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一就算再忙,晚上睡觉前必定会打一个电话过来说晚安。我说安你个头,这是你的睡觉时间,又不是我的睡觉时间。我正与周公打麻将呢,好容易占了上风,险些就糊牌了,你说你缺不缺德啊。
他说,我不放心你。
我说,你不放心什么,我有什么让你不放心的?
他说,你就是让人不放心了。
我说,你还怕我恋上周公那槽老头子不成?
他冲着电话吼道:做你的春秋美梦去吧!祝你打几圈输几圈,小相公之后大相公,大相公之后诈糊!
够毒!
其实,他很忙。几乎忙得忘了吃饭睡觉,忙得忘了电梯是上楼还是下楼,忙得忘了员工的名字,而不得不说那谁你来我办公室一趟。但是,却从未忘了睡前拨这一通电话,我又怎能不感动?
上午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他。可能那时他正专注地与工作人员开会,有点不耐烦。
“哪位?”
“是我。”
“你哪位?”
“是我啦,叶秋!”
他大笑:“哦呵呵,太后娘娘,想我啦?”
我说:“你把电话免提。”
他乖乖地开免提。
我对着电话朝那头大叫:“你胡子刮了没?没刮胡子,明天我不认识你!”
然后电话那头会议室里传来一阵轰笑。我估计自从情人节后,他就没再刮过胡子,我催过好多次,他都应着应着又忘了。他说,这样也好,让你提早见到我变成大叔的样子,先适应适应。我说你行行好,再不刮成大爷了,别吓着我这幼小的心灵,然后拍地挂上电话。
你是不知道情人节那天他做了什么让人爱之深恨之切的事。他打电话叫城西所有的花店都送来一束玫瑰花,我一早上听门铃声耳朵都起茧子了。在我极不耐烦地再去开门的时候,他终于出现在门前。我“啪”地一声撞上门,把他拒之门外。
待莲姨开了门,他箭步冲进来时指着一屋子的花,气愤的说:“噢!我要是不来,都不知道你搭上这多么男人!”被我一脚踹中危险地带。莲姨慌了神狠狠地把我数落了一翻。我悔死了!
“真踢到了?”
“还好,我习惯放右边!”
莲姨和敬宇喝着牛奶都喷了。
“去死!”
我重重关上了房门。
“太后娘娘!”他从后面拥住我,摇啊摇的。
“给哀家退下!”
“太后娘娘,你就从了小城子吧!”
无疑,他又提及要我去给他做秘书的事了。说是这样就可以天天看着我,不用整天担心我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冤枉人也得找个可信的理由,我什么时候花过啊?
其实,我并不是不想去帮他,看他整天那么个忙法,我怎能不心疼着想为他分担一点。可是,一想到对面蓝灰色玻璃里的那双眼睛,我就神游不定,我没办法时时刻刻地逼迫自己不去在意那个方向的那个人。
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忽视余光中的那个人的注视,是不是就代表他已完全淡出我的内心了。左代,他依然立在窗前,我做不到不去迎视那双一直期待着的目光,也做不到不去想念他的哀愁。
若有一天,他的身影从那里突然消失了,我会不会感到失落,会不会希望他仍然等在那里?
相爱可以不在乎分离,因为他们迟早会再次相遇。
他说他愿意相信,你最好也相信。
其实我是相信的。相信我们会再次相遇,并且会相遇无数次,但却不能爱下去。既然不能爱下去,再次相遇又有何意义?
爱过分离过的人,若再次相遇,你以为这是故意的,所以,感觉会多一点,若这种相遇有过很多次,你又会以为他故意创造这种相遇已经很多次了,所以,感觉又会多很多。可是,忽然有一天,你发现这相遇并不是故意,而是偶然,你又犹豫了。
城一习惯亲吻我的眉心,他说他希望可以吻去我的忧郁,然后变得快乐起来。我以为我已经伪装得很成功了,却始终逃不过他的那双犀利的眼睛。
城一,我该怎么做呢!
这天,我总想着能为他做点什么,至少分担一点点也行。
城一约了投资商,谈有关这部电影的运作方案。我要求他携我一同去,他有些犹豫,但拗不过我,最后还是答应了。
车开到一家酒店,城一将车钥匙交给酒店泊车人员后,拉着我径直走向二楼的西餐厅。舒珍妮比我们早到几分钟,我也是在路上的时候城一才告知女主演舒珍妮也会去。他对舒珍妮似乎心存介蒂,从一下车就紧紧拉着我的手,以致于这大冷天的,我竟然手心起了汗。
舒珍妮这个女人永远都笑得那般灿烂,尽管已经打扮得够漂亮了,但脸上那抹夸张的笑却又看起来那么的娇媚。她是注定了要成为这里唯一的主角。
可能是没想到我会同林城一一起来,所以,起初她感到很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笑脸。
“城一,叶秋,你们总算是来了。”
城一没有回她,只是拿过我的包让我在靠里边的位子坐下后,他才坐下来翻看菜单。
“不好意思,是我执意要跟来的,我只是想见见这部电影的投资人,只是见一面。”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编剧,哪有编剧不认识出品人的。迟早都是要见的嘛!”说着看向林城一。
“古奇小姐可能要晚几分钟才能来。”
“古奇?”我有些惊诧:“是左氏集团董事长秘书古奇吗?”
“对呀,你们认识?”
我惊讶地看向林城一:“投资人是单祺芳?”
“算是。”他淡淡地回应。
这个单祺芳究竟为何要投资这部电影?突然想起王小丽曾说过的一句话,不管你最后选择了谁,又伤害了谁,有一个人你必须要应付,这个人就是单祺芳!单祺芒既然已经知道剧本是我写的,为什么还要投资。是因为左代的关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在古奇未到之前,我借故去洗手间。我感觉头脑和脸发热,连忙用凉水冲了把脸。或许是气候回潮的原因,镜子起了露,只能看见模糊的自己,又或者是自己的眼睛起了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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