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虽然巳被皇上这“前所未有过的样子”吓破了胆,但他向来是机灵鬼,反应极快,眼珠转了两圈便立刻跪下道:“皇上错怪奴才了,奴才没有跟踪皇上,刚刚福公公让我去庸宁宫取他的帐簿,奴才不敢怠慢,所以急慌慌地,没想到冲撞了皇上……”
他虽然明知道是被皇上故意绊倒的,但他哪敢说皇上的不是。庸宁宫就在前面,想必皇上听到他这个借口也不会说什么。
但张德帅接下来的一席话却差点让三个人集体晕倒。
“混帐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庸宁宫在老后面呢!你去庸宁宫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还敢说没跟踪朕?”张德帅气极败坏地怒吼道。
“啊——”三人齐齐地张大了嘴巴,完全石化在原地:庸宁宫这样大的宫殿,皇上竟然完全不知道在哪里。
张德帅眼睛极尖,看准小太监张大的嘴巴,右手猛地拽下腰间悬带的一个玉珠,飞快地塞到了小太监嘴里。
小太监哪里会想到九五之尊的皇上会突施偷袭,他嘴巴张那么大,一颗泛绿的珠子直接被皇上扔到了嗓子眼,他赶忙闭嘴,嗓子眼一痛,珠子早巳滚到了肚中。
“哼!叫你这背主求荣的奴才不知好歹,告诉你,朕刚刚喂你的正是太祖传下的‘香断蚀骨化血丸’,乃是天下第一奇毒,一柱香的时间如果不服解药,立刻便会全身溃烂,骨头腐化,化成一滩血水!你这小兔嵬子心怀不轨,私通燕王,卖主弃义,活该有此下场!走!我们离开这里!”张德帅将玉珠塞进小太监口中后,还有意解释了一番,之后作势欲走。
这下可把小太监吓坏了,虽然他也有些疑惑身为九五之尊的皇上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但他更知道身为皇上,什么千奇百怪的东西都能搜罗到。尤其是他常听人说,太祖作法严酷,铁腕治国,大杀功臣重勋,说太祖有一两种天下奇毒一点也不奇怪。
“皇上饶命啊,皇上,奴才罪该万死,死不足惜,但奴才家里还有高堂在世,奴才每月将例钱寄回家中赡养二老,他们二老若是没有了奴才,孤老无倚,必死无疑,求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啊!”这名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小太监死死地抱住张德帅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极其伤心,他说的这些并不像是编造的假话。
刘雪妮也有些于心不忍,她不但认识这名小太监,而且还没少受其欺负,但心地善良、淳朴无邪的她怎么也忍不下心来去恨这名小太监。那可是三条人命啊!她暗暗在心里叫道。
“皇上,小令子确实好可怜啊,我也曾听人说起过,他家境贫寒,父母身染固疾,常卧病床,完全靠小令子在宫里这才没被饿死……”刘雪妮瞅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小太监,扯着被张德帅握着的小手,轻声说道,清纯无暇的大眼睛中充满了哀求与同情。她在小令子求情的同时,也联想到了自己的家世:若不是家境贫苦,自己又怎么会被那么疼爱自己的爹爹卖到宫里呢?
方行子一头雾水,一会儿看看小令子,一会儿看看皇上,只觉得皇上此举很是莫名其妙,却仿佛又另有用意。
张德帅一脸阴怒,听着小太监的痛诉,一副极其不耐烦的模样,但听到刘雪妮的求情,脸上立刻有了动容。
但深暗装B之道的张大帅,决不可能把戏演到一半,只见他满怀复杂情感地看了刘雪妮一眼,叹了口气对那小太监道:“哎,好啦!谁叫朕天生就是个热心正直,善良老实,爱民如子的老好人呢,这次就暂且饶过你了。不过,你要首先感谢妮妮,是妮妮的同情打动了朕的爱心,如果不是妮妮这番话,就是有千军万马拦着,朕也要誓取你的小命。妮妮不要担心了,没事了,朕饶恕他就是了。”
张德帅说到最后竟还拍起了刘雪妮的小手,落在外人眼里,两人显得亲密无间,虽然他口上说的是小令子的事,但任谁看了,都更像是在安慰刘雪妮。
“多谢皇上!皇上真是个大善人!”刘雪妮仿佛巳经习惯了张德帅的“动手动脚”,受宠若惊地对张德帅抱以开心的笑脸,心里感觉暖乎乎的。
“这一对暗里私通的奸夫**!枉我在宫里待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一点也没看出来!他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要是被皇后知道了,她还不得伤心死?”冷眼旁观的方行子被眼前这肉麻的一幕激起了心火,也顾不上他是皇上的身份,暗暗在心里把张德帅鄙视了一番。
此时最为急切的莫过于那跪地哭成一个泪人的小令子了,他见皇上虽口口声声说了饶恕自己,但竟只顾着跟那小宫女调情,俨然把自己当成了灯泡。难道他忘了,那毒丸可再有一柱香时间就要发作了啊!
“多谢皇上圣恩,小令子永世不忘皇上大恩大德,皇上真不愧是天下明君,人中之龙,真命天子……”小令子灵机一动,忽然放开皇上的腿,象捣蒜一般不停磕起头来。
张德帅被小太监这一阵马屁拍得飘飘欲仙,感觉全身各处的毛细孔都舒展了好多。他笑意吟吟地对小安子道:“好了!换上衣服吧!”
一面说着,张德帅竟毫不顾忌地脱掉了一身皇袍。
“皇上您——您要干什么啊?”这一变故实在匪夷所思,连小令子都还没反应过来,方行子和刘雪妮便都惊叫出声来,但二人看到张德帅仍旁若无人地大咧咧脱掉衣服,均将脸掉转到了一旁。
刘雪妮一个黄花丫头看男人脱衣服,羞涩难堪自是应该的。而令他奇怪的是,就连方行子也涨红了脸,而且整个人都转过了身去。
“呵呵,你们别急,我就只是换掉外衣。”张德帅也懒得解释,只是轻轻笑道。
小令子百思不得其解,但慑于张德帅的“淫威”,只是怔怔地看着皇上,怯懦道:“皇上是要我穿上您的衣服?”
“没错!来,快换上衣服!之后朕立刻告诉你放解药的地方。”张德帅不由分说地将脱下来的衣服扔到小令子身上,眼神中明显地带着一种威胁之意。
小太监没见过多大的世面,早巳被张德帅三番五次的怪招搞昏了头脑,所以一听说“解药”二字,想也不多想,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那一身鲜艳的皇袍,上面斗大的金龙作势飞舞,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许多。
张德帅笑吟吟地看着小太监换上龙袍,还别有兴致地替他打理了一下领子,这才端正颜色,严肃道:“算你小子命大,碰上了朕心情大好的时候。现在朕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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