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伸手进柜筒,从左边开始一个一个的试,才试到第三个,她就觉得那个五角形的凸起有些松动,顺时针用力拧了拧,只听柜子发出“轰轰”的响声,中间一臂宽一人来高的柜体竟然像门一样慢慢的开了。
蹲在旁边看小黑玩的悠夜也吓了一跳,他瞪着柜子中间突然出现的黑洞半晌才回过神来,琥珀色的眼眸绽放出异样华彩。他欢呼一声站了起来:“成功了,你真的成功了!快点,帮我贴张符,我进去把身体弄出来!”
差点被他的笑颜夺去神智,秦澈轻咳着掩饰,假装冷静的说:“你急什么?费了这么大劲才弄开,我也想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至于你的身体到底要不要扛出来,等看到了再说。”
也不和他再罗嗦,她拿了手电筒就率先走了进去。通道不算短,但并不潮湿,长长的楼梯蜿蜒向下。空气里满是刺鼻的霉味,这里因为长年没有人进出,除了地面上落了层薄灰,却还算干净。
到了地下室秦澈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奈何光线太暗,看不真切,悠夜又老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让秦澈有点心烦意乱。她拿出咒符念了句咒语就往上抛,咒符像有生命般悬浮在空中,顷刻间光芒四射,犹如一盏小小的探照灯。
这下周围的东西立刻一目了然。
地下室空间不大,砖砌的墙连石灰都没刷,里面摆着一张床,桌子板凳也齐全,还有两口大木箱。估计当初造这宅子的人挖这个地下室就是为了逃避灾祸用的,只可惜这里似乎没用上。
秦澈转了一圈,连床底下她都检查了,可是除了灰尘还是灰尘,悠夜的尸体呢?
“你的身体在哪?”
“就在这里,箱子里,小澈你可得好好找找,别偷懒。”
听悠夜说得那么认真,秦澈简直想一巴掌把他拍成灰,没见她弄得身上又是灰又是汗,居然敢说她偷懒,哼,等找到他的尸体她一定把尸体丢屋顶上晒成腊肉,看他哭死!
“我刚才找了,没有。”
“怎么会?”
悠夜急了,把头伸过来看,然后指着大木箱底部那个小木匣说:“谁说没有?就在那个小木匣里,小澈,你没事不要吓我,如果我的身体没了,我会灰飞湮灭的。”
是魂飞魄散,不会用词就别乱用!秦澈磨牙。
心里是不满的,可是秦澈还是认命的把小匣子从大木箱里拿了出来,小匣子一尺来长半尺来宽,有一个手掌厚,用手掂了掂,也不重。难道是骨灰?
秦澈疑惑的看着悠夜,不信的问:“你的身体在这里面?”
悠夜用力点头,说:“没错,我的身体可就在你手里了,你可得小心些,出了事你负责。”
“那我不拿了,负不起这责任。”
说着秦澈就要把木匣放回去,悠夜赶紧叫住了她:“别啊,我就随便说说,要不你在我身上贴张符,我自己拿,弄坏了也是我的事。”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
秦澈嘻嘻一笑,把匣子放了回去,拿出“借体”往悠夜胸口上一贴,拍拍手就算了事了。
悠夜只觉身体沉了沉,半透明的身体马上就实体化。摸摸手脚确定可以触摸东西了以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把木匣拿出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秦澈在边上看箱子里还有什么东西,也没搭理他。
两口木箱里除了几件很破旧的可以称之为文物的衣服和一些生锈的子弹,实在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秦澈翻找了一下就放弃了,转头看悠夜在匣子里有没有发现他说的所谓的身体。
悠夜已经把匣子打开了,里面有一本很老旧的日记,牛皮做的封面都已经发霉,日记旁边有几样小件古玩,看样子应该是这家主人祖传的,没想到他们本来要找悠夜尸体的,结果尸体没找到倒找到人家的私房钱了。
悠夜没理那些古玩,从里面捡出一块玉佩就拿在手里。秦澈没看过悠夜表情这么严肃,忍不住伸头多看了那玉佩几眼。
这是块麒麟状的玉佩,约5cm长3cm宽,只几毫米厚而已,手工雕刻精细,所刻圣兽栩栩如生。玉佩表面细腻润滑,通体润泽透明,白色里透着微微的翠绿色,隐见血丝状纹路,可见玉佩采用的玉质是上品。
秦澈纳闷的想,这玉佩就算是她这种不懂玉的人也瞧着价值不菲,又怎么可能是悠夜的身体呢?以前曾听闻上千年的玉石可成精,但是需要靠人来养,据说玉石可以从人的身体里吸收灵气,常年累月以后便可成精,可是却没听说有幻化成半透明的人形的。
“悠夜,你确定这是你的身体?”
悠夜早已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被秦澈一问才惊醒过来,点头说:“嗯,我有记忆开始就只有这个身体,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身体在这里,我可能已经离开这屋子了。”
秦澈差点就想呸他一脸,这么个小东西之前他说得跟个尸体一样,还说抱着就出来了,这玩意儿需要抱吗?用手拎着她都嫌轻,亏她还换了身衣服准备帮他搬运尸体呢,这回算她白忙活了。
“敢情你现在可以离开这屋子了?那我要庆祝一下,至少以后不会有人再来抢我的床。”
悠夜听秦澈这么说也没回嘴,只瞪了她一眼就捧着玉佩小心翼翼的上去了。
秦澈本来也想跟着上去,可是瞟了眼悠夜放在桌上忘记合上的匣子,她对里面的那本日记倒有些兴趣,干脆连木匣一起带出了地下室,反正看完了放回去便是。
回到客厅的时候悠夜早已不见了踪影,料想他是拿着自己的宝贝身体晒太阳去了。秦澈也没去找他,把柜子还原了以后,她就坐在沙发上开始研究日记的内容。
日记已经很老旧,至少得有五六十年的光景,保存得很完好,看得出写日记的人对这本日记相当的爱惜。秦澈小心的翻开封面,只见封面下夹着一张残缺的纸条,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很模糊。
仔细辨认了以后才看清上面写的是“不要去,里面有鬼”。
秦澈看着字条上的字淡淡的笑了,饶有兴致的继续看下去。
日记的主人名叫朱念国,好像是民国时全国闻名的收租院院主刘文彩的亲信。当时刘文彩的两个亲戚担任川军中的首脑,随着川军人马越来越多,军费开支也越要越多,刘文彩的敛财范围也越来越广,从银号到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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