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的眉心深锁,心里还是猜疑,**一向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不敢有一点点的违抗,所以绝对不会是他违抗自己的意思。
“公主只想跟姜蕊说话,所以奴才只能被公主给赶出来了。”
下一刻刘荀转过头看了身后的宫人,开口道。“你们都在外面守着,没有寡人的吩咐不准进入寝宫。”
“是。”
宫人们纷纷应答,都不敢多说任何的话。
**也一同被留在了寝宫外,刘荀推开了寝宫的门慢慢的走了进去,动静很小,仿佛是不想打扰灵姬休息。
“陛下。”
姜蕊才为灵姬盖上了被褥,一转身就看见刘荀走进了寝宫,他慢慢的走向自己,脚步很轻。
“起来,灵姬的伤怎么样了?”
刘荀嘘了一声,把姜蕊拉到了一旁,小声的询问灵姬状况。
“太医说公主的体制太虚弱,又从来没有经受那样的杖刑,才会变成这样。”
“她醒来之后有没有说过什么?是不是想见我?”他的两道浓眉紧紧的纠结着。
虽然知道灵姬对他的恨意有多深,可是还是那么期待自己能在她的心目之中占有一点点的位置,就算只有一点也好。
“公主哭了,但是从未说过想见陛下。”
想到那时灵姬梨花带雨的神情,姜蕊忍不住鼻子一酸,泪水从眼眶里也掉了出来。
她不明白公主待人那么好,为什么要忍受这些?难道老天都是这么残忍的吗?
“她吃过东西了没有?”刘荀的黑眸半眯了起来。
“没有,公主不肯吃。”姜蕊摇了摇头。
“你去准备一点小米粥,寡人要亲自喂她吃东西。”
闻言姜蕊的视线紧紧的留在了刘荀的脸上,眼前的大汉天子是一个俊美的男子,他的言行举止都透着对公主的关心,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让公主失去所有?
家人、国家、子民?
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男子?
“你还在看什么?寡人让你去准备小米粥给灵姬,你难道没有听见吗?”刘荀再一次的说道,声音冰冷。
“是,奴婢马上就去准备。”
冰冷的声音拉回了姜蕊的思绪,她立刻转身走出了寝宫。
果然是君王心,海底针。
刘荀看着姜蕊走了出去,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转过头看着床榻上已经睡下了的灵姬。
她的脸色没有白天红润,殷红的唇瓣也一下子变得苍白,额头上还是沁着汗珠,她的侍婢说她今天哭过,因为杖刑吗?
也是在乌托国她应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依照赫尔拓对她的宠爱,应该不会让她受到这样的痛苦。
“灵姬……”
坐在了床沿边上,刘荀忍不住伸出了手抚摸着她的额头,感觉她额头上传来的温度,突然之间灵姬睁开了双眼盯着刘荀。
“陛下现在来关心灵姬,不嫌太晚了吗?”
灵姬脸上只有冷漠,就连她的声音也已经毫无温度,就如同一具死尸一样,躺在刘荀的面前。
“你就这么讨厌寡人?对寡人的关心如此的不屑?”刘荀有些生气。
等了十年,期盼了十年,才能期盼到她来到自己的身边,可是她却那么的冷漠,放佛自己不存在一样?她到底想要什么?心里在想什么?
“陛下,您严重了,太后所言甚至,灵姬只是一个阶下囚,何来厌恶之说?但灭国夺亲之恨,您认为灵姬会放下吗?灵姬可没有这样的伟大。”她继续冷声的回答。
她只是凡尘之中的一粒微尘,自私的只考虑自己的仇和怨,没有任何人可以理解这种痛苦,但是她自己很清楚自己的感受。
她的冷漠、她的话语令刘荀心底升起了难以控制的怒火,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捏住了灵姬那尖尖的下巴,语气愠怒的开口。“不要一再的来考验寡人的怒火,你如果还想要莫璃安然无恙,就给寡人好好的。”
“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拿莫璃来威胁我!大不了我一死了之!”
听见刘荀这样的威胁,灵姬再也无法用冷漠来掩饰自己的惊慌,她狂吼了起来。
为什么他要一次次的用莫璃来威胁自己?莫璃难道不是他的夫人吗?他心中真的一点情分都不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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