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鼓似的,试图辩解些什么。然而,他的唇却在我毫无预备的情况下贴了过来,这一切都似乎无法抵挡。
他温柔地吮吸着,急促呼吸的气息扑打在我脸上,他的舌化成一股温柔的力量潜入了我的口中,肆意地搅着我的舌,轻轻地顶我的上颚,麻酥酥的,这感觉如同暗流,从头至脚融汇,延伸。最后形成一股燃烧的火焰,烘焙着两颗交织纠缠的心,使它即化为炽火,就要在瞬间沦陷。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得了,没有。
一面诱惑,一面抗拒,仅存的一丝冰灵让我瞬间寻回了意识。我终于可以伺机逃离那滚焰,我喘息地,惊愕地望着他炙烈的眼睛。
他急促地喘息着,怜惜地轻抚着我的面庞,缓缓吐息着:“难道不是吗?。”
不是的,一定不是!我奋力地将他推开,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他重重的推撞在对面的书架上,书本哔啦啦地落了一地。
我不知道究竟又发生了何事,这个时候脑子似乎不够用,为什么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一是林城一,再者是他,左代。两个都是在此之前与我毫不相干的人。我慢慢地蹲下身,埋首抱着胳膊,嗫咄着:“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他轻轻蹲下身子,将我揽入怀里捂着,喃喃自语:“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遇的人会再相遇,就算不小心错过了,只要一方执着,就绝对不会失去。”
或许是累了,再没有力气挣扎。就让时间一点一滴地流走,让思虑一丝一缕地平息。如果人生来就注定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必躲,那该多好。
不管他是谁,认识的或不曾认识的,爱上了的又或者未曾爱上的,我只是需要一点可以舒舒服服地依靠的东西,不冰不冷,不僵不硬,就这样静静地靠着。
我的脸紧紧地贴着他厚实的胸膛。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奇妙感觉,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暗箭。心口隐隐作痛了,不会愠怒,没有歇斯底里,只是低着头微微浅笑。
我的人生里似乎总有一个人的声音在鞭策着我:你到底要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我想感谢这样的一个人或者这些声音,但始终想不起那人到底是谁。所有的记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逐渐地模糊了。
“送我回去。”我喃喃道。
他轻轻地将我抱起,放入车里。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像抗拒林诚一那样去抗拒他,内心里却又似乎刻意地去躲闪着某些东西。头无力地靠在车窗上,望着车窗外的风景。他深情地瞅着我,随后又轻柔地将我的头摁在他的肩上。就这样在车的行驶过程中,各自陷入了沉思。
我从书中看过太多的故事。一秒钟相遇,一分钟相识,然后一起走过青春,最后劳燕分飞,没有恨,没有泪,没有不舍。爱情就像岁月的影子,有些人追,有些人逃,有些人等,有些人一直在寻找。整个过程仿佛就像做了一个梦,醒来的时候才知道,一切只是影子而已,至于什么候醒?伤得够深够痛够彻底,自然地,就醒了。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似乎一切皆是那么自然。
“你的手?”我突然抓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腕上有一道很奇特的疤痕。
“是意外。”他猛地抽开手臂。
他的眼神闪躲着,像是故意不让我追问下去。
“你到了。”他没有再看我。
他眼神空洞地注视着某处,直到车子缓缓启动。他透过车窗静静望着我。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忧伤,哀怆。车缓缓地向前驶动,他就要离开了。我的心空落落的像是坠入了深崖,又像是即将要失去什么。
随即,我就像一只疯狂的白鹰追赶那远去的海浪。即使没了力气,亦没了氧气,也不曾想过要停步。车嘎然停止,他启开了车门像一只海豹一样窜了出来,将我紧紧搂住。心底的逆流,似热浪袭卷,深深拥吻,没了远处的声音,没了四周的光亮,没有空气,只有交织在一起的火焰,肆意忘我的吮吸着彼此的温存。这一刻的山崩地裂,海哭浪啸,似乎都不用去理会,只想要眼前的彼此。
他的手颤抖地抚着我的额、我的唇,仿佛仍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甚至惧怕我如幻影般瞬间蒸发。他的脸颊有些抽搐,深吸着气,哽咽道:“七年了,你知道吗?想念,不只是因为在乎那么简单。”
轻轻埋入他的怀里,不想再去回想这冲动的举拙,天真也好,无知也罢,都默默地选择相信。
“你等我,我上去拿书。”
“不要,你要是什么时候想我了,就带着它来找我。”他在我嘴角处留下一吻,随后进入到车里。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车离开,直到只剩下若隐若现的影子。
左代,心里默念着这个奇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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