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调养,徐烟雨的身子也都好利索了。本身徐烟雨就没有什么大碍,喝了那么多补药,倒是让徐烟雨的脸色看起来更加红润了。几日来徐辰逸也是贪黑起早的一直守在徐烟雨的身边,不肯离开一步。这倒是越来越让徐烟雨觉得愧疚,在徐辰逸十年如一日的关心和照顾下,徐烟雨心里原本下的决定也逐渐动摇了,只是她却始终放不下心头的那一汪心事。
令徐烟雨感觉奇怪的是这几天阮鹤轩总是出府办事,而且还是私事。徐烟雨问他办什么事情他也不肯说,雅安和雅逸一口咬定他是在府外有了中意的女子,可徐烟雨却感觉这事似乎与那夜自己突然昏迷有关。她也想知道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却知道阮鹤轩不会说的,索性也就没再过问。
徐烟雨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那镜子中美貌的少女,她的心里不但没有骄傲和庆幸,反而有些讨厌这副相貌。若是没有这张脸蛋,相必烦心的事情也就少了吧。拿下了头上的金簪,徐烟雨又戴上了几年前在王府门前捡的那只玉簪,这簪子虽说不太珍贵,但是徐烟雨就是格外的喜欢这簪子。几年来一直把这簪子戴在头上,徐烟雨倒也没觉得腻烦,反而却来却喜欢了。
听着房外雅逸仔细弹琴的声音,徐烟雨也走了出去。今日的天气很好,并不炎热,但是阳光也照耀在每个人的脸上,空气也很湿润,让人感觉很是舒服。此时雅逸正在认真的联系着师傅教给的音调,雅安在一旁指导者,看雅逸的样子似乎是对练琴很是着迷,徐烟雨心里也起了些少女心性,蹑手蹑脚的绕到了二人身后,徐烟雨猛地一拍二人的后背!
琴声戛然而止,少女二人皆高声叫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转过身看着徐烟雨的眼神惊恐万分。看清了来人后,雅安眼中的惊恐方才慢慢退去,拍了拍胸脯看着搞怪的徐烟雨道:“郡主,您吓坏奴婢了,奴婢还以为怎么了呢!”雅逸也在一旁撅着嘴看着徐烟雨,倒是让徐烟雨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吐了吐舌头,徐烟雨为了打岔,忙四处瞄着。“嗯?”徐烟雨见围墙边的侍卫不见了,便冲着房顶之上挑了挑眉问:“他是何时回来的?”
雅逸看也没看那屋顶,顺口回答道:“好一阵了,郡主,刚才您可是把奴婢吓的不轻,为了罚郡主,郡主就给奴婢弹一首曲子听听吧。”说着, 雅逸用右手捅着雅安的腰,示意其帮忙。雅安却只是笑笑,并未出声。
徐烟雨视线刚从那房顶上收回来,便感觉围墙处有着一道视线锁定着自己,对这种感觉徐烟雨是很敏感的。疑惑的抬头看了看,这一看却是让徐烟雨吃了一惊,看向她的那人不是别人,而是几日未见的萧伯然,徐烟雨心里立刻像是多了些什么似的。说是欣喜,却又夹杂着几分害羞,说是害羞,却还含有几分期待,说是期待,却又怀有几分疑问。徐烟雨心里就像是有百味杂粮一般,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徐烟雨收回了百感交集的视线,转身想把雅安雅逸二人支走。徐烟雨知道,虽然这二人是自己的丫鬟,可她们若是知道自己和除了徐辰逸之外的人有联系,肯定会先去徐辰逸那儿告状的,徐烟雨想了想便出言道:“你们先去东街的李掌柜那儿买些芙蓉糕吧,我吃饱了再给你们弹,可好?先去账房那儿要钱吧,这个月的月钱咱们还没去要呢。”
雅安自然是要听从徐烟雨的命令了,而雅逸却是因为难得有机会出府,所以新欢雀跃的跟去了。
待二人离开,徐烟雨有些娇羞的看着墙头上的那人,萧伯然见徐烟雨支走了丫鬟也明白了徐烟雨的意思,高兴之下便径直跳了下了,在跃下墙头的那一瞬间还不忘冲房顶上的阮鹤轩做了个问好的手势。阮鹤轩却是背过了脸不再看他,之所以让萧伯然可以随意进出,是因为阮鹤轩感觉到了徐烟雨的那点少女心事。既然阮鹤轩知道自己给不了徐烟雨想要的,那他就会尽力为徐烟雨创造出她想要的世界。
萧伯然稳稳的站立在了墙下,微笑的看着徐烟雨。只是那俊逸的面容此刻却显得有些憔悴,再其手中还捧着一个白色的巴掌大的瓷盆,里面似乎还栽种着什么。
徐烟雨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萧伯然,心里又想起了那日晚上他对自己说的话,脸上不禁涌上了一片红潮,也不敢再抬头看萧伯然一眼。
萧伯然深情的望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心里似乎是有着万千的话想说一般,但是苦于没有经验可循,憋了半天,萧伯然方才憋出了一句:“这几日你过的还好吗?”说完了这话萧伯然便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他刚回到临安便从无言那里听到了徐烟雨落水的消息,担心之下他立即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就连衣服也没换一身,谁知道刚开口竟然就说了这话。
徐烟雨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嚅嗫道:“很好。”
萧伯然轻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努力的让自己的样子看着最好,然后带着担忧看着冲着自己的徐烟雨的后脑勺问:“我刚刚回来便听闻你前几日落水了,身子可好些了?”
原来这几日他不在临安,徐烟雨心里暗暗想到,面上也慢慢的平静了:“烟雨的身子好利索了,多谢萧公子担忧。原来萧公子这几日没在临安,可是去哪儿游玩了?”
“我去障州办了些家父命令的事情,所以这几日一直没有来看烟雨。这是我从障州带回来的女雏,也是属于莲花的一种,想着你喜欢莲花,便买了一盆给你带回来了。”萧伯然说着,把手中的那一颗女雏递到了徐烟雨眼睛下面。
徐烟雨从那双大手上接过了那精致的瓷盆,越看这花朵越是喜欢。似莲花一样的瓣子,但是确实多肉的那种,通体翠绿,却在稍上点出了一抹淡粉,越发显得清秀又不失妩媚。
“这花,是名为女雏吗?”徐烟雨喜爱的摸着那女雏上的翠绿,抬头带着好奇问萧伯然。
萧伯然眼中带着笑意,看着徐烟雨好奇的笑脸缓缓点了点头。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