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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磅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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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天平的筹码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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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林城一将我接回西城的家。莲姨不在,城一怕我闷便叫我去他的公司,反正敬宇也在,挺热闹!我说晚点就去,其实,晚了一个小时。

    “怎么才来?我以为你又走丢了,听小昭说你常迷路。”

    “依我看,敬宇跟小昭两个人有戏。”

    他抿笑着点头以示赞同:“你拿的什么?”

    我递给他一个汤煲:“打开看看。”

    “你煮的什么?怎么黑糊糊的?”他有些惊讶。

    “你猜?”

    “芝麻粥?”

    “不是。”我托着脸,得意地笑。

    他挑着眉有些惊异:“你……不会是放了酱油吧?”。

    “什么啊,谁煮粥会放酱油啊?你闻闻。”

    “嗯……有股鸡蛋味,黑糊糊的,天哪,这鸡蛋坏掉了!”他大叫起来。

    “哎呀,是皮蛋啦!皮蛋粥,你这个笨蛋!”我甚是气煞了。

    “皮蛋还能煮粥?”

    “你火星来的吧,谁说皮蛋不可以煮粥?”

    “谁煮了皮蛋粥?”林伯父夺门而入,箭步冲上来,将汤煲抢了过去,我跟林城一傻眼了。

    “老爸!这是叶秋煮给我的啦,要吃你自已煮去!”

    “嗯,味道不错,叶秋你还放了点什么是吧?”林伯父的吃相让我想起了金庸笔下的老叫花子,很是好笑。

    “桂圆粉和生姜沫。”

    “好主意!以前吃过,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个我喜欢,以后多煮一些,给我这老头子解解馋嘛。”

    他们两个老大不小了还抢东西吃,看着这副场景,心里不勉又顿生怜惜。这些年来,林家父子没有女人照料生活,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今天的天气很是明朗,微风,可能是太阳被薄云遮住了的原因,温度也刚刚好。

    蓝灰色的玻璃?

    “可能要再煮一锅,我还没吃饱。”林城一挽住我的脖子嗤嗤地笑。

    请问,他这是在说笑话吗?他平常可是那么儒雅的一个人,这话从他口里说出来怪怪的。

    “坏鸡蛋煮的粥,可不敢毒害了你这林家大少爷!!”我装作看向别处。

    他从背后揽住我的腰,下巴顶着我的肩撒娇:“都已经中毒了,那就以毒攻毒吧。”

    我遥望着对面的蓝灰色玻璃。

    林城一轻轻地松开了我:“你想过去?”

    “……”

    “也许,他一直在等你过去。”他平静地说完,然后坐回到椅子上,快速地翻阅文件。

    “……”

    左代,他真的在等吗?

    就算他一直在等我,我又能为他做些什么。想着中秋前夕他说的话,才知道其实他一直害怕我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他心里害怕的东西究竟还有多少?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分担,也从来没有想过他心里会有如些多的不安。

    我甚至连向他解释的勇气都没有。这些变化来得太快,快得他没有理由说不,快到他没有抵抗地余力,我何德何能让他承受如此荒唐的背叛。我的心里很乱,乱到没有心情面对任何人,乱到想逃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左代,如果,明知道不能陪你永远走下去,我宁愿不踏出第一步。

    “我回去再煮过。”

    “叶秋!”城一走过来握着我的手,似乎有话到了嘴边却又犹豫了。

    “放心,很快。”我强颜笑了笑。

    “你会想着我吧?”

    “哈?”

    “我要你想着我。如果你吃饭的时候想着我,洗澡的时候想着我,睡觉的时候想着我,走路的时候也想着我,那我就放心了,至少我可以确定你每天会想我四次。”

    “呃,可不可以打九折?”

    “什么?打折?你这小糊涂虫,什么张三李四的歪点子都想得出来,你说哪天你要是明白过来了,你还怎么去为这些傻事说理去。”

    “要不然我这小脑袋瓜子怎么就能吃饭的时候想着你,洗澡的时候想着你,睡觉的时候想着你,走路的时候也想着你,你就不怕它万一哪一天超负何用电,吧唧停了,到时就只能唱一闪一闪亮晶晶了。”

    “诶?这也挺不错啊,要真是每天有个人对着我耳边这样唱这些,也是件美事。“

    “得了吧你。”我不屑道,这都什么呀。

    “叶秋,爱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只要你愿意相信,我可以不用写不用画,甚至不用说你都懂。但你若不愿相信。我就是拿出最先进的解读器,你也未必明白。你总是想着万一,万一我怎么了,万一你怎么了,万一他怎么了,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万分之一并没有那么容易成为事实。你怎么就不愿意试着相信一些肯定的事情。比如说,我爱你,这是肯定的事实,我永远爱你这也会成为必定的事实,我会永远保护你,这个只要你原意相信,它也可以成为永远的事实。”

    蜷缩在徒壁的电梯里,恰如监狱里的那种迷惘的感觉。城一与左代害怕的都是同样的事情。而我,却如同漂移的砣,一直找不到重心,也无法停伫。一如继往的逃窜,以为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署光,思绪却总是不摇摆不定。

    这世间的繁华与落寞,患得患失和不可一世,无法定格的画面总有些来不及和等候。我却总是不知道自己在迁就于什么,迁就于时间,还是迁就于感觉?

    我就是一个贼!一个偷心的贼!一个让人痛恨的贼!我偷了左代的心,偷了城一的心,然而自己的心却不知去向。此刻,左手捂着的地方,空空如也,隐隐作痛。

    这不是寂寞,而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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