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声清脆刺耳,将专心赏美的张德帅吓了一跳。他连忙端正颜色,用一种关切的口吻道:“小方你不要生气,有什么话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有人欺负你了?”
见张德帅说出这般没头没脑、虚情假义的话来,连刘雪妮也忍不住朝他翻了翻白眼。
“谁是你的小方?你……你太无耻了!我问你!昨晚到底是谁给我敷药的?还把我的衣服……说!”方行子气得咬牙切齿,酥胸起伏不定,偏又有些话不便出口,若不是因为眼前这人是当今皇上,羞愤到极点的她早就拔剑相向了。
“我好像记得是我帮你敷上药的吧!昨晚我看你伤得很重,昏迷不醒,而这里四下无医,无奈之下我只好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帮你敷药了,你放心,虽然我这人医术不高,但这点小事还是不在话下的。”张德帅继续装得如同正人君子一般,仿佛巳经完全忘了昨天给方行子敷药的具体细节,说话的同时,脸上还尽是关心之色。
方行子哪里会想到这人脸皮会厚到如此地步,张德帅完全没有方行子脑海中想象的害怕狼狈之色,方行子此时都不禁产生了一丝怀疑:难道我错怪他了?难道他当时并没有看我的身体,只是单纯地为了给我敷药?可……可我的胸……又怎么解释?
方行子看着张德帅那冠冕堂皇的正人君子模样,一时有些犹疑不定,毕竟她当时并没有亲眼看到对方如何敷药。
“你昨天真的只是为了给我敷药,没有看……看我的身体?”方行子没有了刚刚的凌厉气恼,她鼓足勇气,用一种怯懦的语气问道。她努力使自己不那么害羞,但脸上还是升起了一抹红云。
“当然看了!”张德帅毫不犹豫,理直气壮地说道。
“什么?你……你……”方行子又惊又气,小手颤抖着又握紧了拔出的佩剑。
“不看,我怎么知道你伤在什么地方,又怎么把药给你敷好?”张德帅淡淡地解释道。心里还加了一句:又怎么知道你那里有多圆?有多大?
“你这坏蛋!”方行子听罢张德帅的解释,思量敷药也确得如此,她心里的一块石头微微落地,但仍倍感羞窘地嗔骂了张德帅一句。
“喂!我都是出于我正直纯真的人格以及充满善意的好心才这样做的好不好?你怎么还骂人呢!”张德帅瞧出了方行子的弱点,大义凛然地说道。
方行子被张德帅这么一说,立刻感觉自己刚刚有些失态,她斜瞅了旁边的刘雪妮一眼,脸上浮起一丝冷笑道:“你有善心好心才怪!还讲什么正直的人格,人家一个黄花闺女被你抱了一夜,你又怎么解释?”
“啊?方……方侍卫,你不要这么说,昨晚……昨晚我们……我和皇上……”刘雪妮见方行子果然说到了她与皇上的“丑事”,立刻羞得无地自容,她本能地想辩驳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一旁的张德帅显得颇为冷静,他直挺着身子,仿佛一个旁观者般,道:“我跟妮妮清清白白,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至于你说我抱了她一晚上,这是两个天真善良的年轻人的自由恋爱,你情我愿,天地可鉴,这好象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刘雪妮见张德帅义正辞严,说得理直气壮,毫不避讳,脸上立刻象火烧云一般染红一片,连看张德帅都不敢看一眼,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喜悦与欣慰。
“什么?你……”方行子万万没想到那个在她印象中仁弱温和的建文帝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又惊又气,以至一时语塞。
的确,在古代,律法森严,礼制酷禁,风俗保守,最是忌讳男女私情。象张德帅这般理直气壮大谈“自由恋爱”那绝对会惊煞旁人,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张德帅的身份那可是一国之君!
“你难道忘了你是谁吗?与一个下贱的宫女私通,传出去还不得让举国耻笑?时局都巳到了这种境地,你竟然还有心思做这苟且丑事!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方行子气得酥胸乱颤,小脸涨红,连珠炮似地向张德帅斥问道。
刘雪妮听方行子如此骂自己,却没有丝毫生气,反而担心地朝张德帅看去,小脸上充满了焦急与忧心,但慑于方行子的威严,她根本不敢出声。她心地委实良善,虽然知道方行子骂得难听,但却句句属实,她的地位确实与皇上千差万别,自己一个下人被人骂也早巳是常事,但如果这样却连累了皇上的一世英名,这可叫她如何心安?
“住口!”
只见张德帅勃然大怒,雷吼一声,之后他猛地起身直立,一脸疾愤,掷地有声地道:“你骂我可以!但绝不允许你骂我的妮妮!”
“皇上——”刘雪妮见张德帅这般举动,心里巨震,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猛走几步来到了张德帅的身旁,但看着满脸错愕,一脸惊容的方行子,她又有些害怕地停下了脚步。
张德帅一脸盛怒,冷目与方行子直视,但一看到刘雪妮走来,他立刻转过头来,伸手牵起了刘雪妮的小手,柔声道:“妮妮不要害怕,只要有我在,就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刘雪妮又惊又怕,她万万没想到皇上会为了她如此震怒,如此不顾一切。心里象是烧开了滚水,极其温暖感动。她任由张德帅牵着自己的小手,默默地垂下了头,脸上的红晕一直延伸到了耳根处。
方行子从未见过皇上如此盛怒的样子,即便是在他得知朝廷重臣私通燕王时也没见他这样可怕。方行子一时感觉眼前这男人远比以前要坚强雷厉得多了,那种怒斥厉吼的震怒,足以慑服天下。她也被这种震怒惊吓住了,只瞪着两只清灵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眼前这还和以前一样瘦削的男人。
她感觉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
时间就这样静默了一分钟。最后,方行子彻底软了下来,她长叹了一口气,小手轻轻将长剑入鞘,看向张德帅的眼神充满了幽怨与无奈,眼睛里隐约还噙着一些亮晶晶的东西:“我爹爹平日里经常夸你知礼仪,重仁孝,自律自省,兢兢业业,实为一仁义之君。他老人家全心全意地辅佐你,甚至为了你发誓要坚守京城到最后一刻。可现如今你却……”
张德帅不是无情之人,况且他刚才的盛怒本也有做做样子的成分,此时他见方行子眼眸低垂,如怨如诉的模样,心里一下子也软了下来。但他却很好奇方行子的父亲是谁,方行子本是一女儿身,竟然能入宫做起皇上身边的大内侍卫,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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