水还没煮,靖琪心里就已经甜丝丝的。
“果果,你和家乐今晚陪两个孩子回去,明天早晨送他们去上学。有什么事的话打电话给我或者谢安平,知道吗?”
苍溟考虑到阿山始终是一个大男人,带两个小不点太辛苦,唐果果毕竟是女孩子,跟陈家乐又年轻活泼,孩子们跟他们很亲近,就交代他们帮着照看。
安排妥当两个孩子,靖琪才能安心在医院休养。
“时间不早了,你不用回你病房去休息吗?”
靖琪闻到甜甜辣辣的香气,看到苍溟杵在病房里的身影,虽然嘴上这么问,其实是觉得很温暖很舍不得他离开的。
她真的不喜欢一睁开眼,周围全是黑暗孤寂的感觉。
“不是说喝红糖生姜水能缓解疼痛吗?给你煮一碗,你等会儿可得给我喝完!”
靖琪眼睛眨啊眨,“吃了药已经没那么疼了。”
苍溟煮好了红糖水,端着满满一海碗走到她床前道,“凡药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这红糖生姜既然是医生推荐的,也就一定是管用的,喝完了才准睡。”
靖琪看着那样一大碗深色液体,觉着跟药也没什么差别,怯怯道,“喝半碗行不行?”
“不行!”没得商量。
靖琪噘嘴,“你什么时候还懂得凡药三分毒这种道理了?”
他不是洋墨水喝的比较多吗?
苍溟眼神柔和道,“我妈教我的,她和桐叔他们,总是有很多土方子、土办法,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总吃药也不好,有时还挺管用的。”
他说起妈妈的时候,靖琪会不自觉地心疼他,尤其抗拒不了他的柔情。
一大碗红糖水,怎么说也是他亲手做的,一片心意。
“你……以前还为其他女人做过这种事吗?”
“什么事?你是指煮红糖水,还是抱人送进妇产科?”他故意装傻逗她。
靖琪瞪他,“你还送过别的女人来看妇产科?”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觉得呢?”
“我觉得对于苍大少来说,万事皆有可能。你送来的女人是谁,姓陈还是姓米,或者是其他我不知道的莺莺燕燕?”
苍溟苦笑了一下,要说翻旧账的本事,女人绝对比男人强大的多。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事,他不能再犯了。
“快喝吧,冷了就更难下咽了。”他把大碗推到靖琪面前,大有她不吃就喂给她吃的架势。
靖琪知道躲不过,只得拿起勺子舀了糖汁送进嘴里。
“味道怎么样?”苍溟眼巴巴瞅着她,见她五官全皱到一起,小脸像颗包子,表情十分戏剧化,好奇这东西的味道是不是真的很奇葩。
靖琪频频吸气,手在嘴边扇着,眼里盈满泪花,“好……好辣!”
天哪,他这是放了多少姜下去,竟然让她被那辣给呛得差点气都上不来!
“很辣吗?大概是唐果果他们买的是老姜吧!”
俗话说姜是老的辣,应该就是这个道理吧!
“咳咳~”靖琪被辣得呛了一下,小脸红彤彤的,苍溟赶紧给她捶了捶背,觉得她这时候气鼓鼓瞪他的样子很有生气,又有点欢喜地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
靖琪拍了他两下,差点把红糖水给撞翻了,苍溟制住她的小手道,“不管老姜还是嫩姜,不管辣还是不辣,这红糖水都得喝下去,喝了就不会那么疼了。来,乖乖的,我喂你!”
靖琪觉得他简直是趁人之危,本想让他陪她一起喝,要辣一起辣,可是想到他的胃病,心又软趴趴了。
摒住气,一碗红糖生姜水还是喝下去了,还好,也不是吃朝天椒那样辣得不可接受。
她只是觉得热,一碗汤灌下去,像有一把火在身体里窜,从腹部漾开去的暖意,倒是真的让她舒服了很多。
“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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