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伤,现在天色晚了,我看我们还是赶快找个地方准备夜宿吧!”张德帅看着方行子毫无血色的惨白小脸,豆大的汗珠不停从柔美的脸颊滑落,同情地说道。
在方行子打斗时,张德帅眼见一片大刀划到了他的后背,凭他多年拼杀的职业经验,就知道那伤口肯定不小。而后方行子强忍不发地一直随自己走到这里,张德帅完全可以想象他在忍受着多么剧烈的痛楚,换作是前世的张德帅,他估计自己早就不醒人世了。
“啊?好多血啊!方大哥您快坐下,这可怎么办?这荒山野林的,也没有金疮药之类的药材……”刘雪妮听到张德帅说到“受伤”二字,这才发觉方行了后背有一条很长的血痕,仍有断断续续的鲜血从那里冒出滴落,她一下慌了起来。
“不要紧!只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脾脏,我这里有一点随身带的金疮药,雪妮,你把我后背的衣服撕开敷上,简单包扎一下就行。”方行子强撑着不住打颤的身躯,冷静地对刘雪妮说道。
“我?这……”刘雪妮一听到有金疮药,先是一喜,可听到要自己扒开一个大男人的衣服,顿时有些犹豫羞矜。古代封建时期,“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深入人心,并被视为一大禁忌,连拉拉小手都会被千夫所指,更别说要一个女孩去扒一个男人的衣服了。
“还是我来吧!妮妮你去周围看看有什么野果采点回来。”张德帅立刻帮刘雪妮解了围,心里暗道:连老子看好的女人都敢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最讨厌比我还色的男人了——虽然你这家伙非常不像男人!
“噢,我这就去!”刘雪妮感激地看了张德帅一眼,立刻站了起来。
“不行!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用你帮我敷药!”方行子突然坚决地说道,一双杏目像利剑般盯着张德帅,仿佛只要他敢再进一步,就要以命相拼。
“方大哥您……您怎么了?皇上他虽然没侍侯过人,可能有些毛手毛脚,但您现在病得这么重,皇上他也可以……”刘雪妮也对方行子的断然拒绝大感意外,还以为他是嫌张德帅笨手笨脚呢。
“不要说了!我巳经说过,就是死在这里,我也坚决不用他……来帮……我……敷……药……”方行子此时似乎确实有些难以支撑,说到最后不但身子发抖,连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但语气仍然十分坚决,后面几个字完全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张德帅顿时感觉自尊和心灵都受了极大的侮辱,要不是碍于方行子对他有救命之恩,几乎当场就要大骂出口:“你个死人妖以为老子很乐意救你吗?老子从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恶心,要不是看你伤得这么可怜,老子才懒得管你,你竟然还这般不知好人心!”
“方大哥!方大哥!您怎么啦?您得坚持住啊!”
方行子咬着牙强支着身子说完几句话,却是再也坚持不下去,身子一歪,终究是晕了过去。这下可急坏了刘雪妮,她赶忙俯下身子,扳着方行子的身子急切地叫道。可方行子此时巳经虚弱至极,受那么严重的伤还跑出这么远距离,失血过多加之体力损耗太大,现在再也没了半点支撑的力气,任凭刘雪妮急破了嗓子,他也无法控制地晕了过去。
“皇上!您快来看看吧!方大哥他晕过去啦,伤口还在冒血,这样下去,方大哥会有性命危险的!”刘雪妮苦叫无果,只得向一旁幸灾乐祸的张德帅求助。
张德帅老大不情愿地走了过去,写满“活该”之色的脸上显得很轻松:“妮妮不要害怕,这伤妨碍不着性命,顶多吃些苦头而巳,这小方子气量狭小,为人刻薄,心急气盛,喜欢记仇,让他吃些苦头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啊,皇上,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还有心情说风凉话!再者说了,方大哥哪有您说得那么不堪?您还是快想想办法救救方大哥吧,要不是他,我们根本出不了宫。”善良正直的刘雪妮心里清明,才不相信张德帅的那些报复鬼话,只一味催促着张德帅救人。
张德帅看着刘雪妮纯真无邪的关心,一下子动了恻隐之心,他缓缓俯下身子摸了摸方行子布满汗珠的额头,又试了试方行子的气息,道:“他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失血过多和疲劳过度,这里不方便救人,我们去刚刚看到的那个山洞里面。”
“嗯。”刘雪妮见张德帅思考周密,小声应道。
张德帅随即在刘雪妮的帮助下背起方行子,二人向原路走去。原来在三人刚刚走路时曾发现一个小山洞,当时张德帅就建议夜宿那里,但方行子和刘雪妮都嫌那里肮脏,强烈否决掉了张德帅的建议。
“哎,老子为什么天生就这样善良热心呢?难道我正直的人格注定了我普渡众生的使命?看来,马豪公园那个算命老头说得没错,老子很可能上上辈子是个高僧,哎,要是当时我再多听那老家伙唠叨一会儿就好了,说不定还能问出我将来穿越的事呢,现在想想,老头说的话还有那么一点准头——真不该那么早就把老家伙的摊子给踢了。”张德帅一面背着方行子一面满腹牢骚。
好在方行子身体并不沉重,张德帅背着并不吃力,连他也有些奇怪,这家伙一身武艺,力气大得出奇,怎地还不如自己重呢?而且这小身子骨还挺柔软的,要不是张德帅亲眼见到方行子轻松自如地放倒十几名官兵,打死他他也不相信这样一个又瘦又弱的人能有那么厉害。
“再坚持一下!前面就是了!皇上,我去前面给你把那些乱木枝拿开。”刘雪妮看着方行子仍在滴血的伤口,恨不得立马飞到山洞里,待一看到山洞,她立刻跳着跑了过去。
来到山洞,按着张德帅的吩咐,刘雪妮匆匆将山洞打扫了一下,就跑出去采果子拾干柴了。张德帅累得一屁股坐到刘雪妮弄好的一堆干树叶上,抬眼扫了一下方行子,见其仍是晕晕沉沉,柳眉拧起,显然还在承受着不小的痛苦。
“哎,遇上我,真是你方家祖上八辈子修来的福荫。”张德帅叹了口气,开始在方行子胸前摸索起他曾说起过的金疮药来。
“这家伙胸肌还挺发达,紧绷绷的,嗯,这应该就是了。”张德帅摸索了一会儿,笨手笨脚地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红色锦袋。
“哇,好香呀!这小袋子还挺精致,不过,怎么看着像女孩的东西,看来小方子这家伙倒真有那方面的倾向。”张德帅把玩着手中那个艳红的精致小锦带,闻着那泌人心脾的香气,忽然想到什么,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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