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裳低下头装作认真看书的样子,挡住了那人的视线,她却清晰的透过缝隙看见了转身的人。看清是苏言浩后,玉裳暗自松了口气。她苦笑着,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在担心什么。
“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要你站着听课,你还和人眉来眼去的在笑!现在滚到我的书房去面壁,晚课结束后,我要好好的教训你!”星痕子突然开口怒呵着,这次该众人茫然了,因为并没有和玉裳眉来眼去,更没有看见玉裳的笑。
玉裳冲星痕子轻轻鞠躬,开口:“先生,我没有!”
“学会狡辩了?还不快去!”星痕子不知怎么了,一改平时的温和。众人本想给玉裳求情的话,也卡在了吼间,只能担忧的看着她。玉裳只能委屈的转过身,走向书房。
“看什么看,继续晚课!别以为自己的王公贵族就了不起,不想听课的现在就滚!想听课的,就别动那么多心思。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星痕子说完,继续讲课。步飞和步非烟相视苦笑,暗道这老头还真护短,看似惩罚了玉裳,其实是在给众人敲警钟。
走进书房,玉裳瞟了眼书案旁的软榻和点心,开心的笑了。虽然她没有听到星痕子最后那几句话,却知道他绝对不是因为这点小事为难自己的。玉裳靠在软榻上,惬意的吃着点心,懒散的打着哈欠。
一觉睡醒后,她迷迷糊糊地的睁开双眼,却看见星痕子在磨墨,
“咦,晚课结束啦!你怎么不叫醒我!”玉裳轻声问着,星痕子看了她一眼继续挑拨着手中的砚台和毛笔。他低着头,淡然的说出玉裳比较关心的事情。
“我看你睡的熟,想来最近用脑很多,就没打扰你休息!今天你上后山和步飞下棋,赢了么?你知道有多少人跟去观摩了,我真担心你下不来了。”
“我下棋什么时候输过?都谁跟去了?我把这茬忘记了,不过,应该影响不到我。”玉裳看似不经意的说着,眼中却有些急切,在这个地方不会武功还真是危险。
“步非烟和苏言浩跟去半盏茶时间,两人相遇结伴下来了。夕鸾跟去不久也下来了,具体听到什么只有她知道。白坤是和你们同上同下的,几人之中他武功最高。不过那人是不会伤害你的!你最近累坏了吧?我准备了笔墨纸砚,你可有兴趣来画上两笔?”
玉裳看着星痕子那虚伪的笑,接过他手中的毛笔。她是清楚的,一切都是借口,他不过想看自己画画,那就画给他当做答谢便是。因为,他要求的事情,自己如果做不到。那自己的要求他也会断然拒绝的。
一边作画,玉裳还不忘和星痕子商量后山时和步飞谈的条件。
“这个好办,不过,我有个小小的条件!”星痕子的笑突然如狐狸般诡异,玉裳感到后背一阵阴寒。却只能无奈的点点头,毕竟她已经和人谈好了条件,这一步她是必须要走的。“你说吧!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爽快的!”
“你这样说我很心痛的!条件就是,一会我会在你这画上书写一首诗,这幅画你必须挂在你房内显眼的地方。”星痕子说着,拿出玉钱,轻轻的把玩着。
“要我珍藏你的墨宝?你神经……不对!你是想给我批命,然后放在那里天天恶心我?”玉裳惊诧的声音响起,她的手却没有停。本来那副猛虎下山图的猛虎却是一抖,画上多了一滩墨汁。此时,无论怎么修改,都是猛虎下山神韵尽失了。玉裳挑眉,迅速的在猛虎脚下画出了青石,墨汁勾勒出了湖水。
很快,一副画完成了,玉裳将毛笔轻轻摆放好,郑重的错开身子把书写的位子让给星痕子。星痕子抬头看着那画,不禁脱口而出:“虎落平阳?你怎么能如此儿戏……”后面的话他却自己咽了下去,因为他手中玉钱已落下。来不及多想,他忙提笔书写着自己看到的文字。
“久伏园中待高飞,曾陷沼泽叹薄缘;
日月双湮尽灭时,梧桐金枝折夕鸾。
幽深柳林迷离处,总有桃花随溪弯;
风雨逐春惊天曲,揽尽繁华皆云烟。”
玉裳接过画不禁开口读出了上面的字,这个所谓的批命,她有些迷茫。
“不要去猜测,也不要去迷惘!因为命运的轮盘还没有开始转动。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星痕子轻声的安慰着,他的声音似乎有催眠的作用,刚睡醒玉裳不禁又感到一丝无力的困乏。她拿起桌面上的画,走了出去。
玉裳离开后,星痕子颤抖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踉跄的走到窗前。望着满天的星辰,眼中有些悔恨,更多的却是无力。他仰天嘶吼着:“果然,一切都是注定的么?”他踉跄的退了两步,手中玉钱掉了下来,摔成如花瓣般的碎片。星痕子看了眼地上的玉钱,突然冷冷的笑了。
回到卧室,玉裳将那画挂在了墙角的书柜上。她迷迷糊糊地的倒在床上准备睡觉,却被窗外的声响吵醒了。
她无奈的爬了起来,去开窗。印入玉裳眼帘的,是一袭雪白,长发胡乱的披散着,还有鲜红的血在缓缓滴下。玉裳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才看清,窗外被人悬挂了一具尸体。她捂着自己的嘴,却伸出手平稳的关闭了自己的窗户。
走回床前,这一吓她倒是睡意全无了。她起身几步走向自己房内的桌子,拿出了茶壶和小炉,那样子是准备煮茶了。玉裳走到书柜前,随手拿出一本史书。
“你是出来陪我一起喝茶呢?还是这样寒冷的夜里在窗外陪尸体呢?”玉裳的声音并不大,她说完,顾自的翻开三个茶碗,开始滤茶。窗外却没有任何的响动,玉裳叹了口气,心说这些人求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呼……”水开了,沸腾的声音响起。玉裳苦笑将热水倒进茶壶,自言自语的说着:“如果你再不进来,这茶凉我就睡了。日后,就算你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帮你的!”说完,玉裳起身将房门打开了。她搓搓手,表示这天很冷。
玉裳走进内室后,两道身影先后奔了进来。走在后面的步非烟直接将门关好,眼神中充满敌意的看着前面那人。
“坐!三哥哥,你是来问我今儿和你大哥说什么的吧?我和你说了,你立刻就回去怎么样?”玉裳轻轻提着茶壶,为二人添茶。步非烟刚要开口,玉裳的茶杯已经送到他的手中。“想知道就别说话,他如果要伤害我!早就动手了,你武功又没人家好。”玉裳的声音很小,屋内这二人却听得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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