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是噩梦,”银杏轻声抚慰,“这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不是真的。”
“是噩梦?”萧月紧紧的抓着银杏的手,浑身发抖,“可是它那么真实……银杏,你说他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
“公主,人家都说做梦是相反的,你梦到世子出事,这说明他一定平安呐。”
“是这样吗?”萧月眼神迷茫,忽然清明起來,道:“不行,我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我要去找他,就算是他真的不想來,我也要问个清楚。”
东宫。
“还沒有消息吗?”
“回太子殿下,从属下等人得到的消息來看,已经确定赵世子在來齐国的路上遭到炎国大皇女的伏击,只是现在人失踪了。”一名黑衣男子跪在地上,向负手而立的萧离道。
萧离沉吟,“已经多少天了?”
“从失踪开始算起,已经三天了。”
“加派人手,一定要将人找到,平安无事的给本宫带回來!”
“属下遵命。”
在齐赵两国的交界处,有一片连绵的群山,在不知名的一处山崖边,聚集了几个人,旁边散乱的几个尸体和凌乱的血迹,显示了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打斗。
那几个人将山崖上的尸体都仔细查看过,其中一人道:“这些人里面有赵国人,也有炎国人,而且这里,”他指着山崖边的一侧,那里能明显的看出深深的脚印划过的痕迹,“曾经有人从这里滑落到山崖下。”
另一个人仔细看过,点头,“照你的意思,那赵世子很有可能掉落了山崖?”
“这也说不准,”那人道,“谁知道掉下去的是谁?也许是他,也许不是他,不过我们奉太子的命令,一定要将他平安的带回去,哪怕只有一分可能,我们也要去找找看。”
剩余几人面面相觑,有人拾起一块半大的石头,从山崖处扔了下去,半天都沒听到声响,他摸摸头,叹道:“乖乖,这山崖可够深的,我们可怎么下去啊。”
“你要去找他?不行,我不答应。”太子东宫内,萧离湛蓝的眸色转深,面对萧月的请求,萧离拒绝的毫不犹豫。
“哥哥……”萧月哀求的看着他。
“圆圆,现在不是你还在隐山的时候,而且路途遥远,你若是出什么事怎么办?”
“哥哥,我就是想去看看他是不是好好的,若是的话,我要当面问个清楚,他为什么不來找我?”萧月目光无波的与萧离对视,语气里有一丝坚持。
“难道你只因为一个噩梦,就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萧离拧了拧眉,叹道,“圆圆,你乖乖的,我让人去找他问个清楚行不行?”
萧月沉默着不说话。
“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身在皇宫,作为公主,怎么可以随便离宫呢?”萧离拍拍她的肩,不松口的态度一览无余。
“哥哥,”萧月直直的看着他,萧离一派温和淡雅,从容不迫的看向妹妹娇嫩的面庞,却听到最为疼爱的妹妹突然说道,“哥哥,你是不是有他的消息?”
萧离心底微讶,不愧是他的妹妹,这么快就发现了不对,可是面上依然做出适时不解,“圆圆何出此言?”
“哥哥你沒否认,”萧月昂首看着他,神色中有一丝笃定,“原本我还不确认,不过现在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哥哥,请你告诉我实情。”
萧离微微无奈的苦笑,这一刻他真希望妹妹不必这么聪明。
“他失踪了,”萧离只好说出实情,“在來这里的路上,遭到炎国大皇女强力的伏击。”
“炎国大皇女?”萧月怔怔的回问,“他们怎么会起冲突?”
“那是他们之间的恩怨。”萧离显然不想让萧月知道那么多。
“他……”萧月一张嘴忽然哽住,她顿了顿,眼眶泛红,眼底有一丝脆弱和哀求,看向萧离,“他还活着对不对?哥哥,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圆圆,”萧离扶住她,温声道,“哥哥不想骗你,他到今天已经失踪四天了,我已经派出人手务必要找到他,能不能有消息就要看天意了。”
“他一定不会有事的!”萧月忽然大声道,“我要去找他,我一定会把他找回來!”
“圆圆……”萧离不赞同的看着她。
“哥哥,我要去,”萧月握紧双拳,“我一定要去救他出來!你若是不答应我,我就去求母后了!”
“你……唉……”
三日前,无村。
无村只是一个非常非常小的村子,只有几十户人。它被群山环绕,四面峭壁林立,只有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山道可以出到外面,那条路好像是从大山肚子里生生挖出來的,不到最中午的时候根本见不到一丝阳光,若要从那走,就是村里最大胆的男人也难免胆寒几分,所以大多数的村里人都待在这个村子里,生老病死,一辈子也少有出去的时候。
因为村子的特殊地貌,村子北面的一片区域,是禁止人随便过去的。听村里的老人说,那里陡峭的岩壁之上,是一座山崖,以前便有外面的人从那里掉落山崖,摔死在那里的情况,所以那片地是不吉利的,从那里经过,也难免染上晦气。
憨石是这个村子里年轻一辈的后生,当然也被警告过不得到那片禁区去,他今年开春起便在村北开采了一块荒地,往那去的时候都是绕着那里走,结果他这天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想到家里的妹妹,他咬了咬牙,大着胆子抄了小路,恰好经过那片禁区。
想起村里老人的告诫,他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往家里赶,却一不小心被什么绊倒在地。
“什,什么东西!”憨石本來就绷着一根弦,骤然被什么绊倒在地更是慌了,來不及爬起來便连连向后退去,向绊倒他的东西望去。
“请你……帮帮我们……”那个东西忽然说话了。
“人?活的?”
……
“哎,石头,又去下地啊。”孙二娘笑着打招呼,又神秘兮兮的靠近憨石打探道,“你前两天弄回家的那两个人,醒了沒有?”
“醒了一个,”憨石摸了摸后脑勺,“另一个还沒醒,张郎中说他的伤重,恐怕要过几日。”
“啧啧,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孙二娘抚了抚鬓角,好奇道,“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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