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我迎面冲跑过去将王小丽推出了路道,却不料王小丽并没有安全着地,她的脚被路边的台阶刮到,重心不稳,头撞到了路灯杆,随即晕了过去。同一时刻,我的整个身子也被人推了开来。
我失了魂地坐在路道不远的地上,听着林城一嘶唤着王小丽的名字,眼睁睁地看着赖安哲的身体嗖起嗖落,车的影子亦急驰而去,消失得无影。我噙着泪,蹒跚着挪动着身子朝倒在血泊里的赖安哲爬过去,手颤抖着,抽畜着,想要握他的手,想要抚他的脸,想要捂着他的伤口,可是却无从下手,我索性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头。如果这样可以止住那流血的伤口,分解那噬骨的疼痛,幕起幕落,哀歌四起,汗与血,血与泪!
“血是温热的,可是身体好冷!”他微笑着,用染满鲜血的手抚着我的泪靥!
“你这个女人!连哭都哭得那么好看。”他笑,眼角划过的泪滴入我手中,这手里有他的血,也有他的泪。
“你不是很拽吗?你说过你要报仇的,你给我起来,继续报仇啊,你这个疯子!你给我起来!”我恸哭着,我不想再一次看到有人死,我不想再一次面对这种场景!我不想!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
“其实,我早已经放弃报仇了。”他为我拭去了眼角溢出的泪珠,抿嘴笑,这不再是邪笑,不再是讥笑,也不是漫不经心地笑,而是有些欣慰却又忧伤的笑。
前两分钟,他还在等我的答案。后来的这个时候,他却告诉我他早已经放弃了他的报仇计划!那么,他究竟要等什么样的答案!
“从不小心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样坚定了,你这个女人!让我好爱,好爱!”
他说,其实我好想等到那个想要的答案。
他身躯原本是那般魁梧,他原本应该像以前一样笑得让人浮生痛扁一顿的念头,他原本就应该骂我蠢女人!!
“其实我好想告诉你,你比我蠢!你比我蠢十倍,百倍!你这个混蛋!!你给我起来!”
我不会让你死!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人死!!一个邵华就已经够了!我不想再一次接触到死亡的气息,我不想!!
医院!林城一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地捶掌心。而我则像个死人般抱着膝躺在冰冷的长椅里。我想不起还有什么比现在的局势更令我惶恐!我害怕血,害怕死亡!却要时时刻刻地准备着迎接这种变故!到底是谁在主宰着这些人的命运,是谁在操控一切!
一个人,即使再强势,再霸道无理,却也逃不过这些灾难!王小丽是如此,赖安哲也是。我以为我的灾难早已过去,却也要为别人的灾难而备受煎熬!王小丽是我的朋友!我的一个特混蛋的朋友,因为她的混蛋性格坚持为这样一个懦弱无能的我打抱不平,出生入死,结果落得如此下场!
赖安哲,一个名义上的敌人,一个让我内心挣扎的人。因为我这样一个弱势得为了保全所有而不敢恨,不敢怨的愚蠢女人可怜女人,愿意放弃仇恨,也愿意舍弃生命!我值得吗?值得吗?
“病人现在状况很危险,必须立刻动手术,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林城一冲过去夺过医生手中的文件欲要签名。
“你是他什么人?”
“我……我是他未婚夫!”林城一吱唔着。
“呃?你确定?”
“确定!”林城一坚定地说。
“病人是男性,哪来的未婚夫!”医生夺过了林城一手中文件:“他现在极度危险,必须经过亲属签字方可动手术。”
“他是个孤儿,没有有所谓的亲属,就由我代签吧。”我这才意识到赖安哲确实连半个亲人也没有了。
“这样啊……”
“没时间了。”我夺过他手中的文件迅速签了名:“放心!有什么事我能作主。”
医生见我这样说,也只好作罢。
“那小丽呢?医生,刚才那个女孩子呢?就刚刚。。”
“哦,你说王小姐啊?放心,她只是轻撞到了后脑,初步检查到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现在处于昏睡状态,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
“很快是多快?”林城一不罢休一定要追问出确切的结果。
“呃,这个很难说。”医生见他这般缠着,又犹豫了。
“你刚才又说很快,现在又说很难说,到底是怎样啊?”
“城一!”
“若不出什么意外,应该明天之前就可以醒过来了。”
“明天之前?那是今晚,还是明天白天啊?唉,你?”
“城一!”我拉开了城一:“既然医生说没事,那肯定是没事的,坐下!放轻松!”
谢天谢地!王小丽总算没事。可是还有一个赖安哲没渡过危险期!继续祈祷!
“叶秋!”林城一见我作祈祷状有些不解:“你对赖安哲那小子。。”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赖安哲并不想我们想像的那样坏。他变成这样,是有苦衷的。”
“看出来了。”林城一用手枕着头倚在长椅上:“他的本质不坏,不然也不会为你挡这一劫!舒珍妮这个女人!不知道警察抓到她没有!我得看看去,小丽醒来了给我电话!”说着便朝外走去。
林城一直接把王小丽的姓省略掉了,还对医生说是王小丽的未婚夫!城一,我该怎么说你呢?这态度也转变得太快了吧。看来王小丽是因祸得福了!
之前,我想到了舒珍妮势必会以各种方式报复王小丽,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想置她于死地。舒珍妮,她究竟是从何而来的胆子。
凌晨一点,赖安哲被推出了手术室。医生告知,手术很成功,但状况还是很不稳定,也就是说仍未渡过危险期,今晚至明早这段时间静待观察,若未出现突发状况,应该就渡过危险了。看着头部与胸部与腿部都缠着纱布昏迷不醒的赖安哲,泪水悄然落下。你很痛吧!一定很痛。
医生突然又推门进了病房:“叶小姐!”
我赶紧背过身去擦拭泪水,医生见状也有些踌躇了。
“怎么了?徐医生?”我挤出微笑问道。
“其实,按理说,伤成这样的话,手术的成功率是很低的。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很愁!但是,不知怎么的,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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