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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美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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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 几番帷幄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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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花到灵淑女的梦鸾小筑回到漪波苑时没有看到小彩,也不知道她又跑到哪儿去疯了,没她在身边忽然发觉怎么这么清净。原来这就叫习惯,才短短几天自己的世界就可以变了样。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蓦然一抬头,凤凰飘洒,落雪时节。正如大鸿过处,啼声宛然在耳。远处若有若无时断时续的骊唱屡屡歌着,如同一首民谣的和声,那么清清玄玄的蜿蜒在主曲里。

    明知道不重要,那一首唱过无数遍的歌谣,在日落前的山头站着,要把斜阳站成夜色,只有夜黑也只有夜黑,才能减去白日凤凰花余影的红艳吧!

    一阵风吹过,旋落姿态绝美如诉纷飞落入我的怀中,唯余暗香盈袖。

    风欲走,脉相随,依恋缱绻了一个季,相接在无望的碧空中自由翱翔。只是为何独独那枝头一叶永不凋零,任凭风霜暴走也难见飞驳。 停驻在阶前痴痴观望,犹如心底最深的触念。 寂寞悲同,锦冷霜华重。

    我带着糕点和治伤寒的药来到冬梅所住的小院去看望她,此时新月上处华灯如雨。到了小院同屋的人告诉我冬梅去太医院拿药还没回来,我不曾多想多问就委托她人把这东西交给冬梅,自己则转身就走了。

    一排排的芙渠宫灯,精描细绘,红烛光晕,碧霄绮丽。放眼皇宫内外,络角星河,笙歌繁华。这也是为迎接太后归来所做的装点之一。

    穿过灯火明灭的街巷,漆黑的尽头暗影寂寥。旧时废弃的宫苑,无人清理,杂草遍生,齐膝的蔓草丛丛簇簇。

    想起娘亲教过我如何用蔓草编制草戒指,她说这草戒指是父亲赐予她的,她学了好久都没学会,好不容易学会编的第一个草戒指怕被父亲笑话一直都没有送出去。当初父亲就是用这草戒指向娘亲示爱,还被娘亲抱怨怎么就用这么一个破草就敢让她答应一切。

    我蹲在宫苑的墙角一颗一颗拔着草,蔓草特别的馨香淡淡袅绕,寒夜的冷风扫荡过无人的废苑,呜咽哀怨,吹的人后背悚然,头皮发麻。

    刚想站起就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惊觉不好可又不能逃走,猫着腰借着长长的蔓草闪身贴墙躲在暗处。

    脚步声笃定,我摒息僵守。

    ‘砰’一声,烟火腾空划响,不一会儿,临空一人翻飞翩降,停落在离我三丈之前。

    “主子。”向来人拱手拜见,附进前贴耳相告。

    是个女的,但颜面都蒙着黑巾,听不真切也看不见容颜。

    眼前的身影晃了晃,负手仰望,声音浑厚不清。“你确定?”男子若有所思道。

    “是,但就是不知后面该如何,所以……”

    “先不动,太后就要回宫了,这一次她提前回宫想必是有所警戒,察觉什么了,其它的一切照旧。”

    “明白了。那,媱主子那边……”

    女音再次响起,夹杂隐忧,墨黑晶亮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看着面前的主子。

    “你就按照我的去做吧,她那边我会去处理。这是另外半瓶,拿去吧。”摸出怀中的东西递给她。

    “现在给,不是说要看事情的结果吗?”

    “你本不需要如此,是我让你这般痛苦,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

    “我愿意的,即使痛苦我也愿意的,无怨无悔。”她语带急色诚恳十分。

    “好了,下去吧。”

    “是。”

    她低头退下去时我想努力看清一切,夜黑草长,隐约朦胧。

    ‘咝咝——咝咝———’

    我僵硬地转头看向身侧,斑斑点点的土黄长蛇邪恶的吐着毒信缓慢游来。

    出去是死,不出去也是死……

    压抑着快冲口而出的惊叫,摇头无措地看着摆尾张扬的大蛇。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像风化石般在心中默念。

    风哗哗,草绵延。叽叽蹿出的野鼠,腥红双眼的黄蛇狰狞着大嘴疾风劲草一口张开,立于枝头的猫头鹰扑腾双翅迅猛擒获。我吓得低声喊叫,跌坐在地呆滞不动。

    “谁?!”

    两人的脚步声纷纷走来,抽出腰间的软剑挑割丛草。

    绝望的闭眼等待,相较的一蛇一鼠遇上突然而至的猫头鹰,濒临挣扎终疲软身子卧在爪下。

    猫头鹰咕咕一叫,拍着翅膀带着猎物飞掠草丛,急越向夜空的某一枝头。

    “原来是猫头鹰,一鼠一蛇,收获不小。”遮面女子徒然放松,转首说道。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呵!”男子嗤笑感叹,隧道,“天色不早,你先回吧。”

    她颔首领命,一转身疾走几步便消失在暮色中。

    紧张提起的心稍稍松散,男子高大修长的身姿屹立静默,怎么,他还不打算走吗?还是,还会有人来,又或是,他已知晓我的存在。

    松散的心瞬间紧剔,透过蔓草抬眼仰望,暗色新月,绞纱敷盖,发丝披泻;听不清的声色,看不真的容颜,衣袍飘带,华染清息,飞霜点墨。

    他抬步往前走两步,我的心向后缩几缩。手捂着嘴紧咬唇瓣,眼泪绕着眼眶打转,全身早已麻木僵硬,呼吸也开始渐渐凝重。

    而后,他不在前进亦不后退,凛然身姿昂首挺立,星目锋芒审视一切。相隔不过数步,他只要在往前走一点就能发现蜷缩角落的我。

    抿嘴深吸,举目四扫一番,“月黑风高啊,无论知晓什么还是要慎重思虑,无人能猜测这已知的领域里会发生什么未知的变数。哎!”

    什么意思?这话既像是对我说又想是对他自己说。

    昨晚的那一番险遇让我对今后的自己有着警醒,无论人多人少,还是眼花看见了什么,我都不能多去揣摩猜测。

    来到培植园就见匀儿正低头弯腰干活,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她转头见是我高兴的扔掉手中的花铲,拉着我一起坐在摆满花木的深径中。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我摇头,“非得有事才能够找你么,太后回宫后再想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说话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那倒是,你看这阖宫上下忙的就跟无头苍蝇似的。那些想要仰仗太后来巩固地位的后妃们一波接一波的出谋划策,想的招数更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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