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用客气!”小女孩的两只小眼睛眯起,弯弯的像一对小月牙儿,脸蛋上还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道,“姐姐长得很漂亮,我很喜欢姐姐!”
“呃......这是表白吗?好直接!”听到小女孩的这句话后,她微微发怔,大脑中立刻泛起这么个念头,坏坏的。
小女孩突然嘟起小嘴巴,有些不服气问道:“姐姐是怎么长得这么漂亮的?我也要长成像姐姐这样漂亮!”说完,小脑袋扭向一旁。
这个小家伙,一看就是鬼机灵,小小年纪,就知道“漂亮”俩字!不过,蓝雨霈被这个鬼机灵妹妹一夸,心里还是挺得意的。
“好啦好啦,等你长大后,也会长得非常漂亮的!”与这个小丫头交谈了几句后,倍感亲切,伸手抚着她的小脑袋说道。
“那......漂亮小妹妹,你跟姐姐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丫丫,爷爷经常喊我丫头。”听到“漂亮”俩字,她心里就美滋滋的。
“丫丫......”蓝雨霈在心里不停地念叨了五六遍,说道:“好可爱的名字!和你一样可爱!那我以后也就叫你丫头咯。”
“不要!”突然,丫丫像是生气了一般,说道,“姐姐要叫我丫丫!姐姐和别人不一样,当然叫的也不能一样!”
“好好!姐姐不要和他们一样,以后就喊你丫丫,‘丫丫’这个称呼只属于姐姐,谁都不许叫!”
丫丫很满意蓝雨霈的说法,忙点头。
姐妹间的谈话声越来越大,扰醒了熟睡的爷爷。
烟杆儿突然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老爷爷看向蓝雨霈和丫丫,面带慈笑说:“孩子,你醒了?身子还感觉不舒服吗?”
说完,慢慢俯身捡起烟杆儿。
蓝雨霈知道这个一定是丫丫的爷爷,也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连忙点头说道:“恩!谢谢爷爷!我已经没事了。”其实,身子还没好利索的她全身酸疼,某些部位还没有全缓过来,头昏昏沉沉,但是不好意思再让这爷孙俩为自己过多操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爷爷又向炭炉里扔了两块炭,火苗“嗖”的一下向上窜起,瞬间照亮了这间不大的屋子。
“饿不饿?我让丫头给你拿点吃的去!”爷爷又说道,“丫头,去!给你姐姐两个鸡蛋去!要热的!”
“爷爷,没事,我不饿!”蓝雨霈回绝道。
两个鸡蛋对蓝雨霈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这爷孙俩来说,极为珍贵。山里人穷,能够种农作物的田地又少,不能指望这些作为收入,除了年轻人外出打工,这些老人孩子便在家养些家禽,转卖,挣点零用钱。
相对于其他人来说,丫丫家里比较穷,如今已经九岁的她,还没有上学,与她同龄的孩子早已背着书包坐在敞亮的教室里听老师讲课。父母早逝,爷爷已到古稀,无力支撑她的学费,无奈在家待着,只得羡慕别的孩子。
丫丫跑得很快,不一会儿,手里便揣着两个鸡蛋跑了回来。她的脸蛋儿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递给蓝雨霈道:“姐姐,给你吃!”
蓝雨霈不忍拒绝她的好意,接了一个过来,热热的,说:“姐姐就吃一个就行,另一个留着给自己吃吧!”
丫丫本来想把这两个鸡蛋都给她吃的,但是自己不争气的嘴巴馋馋的,直流口水,也想吃,两股思想斗争了好久,终于还是自己的小嘴巴赢了,坐在一边儿,吃了起来。
她虽然接了过来,但是并没有剥开,放在枕边,见到丫丫这么爱吃鸡蛋,留着给她。
爷孙俩的盛情,感动了蓝雨霈。
瞧瞧窗外,天还黑着。她又问道:“爷爷,现在几点了?”
爷爷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一个微型红色闹钟,有些破旧,看了一眼,说道:“已经凌晨三点了。你能醒过来,算是受到上天眷顾,这大秋天,河水冰凉,普通人在里面待不住的。不管因为什么事,轻生就是不对的!丫丫爸妈走的早,从她记事起我就叮嘱她,爸爸妈妈虽然不在了,但是我们要学会坚强。生活中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只有人不敢迈过它。”
蓝雨霈尴尬的笑了笑。爷爷的一番话人让她有些郁闷,其实她的本意不是跳河自尽,只不过是为了逃生,哪知,被爷爷误认成跳河自尽,真是搞笑!
“孩子啊,听爷爷一句劝,别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事情做出荒唐的行为。我看你的打扮也是城里人,如今我们能够遇见也是缘分,既然老天不给你走向死亡的机会,那就好好珍惜生命!乖乖的,你这才多大啊,还有的是时间活着!”
“二十......”顺着爷爷没完没了的唠叨,她随口说了一句。
“就是!你才二十!二十是什么年龄?花季少女!再怎么样,也不能轻生啊!”爷爷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塑料瓶,拧开,倒出一小撮烟叶,放到烟杆儿头上,然后慢慢凑近炭炉里火苗,吸了一口,烟叶被点着了。
“咳咳......”他吸第一口的时候,没缓过劲儿来,不小心被抢着了,咳嗽了两声,继而又接着说,“记着啊,以后可不能做出这种傻事!你的爸爸妈妈把你养这么大,正值青春向上期,怎么能忍心看到你这副模样。”
“哎呀,爷爷,你怎么又唠叨个没完啊!”看到爷爷被抢着,丫丫连忙跑到他身边,举起小拳头轻轻的敲他老人家的后背,还不忘阻止他没完没了的说。
“臭丫头,你懂什么,我这是在告诉你这位姐姐生命极其珍贵!”爷爷亲昵的摸着丫丫的脑袋说道。
丫丫不喜欢爷爷说她,不满地嘟起小嘴吧,将头扭向一边。
“其实......爷爷,我并不是自杀......”蓝雨霈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哦......不是自杀啊!”爷爷好像明白了,说道,“老了,老了!”
丫丫终于能说过爷爷,跑到屋内仅有的一块儿空地处,欢呼雀跃道:“爷爷说错咯!爷爷说错咯!”
“臭丫头!”爷爷笑了,无奈的点点头,继续吸着点燃的烟叶。
蓝雨霈见到丫丫的可爱模样,也笑了,能够看到他们爷孙俩的幸福和睦,她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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