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多话想要对你说,但是,我怕你听不到,听不懂或听不进去。我把那些话装在瓶子里放在没有时间的角落。我想,那样它就不会过期,不会留下时间流过的划痕。但也许它将永远被遗忘在某个角落,直到我也忽略了它的存在。”
“诚一……”
“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人,你爱她爱得久了,自己也逐渐地变成了她。”
“诚一,对不起……”
“我会等,不管你选择谁,我都会等,因为等得太久了,也不会在乎再等多久……”
明朗的月光下,他倾诉着他所有的思念,他的胸怀在每一个字语间颤动,他轻轻抚着我的头发,知道我有些困意,便在我的头发间深深留下一吻,喃喃道:“乖,睡吧。”
我不记得是怎么回到家的。或许是林城一把沉睡中的我抱了回来。这天夜里,我又做了那个梦,梦见那个女人带着她的伤堕入蓝色的夜。繁华落尽,瞬时融化了一抿残余的邪笑,摈弃晓空的媚眼,那一口倾吐的烟雾,那一抹扉红的娇靥。这该死的孤寂肆意地飘零,啃噬着她整片肌肤,直到所有都化为幻影,黑色的呢布包裹了她的身躯。
没有人见过她的面孔,只知到在地狱与天堂的分界线上曾有个黑影,徘徊一分钟,逗留一分钟,然后消失。她的出现总会带走一个两个白色的影子。
她只会说一句话:“如果不想做人,又不想成为神,那就跟我走。于是,总会有一两个人跟着她走了。”
或许,她是怕孤独。那么,带着所有孤独的人,从此她便不会再一个人孤独了。
她是恶魔,她的秘密无人知晓。只知道她的眼睛里藏着蓝色的晶体,可以引诱所有寻求解脱的人去追求自己想要的自由。
我伫立在黑暗边际,她的眼眸妄图吸纳我所有的意志,她想要席卷这里的一切,她说跟我走,跟我走……
醒来后,发现莲姨趴在枕边怔怔地瞅着我,轻轻抚着我的额,关切地问:“做恶梦了?”
“嗯。”我疲惫地起身。
“可能是到了新了环境,睡不太习惯,习惯了就不会做梦了。”
“无关环境的问题,以前也做过同样的梦,老毛病了。”
她端着我的肩,不安地瞅着我:“究竟是,什么样的梦?”
“一个女人。”
“女人?那,她长什么样?对你做了什么吗?”
“很黑,看不太清楚,每次只梦到这里就醒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搬回来住吧,让我好好照顾你。”她拨了拨我凌乱的留海。
她见我迟疑着,便接着说:“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我,到时我叫敬宇去接你。”
“嗯。”
“起来吧,我做了早餐,待会儿我带你去你爸的工作室瞧瞧。”
“好。”我微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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