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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匪,请勿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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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就生下来(6000+继续情深)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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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泛红,好像要哭的样子,苍溟心头揪紧,手握着她软软的小手,冷冰冰的,正想把她带进怀里,她却坐起来一扭身子躲开了。

    他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喉咙里像有火在烧,嘴里焦渴得想喝水,没力气去拉住她,只得说,“琪琪,再帮我拿瓶水来,我想喝水!”

    靖琪偏过头去不理他,躲到对面的角落去整理好衣服,四下里张望一番,想看看怎么样才能在这个船舱里面住的舒服一点。

    她把几个木箱子拼到一起,从底舱翻到一块大的毡毯,看起来还挺新的,这样晚上他们可以睡在箱子上,盖着毡毯,这样不会太潮湿太冷。

    这些事情都做完后,她回头看了一眼,才发觉苍溟已经靠在墙边昏昏睡去,呼吸很沉,脸色有不正常的酡红。

    她走过去,蹲下来推了推他道,“喂,先起来一下,睡到箱子上面去会舒服一点!”

    他没什么反应,只是不适地皱了皱眉,嘴里咕囔了几个字,不知说什么。靖琪又再摇了摇他,触到他皮肤的高温,才意识到他是在发烧!

    靖琪吓了一跳,但想到他的伤口,会发烧也是意料之中的,只是现在他们孤立无援,缺医少药,发烧会很危险的。

    “苍溟,苍溟,你醒一醒,喝口水再睡好不好?刚才你不是要喝水吗,我给你拿来了,喝一点!”

    苍溟的眼皮很重,意识浮浮沉沉的,一动就觉得摇晃的厉害,直想呕吐,面前的小丫头也好像有重影,一边一个,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靖琪的水喂到他嘴边,他却只喝了一口就推开了,朦朦胧胧说了一句话,靖琪听清了,他说的是:“你自己留着喝!”

    靖琪眼泪掉下来,她知道他是怕淡水有限,到时候不够两个人喝,才一口都舍不得多喝。

    “没关系的,你再喝一点,你是病人嘛!刚刚是我不好,乱发脾气,我不知道你生病了!来,再喝一点,多喝水烧才退的快!”

    她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他再喝一点,喂不进去,她只好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凑过去口对口地渡给他。

    苍溟没有拒绝,睁眼又看了她一眼,虚弱地笑:“有进步!我没事,让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相比苍溟的不在意,靖琪心里像有个小猫在挠,完全没有底

    她扶他躺下去,把他的厚外套盖在他身上,他从小在南方生活的时间居多,不喜欢穿胖胖的羽绒服,而更中意冲锋衣,外层防水,内里保暖,就像上回在山上,他脱下来裹在她赤果的身体上那样。

    她不得不承认,无论他穿什么衣服,都是个好看的男人,好看到女孩子们多看他几眼都会脸红。可是他没有一点天之骄子的骄傲,风里来浪里去的,背负着很多使命和仇恨,从小到大,没有享受过多少快乐。

    冲锋衣很厚实,穿在他身上挺拔帅气,可是现在却捂不暖他的身体。

    他好像很冷,一直想把身体蜷起来,而这个时候天气开始变坏,海上风浪很大,有风雨从破掉的窗口灌进来,空气潮湿冰冷。

    毡毯这时有了别的用处,靖琪把它绑到窗户上,挡住不少风雨。

    可是对于高烧的苍溟来说,这样好像还不够。

    靖琪把自己的外套也脱下来盖在他身上,摸到他的体温,滚烫的吓人,可是他好像还很冷的微微发抖,嘴唇烧得干涸起泡,像夏日里被蒸干的泉,一点不见平日抿着唇时那种骄傲自在。

    “苍溟……”靖琪听到自己的声音哽咽着,她不敢相信自己此时心中的恐惧大过以往任何时候,哪怕是逃走怕被他发现和抓住时,也没这样怕过。

    她好怕他会有事,死了,或者高烧不退,烧坏了脑子。

    “靖琪……琪琪……”她听到他在叫她,可能是无意识的,可是却叫得那么清楚。

    “我在这里,你会没事的,你一定没事!”

    好像一种动物的本能般,她想倾身抱住他,而就是这时候她想起了他曾经说过的话——取暖最有效的方式,是体温。

    她想起还有很多伏特加,于是也顾不得外面风雨交加的,跑到底舱去翻,甚至也忘了怕老鼠。

    酒拿来了,她喝下一大口,然后口对口地渡给苍溟,舌头帮忙撬开他的齿关,迫着他喝下去。

    这也是他教的,喝了酒身子会暖和一些。

    她又解开他的衣襟,露出他的胸膛,青蓝色的豹子头展露出来,又惹得她一阵鼻酸。

    他生病了,胸口的豹子看起来都无精打采的样子。

    她抚着刺青,轻声说,“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衣服布料蘸了酒精擦在他的胸口,酒精的挥发能带走身体多余的热量,不至于让他体温过高,重复几遍之后,靖琪解开自己的衣服,温热的皮肤贴上他的身体,把两人的外套盖在身上。

    “还冷吗?有没有好一点?”明明知道他不会回答,她还是柔声问着。

    他终于不再蜷缩畏寒,身体和烦躁的意识都渐渐平静下来。

    风浪似乎又大了一些,靖琪被晃得有些想吐,只能更紧地抱住他,两个人真真只能互相依持,谁都离不开谁。

    半夜苍溟醒了一次,似乎是被伤口给疼醒的,因为靖琪听到他微弱的吟声。

    清醒时候的他,是不会因为疼痛而哼一声的,那是他压抑和忍耐的结果,现在这样,他比任何时候都脆弱彷徨。

    “很疼吗?没事的,明天给你换一次药,就不那么痛了!很快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不要怕!”

    黑暗中看不清苍溟的表情,风把毡毯吹起来,借着月光,她看到他好像笑了笑,虽然还是那么虚弱。

    “没有人来救也没关系,只有我们两个人,其实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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