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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美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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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薇 以剑之名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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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又是谁?”

    “救你和我是谁,你并不需要知道。难道你不想活么?”他不回答也不掩饰,只问着所有临死之人都迫切想要解决的问题。

    “想活,就是因为太想活才要问。”

    “还是害怕。”

    害怕———

    他的肯定让我心一颤,更加睁大眼对着他,如能穿透身体他早已千穿百孔。

    头又开始疼了,心口就跟万蚁同嗜一般要人性命。身后一人来到我面前,冰凉的指腹一搭脉络,沉默片刻对着他点头示意又掏出一瓶东西摆在地上才退开数步,站定。

    “你看到过什么?”

    “我没看到过什么,不知道你问的是何意思。”

    他摇头暗吸,和鸾韫色的周身凝聚萧肃寒意,缓缓站起身后退两步,“是你真的没看见什么,还是你不想说,也不会说!”

    我说不出来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如何进的这里,是何身份,又怎知我中毒必知晓什么?

    一切都想不明白,没有头绪,只要我一想起梦中的那个情景头就像是要炸开来般,我如何回答他说的每一个问题。

    一只老鼠探头探脑的伸出半个脑袋从墙角的洞中出来,吱吱叫着爬到那滩血迹前不住闻嗅,然后伸舌舔舐。

    所有人都不说话,连带着沉晕的我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舔舐的老鼠忽然兴奋异常,只是没过多久像是晕眩、窒息、宁静,最终不动。

    “啊”恍如初醒般,盯着那滩干掉的血迹惊的说不出话。

    我的血都有毒,还毒死了这么一只大老鼠,可我怎么没有直接死掉,还是有着其它不曾预晓的事?

    顺着视线往上看,他的神情未有半分愕然,淡定的只让我越发的惶恐不安。

    “为什么会这样?”喃喃自语,“是不是以后每个和我有伤口接触的人都会这样?”

    负手伫立的他忽然抽出腰间的软剑挑破我的手指,一旁早有人拿出瓷瓶去接我流出的鲜血。

    “你不会死。”

    在我还没来得及明白这句话时,一众人已尾随他出了牢门,哒哒的麋靴声踩着积水渐渐远去。

    太后终于在这一天命人传召了我,被侍卫带出牢房看见阳光的时候,我还是被刺到了,满眼昏花晕黑。

    高高在上端坐得体的太后,长年朝佛的心性让面容也尽染了慈眉善目,衣角鬓影契合了丝缕檀香;过半的阅历更显非凡睿智,静坐如钟威仪遍生,举手投足无不体现皇家风范,一双不甚清明的眼眸光闪亮,似能看透万恶的深渊。

    佛珠静静在她手中转动,紫檀的香木更觉心神定宁。

    鸿帝一袭石青缎花绶带袍做于太后左下手,帝王之尊浑然天成。

    身旁的桌上还放着那盆枯萎掉的兰花,焉哒哒萎靡败颓。

    一母一子屏退随侍,安静到能感知自己发落于地的细微柔软声,督察府的传召室映出满窗格的横斜暖阳,熏黄悠远。

    从刚才到现在我低头跪地足有一盏茶的时间,太后与皇上皆不言语、默然思索、暗自揣度。

    仿佛是太后闭眼诵经结束才开口问话:“你是谁派来的,又要去执行何事。”

    一个响亮的叩头,暗哑涩声道:“太后明鉴,奴婢并不曾被人指派,执行何事更无从去说。”

    “哼,你倒是心思细腻,又怎知此事与你无关。”

    “这几日太后您想必都以暗中查探了虚实,今日问话只是想要最后确认一遍,不管奴婢如何回答,结局早已摆在心中更改不了。”

    终究一死,何不把话说的透彻,至少我自己对得起自己,问心无愧。

    “既然你这般聪慧,该是知道有些事的严重后果。未曾对你用过一丝一毫的刑法就是让你清楚明白,想的如何了?”徒然骤降的凌厉如风刀锋芒,直逼咽喉。

    “没有,我记不起任何事。”就连作的梦都记不起来了。

    “很好!”

    鸿帝撇眼疑惑的看了下首跪着的我又转看正咬牙隐忍的太后,神色拘谨有丝不安。

    “你原籍姓何?”

    我微抬头,低声答,“奴婢冯姓。”

    两人皆僵滞对看一眼,一旁的鸿帝已出声轻念:“冯袁大将军。”

    “不是大将军,恒儿你忘了,是逆贼!企图谋反的逆贼。”太后沉声强调

    “是儿臣的不是,请母后息怒。”

    暗暗捏拳忍耐,将心束缚,低垂头颈掩饰潮红的泪眼。

    “其父其母皆为乱逆,冯氏一族居然还能死灰复燃,看来幕后之人一点也不简单那。”

    “儿臣倒是觉得此事她未必说谎,也许她根本就不知缘由,只是被人策划的一枚棋子。”发话的鸿帝细细分述。

    “棋子就更要永绝后患,大启宁肯错杀也绝不放过。”

    “母后……”

    鸿帝还待发话,太后以威仪将其镇压,“什么都不必说,哀家心意已定,只能除她。”

    “既知是错为何还要除,母后你早已清楚她并不是。”

    被直接逼问的太后按捺急色,幽声喟叹。“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永远无法猜测将来之事。母后我长居禅寺,佛法有言‘前世因后世果’只在命中注定。恒儿,今日势必要用她的血去祭奠河山,来日方能永固安定。”

    “只是一名小小宫婢,枯掉一盆珍稀兰花,没入宫中尝尽家族衰败,也以定死余生,何来未知颠覆一说。”

    “只因她心中有恨!”

    一语道破,戳中心怀,藏也藏不住。心口忽然那么疼,只是这个疼已经麻木了。

    “她不会有恨,因为朕,会让她恨不起来。”

    疼痛的心随着他的话语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意识转瞬模糊不清。

    “恒儿你……”

    “母后就信儿臣一次。”

    “哀家已对天起誓,以血祭奠,难道皇儿想要逆天么?”

    “以血祭奠,以剑之名,天不枉然。”

    眼皮闭合,倾身倒地,再一次的跌进黑暗底层。

    一样的牢房一样的湿寒,醒时周身酸痛,混沌的脑袋雾茫茫。只是觉得更加疲累,所有的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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