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我手中的画瞪大眼很是认真的观看。
“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吧,只要别嫌弃我画功差就行。”
我心知她喜欢,于是就做顺水人情送与她便是,她接过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接着便喜笑颜开的抱着那副画不放手。
忙解释道:“不会不会,云袖姑娘送浅浅画作,浅浅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
“喜欢就好,看你那么喜欢,要不……我教你作画!”我想到答到,她皱眉好一阵为难的样子,那表情是既喜欢又不敢。
要不是我执意不许她们俩在我面前称呼奴婢,这自诩浅浅之名还不肯改正。同样都是人,我又没有比她们高许多,没必要看低别人。那句话不是说道:在人之上,要把人当人看,在人之下,要把自己当人看。
正要回话,清清激动的几步奔跑进寝宫,开心的叫嚷引得浅浅面色一沉开口斥责,“清清你不可以这么没有规矩,不要认为云袖姑娘不介意就自己也不当回事,要知道这还是在宫里。别没个正经样。”
清清羞愧一低头,“哦,知道了。”
“看见什么了,这么激动兴奋,连话都说不好。”
“云袖姑娘你也看看去吧,外面好热闹的,皇上正在晋封去南疆归来的亲侯官爵呢。”
听清清的说话,我一阵不解,“晋封有什么好热闹可看的,这是正常的事啊。”
“不是不是,我说的是住在宫里的哪个南疆公主。她好厉害啊,可以变出好多东西,她会魔法!”
我与浅浅对视一眼,忽开口道:“魔法?我也要去看。”说着提起裙摆一溜烟往外跑。
我所住的寝宫流华宫为东宫居所,而南疆公主为客,她居住的锦瑟宫也为东宫,流华宫与锦瑟宫相距的距离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她此次与亲侯一起来京一是亲自朝贺拜谢大启皇帝,因为雪灾的影响贡献品并不是很多;二是要游览一番大启如画的美景跟人文;三是据说南疆公主爱慕侯爷,誓死都要跟随身边,还想着要利用这次的机会去为自己求个姻缘,这事人人皆知。
来到锦瑟宫门口,正见着明黄銮驾停留在此,不免驻足转身道:“皇上在锦瑟宫,待会儿我们在去跟南疆公主问候吧。”
“那云袖姑娘可要去别处走走看看,还是直接回宫?”浅浅问着
“我想一个人去上林苑走走,你们要不就先回宫吧。”
“不行,会被皇上责罚的。”清清脱口而出,说到责罚脸都白了。
“那就远远跟着吧!”这句话,也是我常对她们说的。
春深的上林苑一片繁盛绿芜,沿着高高的瀛湖堤岸,满枝条的垂柳姿态盎然,燕子来往飞携啄泥筑巢。
清清、浅浅远远地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跟在我身后,我远眺碧波水面,感受蓝湖水绿杨柳的独特沁透力。
目光不自觉的转看那陡直的西亭阶梯,眼前景象一变:雨天,高阶,摔跤,滚落……情景交融,展现汇聚。一步步往上走去,只看见漫天漫地的鲜红,还有……被雨水打湿的衣衫袍角。
暗影一晃而过,我惊疾抬眸巡看,那艳丽袍角不是错觉,刚才是感觉被谁盯着,跑上亭阁廊坊时那人早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这里吹了半天的风,本想捋捋错乱的思绪哪知越想越乱,揉着发胀的额头才站起就见一袭飘洒月白的风华身形正负手背立,驻足抬眸凝视北归的鸿雁。
夕阳欲退,栏外落花依偎流水,青石古道花树芳菲,诸觉年光静美。
我对着等候在哪儿的月白背影捂嘴偷笑,蹑手蹑脚上前给他来个背后偷袭,双臂快速环抱住他的后腰,大吼一声,“墨临!”
明显感觉他宽厚温暖的身躯一怔,“呵呵……就知道你一定是在等我,被我吓到了吧。”
怔住的身躯在听清楚我的声音后又猛然转变为僵滞,连呼吸都开始微弱虚幻,颤抖的大掌熨帖摩娑我搂抱他腰腹部的手,贴着后背的我被他紧紧的攥住双手不肯放。
音乐: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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