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转睛的看着,脑海中不断的闪烁着一幅幅画面,那些画面里,总是有一个形容严苛的人在对他大声训斥着什么,他是天道宗的宗主,但是不足外人知道的是,他这个宗主只不过是个傀儡,这天道宗从上到下,不论大事小事,他全部都要请示这位天下第一人,他似乎已经忍够了,玉天道的双手牢牢的攥在那纯钢打造的护栏上,护栏缓缓的移动了开來。
“玉兄,你也该來了。”福伯静静的坐在一把老旧的椅子上,前面的桌子上还摆着之前的那盏茶壶,只不过夜无殇喝过的杯子已经悄悄收起,窄小的屋子房门紧闭,昏暗的灯光使得屋内并不是很亮堂,福伯就这么坐着,双眼盯着关起來的门扇,悠悠的说了一句。
“啪”的一声,两扇单薄的门扇就此崩开,脆弱的木栓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抵抗就碎成了一地的木屑,木门倒在了地上,一个白色的颀长人影渐渐的趋于清晰,黑白交杂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两边,中间一道缝笔直的到达额头,要不是那一双威压毕现的丹凤眼,眼前这个老人可以算是慈眉善目,薄而长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冷笑,他只是淡淡的飘了一眼,屋子里的摆设就纷纷炸了开來。
噼里啪啦的响声伴随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來的细水,整件屋子就像是摆在了一个喷泉上面一般,福伯微微的笑着,脸色看起來跟他乡遇故知的那种欣慰十分相似,只不过嘴角处若隐若现的冷意,使得这屋子里的气氛十分怪异。
“找了你十六年,沒想到你一直在我身边。”玉天道就站在屋子外面,双手背在身后,那高大的身躯从福伯这个角度看过去十分强势,屋子被弄得一片狼藉的福伯依旧那样笑着,足足过了一分钟之久,他才咧嘴开怀大笑道:“可惜你现在,什么都得不到了!”
“斗转星移在哪里?”玉天道双眼一横,厉声问道,福伯越发的笑的很大声,那平日里佝偻的身子猛然间挺直了开來,一代宗师的气势顿时间释放了出來,“玉兄,你给这天当了一辈子的走狗,难道它还沒让你长生不老?”福伯满是嘲弄的笑了起來,那张皱纹纵横的脸上尽是得意,“我占星派虽满门尽诛,但我福康活了三百年,你这个天下第一人,又能活多少岁数?可悲啊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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