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皇上是知道的。”
我只是一不小心误闯进入,怀抱美好遐想过。可当一切变的避免不了时,泓帝也好墨临也罢,无论以何身份出现,现实的真相却不会是我不在意就能忘掉。
我忘不掉情同姐妹的匀儿已是澄美人的事实,不可更改;我忘不掉初相识与我夜下交心的墨临,一抬眼却为皇上,不可更改;我忘不掉我姓冯,我的家族被陷满门落罪我背负辱骂活在深宫,不可更改!
我挣扎过已然无力,我坚强的活着却只有无穷无尽的渺茫,我相信过可时光总能让你蛛丝遍寻,痛到心碎。身心俱疲满目疮痍,经历几番过后,留给我的只剩下归位的透彻与淡泊。
我只有微笑做着深呼吸调整凌乱的思绪,可叹一句:还有什么是我冯征明不能接受的呢!
湛蓝的天,明黄绿瓦,一色的红墙连接殿宇宙堂,漫无目的的一个人游荡在深宫内苑,感受早春季节带给自己身心的安逸。
抄手游廊,风声风语,洛王爷跟匀儿那入眼入耳的云烟对话如同头顶灿烂耀眼到令人晕厥的阳光。
“若不是本王当年参上一本,那冯袁的罪行还不定齐全,暗中谋划缔结奸人罪大恶极,好在所有证据都确凿,他喊冤都没用。”
“王爷所言甚是,如今大启国力强盛他国惧殚真正不易,如若朝堂官员个个都同王爷这般忠诚竭虑忧国忧民,大启江山又如何不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哼,你一个出身卑微之人见解到不小,看来皇上封你为美人到是屈就了。”
“王爷谬赞奴婢不敢,晋封实乃皇上厚爱,奴婢有今日还得多谢王爷的提点。”
“本王可没提点你,那可都是你自己争取来的,权利这东西又岂是本王说给就给的?!要知道,有时候权与利的双得全凭自己,古往多少人为了能有一己权限即使违背意愿放弃不该放弃的甚至不惜代价沾满血腥,只为等到成功那时。”
“奴婢谨记王爷的淳淳教诲,待到功成身就那刻,奴婢想要的还怕会没有吗?”
怎么会?不可能的,我听到的看到的都不是真的,都是假的,我在做梦。一定不会的……洛王爷不会是我家族获罪的主导之人,匀儿也不会是为了曾说过的一句话而去放弃自己。我在做梦,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慢慢滑落的身体依墙停靠,低头捂嘴不住啜泣,只觉那淌满脸颊所流出来的不是泪水,而是鲜血。我的心在滴血,一滴一滴与泪相融,痛到无法呼吸。
我瘫软啜泣的响动惊动交谈的两人,齐齐回头。
“啊!征儿,你……你怎么在这里?”
匀儿疾心疾首愧疚难安,敛眸不予正视;洛王爷不屑一顾转眼神思深沉,自顾琢磨。
我对上匀儿逃避的眼,“不是真的,对不对?你不会那样做的!洛王爷也不是我家族覆灭的主导人!匀儿你告诉我……”
“征儿,我……”她难言隐晦,死命咬着嘴唇,苍白的脸上显现泪痕,双眼通红。
“回答我!”我停止抽咽,清声再次求证。
“我,我……”
回答不上的话语,求证不了的事实,这说明什么?我忽然低低哭笑出声,一声一声掺杂眼泪,笑到忘了哭泣,笑到没心没肺不觉痛苦。
说明什么?
我信错了,更看错了!“这一切都是错的———”
我嘶吼出声,站起就跑。身后是匀儿焦急的呼唤,也仅有几声呼唤而已,她便不再呼唤。
我把自己锁在屋里,任谁都无可奈何只得摇头叹气走掉,没点烛火的屋内一片昏暗,悲伤肆意漂浮蔓延。
角落里是我独自舔伤的治疗之处,抱膝僵坐面容呆滞,凌乱的思维哀莫大于心死的安静栖息。
屋外,电闪雷鸣轰轰隆隆,春雷响亮春雨贵如油,这是场晚来的及时雨。
‘咚咚咚’门扉被叩响,“征儿姑娘,在吗?”
屋外之人敲了半天见无人应答,往门缝里塞进一封书信就离开,我回魂般的看了眼地上的信封,略一迟疑后猛然弹起,摇晃跌撞的跑到门边拾起那封信件。
上书“征儿收”那熟悉的笔迹差点令我不能自已,眼泪欲夺眶而出。
这是他从南疆写给我的信,有多久没有收到过他的信息了!?迟来的回信迟来的回音,拆开,满纸的蝇头小楷,几许疏狂苍劲写尽言语词句,信封内平整叠放好我曾送予的丝帕,只是一角有些损坏,被一起寄回给我。
我忍住心底的酸瑟,看向回信:
再过不久我们便能见面,这是封迟来的回信!南疆一行已半年有余,这半年不知可好?我有许多未来得及的回话要对你说,未来是美好而长远的,忽然开始憧憬起来。南疆公主是我在这里唯一真心钦佩之人,虽为女儿身却不拘泥,我们谈古论今畅所欲言,与她相处很是融洽惬意,我经历几次险难是她次次冒死相救,感怀难言之情胜过所有能言语的话。我不知那是种怎样的感觉,与你给我的却是不一样。这次我们会一起回京,你见了也定会叹服她的才气与胸襟……
信未看完泪如泉涌,与我不过寥寥几笔的回音,与南疆公主,一切尽在不言中!
拔下发上的青玉簪,打开门的瞬间闪电照亮天空,回信与破损的丝帕从掌中脱离,悠悠的飘落地上。
情衷伊人,地老天荒么?!
一步一步,遥遥无期的走过有着回忆的地方,青砖红墙,颓梅粉黛,光影离乱。
大雨滂沱中我又看见腐尸横陈,难愈的伤口重新撕裂、幻灭。隐约的新绿和艳红不断充斥麻木的心眼,上林苑,槐花树,九曲桥……分辨不清是我的泪水还是雨水,流入嘴角尝到的是一样的苦涩。
“还好你没有真的地老天荒,还好我当初的不安逃逸,若能无爱必定无伤才能无恨!”
青玉簪莹莹生寒,心渐渐冷却,拿在手中的这份爱似千万斤重,沉甸甸的不堪回首。
大风骤雨把西亭蜿蜒直上的台阶冲刷的能映出影来,一抹熟悉的身影踩着雨水嗫脚走近,狐疑的站在背后。
睁着迷蒙泪眼别头看去,只一袭华丽的衣角被雨打湿沾染着水渍映入眼底,腰背受力身体前倾,已被身后之人推倒滚下台阶。
鲜血染红所流淌的雨水,记忆就此昏睡搁浅。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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