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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烟飘散我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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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时我一直盯着他看,他似乎也有一点尴尬,但尽量自然地打招呼:“你起床了,早。”

    我没有他的功力,没办法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于是我问他:“你带女人回家?”

    他愣了愣,轻声说:“这并不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

    “那么我应该怎么说?我是否应该表示支持?!”忽然间我声音提高了八度,保姆愣愣地看着我们,李承珏也不再维持冷静,他站起来说:“这是我的家,我有权做任何事!”

    我站在那里,这才发现我没有台阶下了。他说的没错,这里是他的家,他有权利带女人回来,有权利在这里喝酒、聊天、恋爱,而我才是多余的人。我望着他,想起他带我离开时说的话:“我会抚养你长大,不管我跟你母亲结婚与否,穗儿,你都是我女儿。”

    既然他做不到,当初他为什么轻易这样对我承诺呢?我忽然哭泣起来,迅速回到房间收拾东西走出去。他猛地拉住我道歉:“穗儿,对不起。”

    我一味地低头哭泣,要到今日我才能明白,其实我是一个没有家的人,没有家,没有亲人,这么多余。

    李承珏一直低着头,等我哭完才说:“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

    我便坐到他对面,保姆已经离开,他亲自泡一壶花茶放在桌子上,热气将他的脸氤氲,我看着他,发现他真的老了。

    “穗儿,你一天比一天长大。”他说:“如果你有仔细照镜子,你应该会发现你与你母亲越来越像。”

    是,一样的面孔,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一点我不是不清楚。

    他继续说:“每次我看到你就会想起她来,你不能明白那种感受,我爱了她那么多年,她说离开就离开……而我还在想着与她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那些快乐,简直就像为了今天的不快乐特意准备的。”

    我黯然地握着茶杯,轻声问:“看到我,你就会想起她对吗?”

    他点了点头。

    我又问:“所以看到我你会痛苦,是不是?”

    这一次他没有回答。

    我轻轻笑了起来,那笑里满是悲哀。我说:“以前我母亲也这样对我讲过,看到我,就令她想到另一个人来。而有些人你一想到,就会难过起来。很不幸,我长了一副这样的面孔,令你们想起各自的爱人。可是……假如想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又为什么带我到这个世上来?”

    说到后来我茫然地盯着窗外,每一天都有新的婴儿诞生,生命带来的欣喜,在长大之后变成了悲伤,这一切没有人能够控制。

    李承珏沉默良久,才说:“我要仔细想一想,穗儿。”

    我抓着包站起来,走到门口时又问他:“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初收留我?”

    “从来没有。”他语气坚决地说:“我也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也许是因为我老了,一个人没办法面对寂寞。”

    我点点头,推开门离开。

    秋天再次来临,周末的校园很安静,只有寥寥几个男生在操场打篮球。我站在阳台上看着他们,然后去图书馆看书。

    这么多年始终没变过的爱好就是阅读,小说就像一个放大镜,把所有细微的感情用壮阔的篇幅描述出来,而平淡的生活可以一笔代过。

    我喜欢那些描写孤儿、单恋、穷苦的小说,因为觉得可以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影子。这种想法难免自恋了一些,但自恋有什么错呢?人永远爱自己多过于别人。

    住,问:“利息是怎样算的?”

    “百分之十。”

    “你们欠了多少?”

    他们面面相觑,最后说:“加起来一共是五万。”

    我霍地站了起来朝他们怒吼:“你们以为赚钱很容易?五万块短短几分钟内就输出去!”声音太大,教室里的人全部转过头看我。三个人低下头唯唯诺诺,我忽然叹气,骂他们有什么用呢?他们什么都不懂。

    “我帮你们借到钱还他,以后不许再跟他有任何关系,知道吗?”

    “太谢谢你了,穗儿你肯帮我们……”

    我挥挥手,让他们离开。但实际上我自己并没有那么多钱,学校里有吃有住,我平时并不问李承珏要零花钱,每个星期两百块坐车和香烟,连零食也不吃。我斟酌再三,午饭时间去找周永恒,他只吃一份青菜和一跟鸡腿,并不像其他男生一般奢侈地点一整桌子菜。真是奇怪,自己赚钱的人都不这么铺张,那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反而大胆。

    我在周永恒对面坐下来,他开玩笑说:“怎么?你终于肯给我机会啦?”

    “我有事情找你。”我压低了声音说。

    他看到我的表情,严肃起来问:“是什么事?”

    “你知道夏烟在学校里组织地下赌博?”

    桃子新写了一本小说,黑道总裁的,大家要支持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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