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脸不要脸。”许钤一会儿功夫,就替李鸿章想出好主意,对付有钱人就要连吓带蒙。
“嗯······就这么写。”李鸿章捋须,微微点头看着许钤书写饬令,是该把语气写的严重些。
他要出国访问西方列强,虽然想好不带李国楼出国,但到西方国度需要注意些什么?规避些什么?合约的条款也需要李国楼参详,他再來修改。拿來主义,就是先榨取李国楼的思想精髓,然后改头换面变成他的,这一套他早已做出规矩來了,对于李国楼为何规避他,李鸿章心里有数,但世界就是这样现实,大鱼吃小鱼,只要他是大清帝国的英武殿大学士,李国楼这个假满人真汉人,还是要随着他的拐杖走。
刘铭传急冲冲走入大堂,怒气冲冲样子,强忍着火气道:“傅相大人,我去小站镇查看工地,那帮兔崽子已经來了,已经开始授课了。刘杰竟然不通知我,还要我以官场礼仪和他说话,奶奶的熊!七品芝麻官,竟敢如此对我说话,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李鸿章倒是一凛,急道:“刘六麻子,你沒搞错吧,新武堂学员不是说明年正月十五之后才來吗?”
刘铭传四十岁左右,高大魁梧,留有八字须,系贫农出身,排行老六,又因脸上长有麻皮,人称刘六麻子。如今这个称呼,只有长官,老朋友才会这么叫他。李鸿章这么叫他,就是把他当做自家兄弟。
刘铭传一跺脚,怒道:“傅相大人,你被假洋鬼子给骗了,他借着你的虎皮,从安徽把学员招收好,八百人的编制已经满员。现在让那些新学员住草棚,正在收他们骨头,我也奇怪了,假洋鬼子怎么会懂洋人的军队训练,就凭他的家丁就能训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鸿章颇感意外,新武堂尚在筹建之中,军校的教官尚未到位。李国楼手里沒有军队的资源,他是直隶总督,京畿地区的军队都归他管辖,沒有军官敢为李国楼效劳。新武堂怎么会自行一套,开始授课了呢?
“哦······”李鸿章恍然大悟,难怪李国楼躲在英租界不肯來见他,原來使阴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开始培养起亲信。
许钤看见李鸿章目光向他斟询,思量一会儿,缓缓道:“省三啊,你看见那些教官都是李国楼的家丁转制的吗,有沒有大内侍卫混在里面?”
刘铭传大声吼道:“许师爷,我是什么人,一搭脉就看出那帮兔崽子是什么來历。敢对我不敬的人,只有假洋鬼手下那帮戈什哈。老子手里若是有权,这帮兔崽子都要挨皮鞭,那块妈妈地,那大驴熊,我一板觉踢假洋鬼子耸屁的了 ·······”
李鸿章听见刘铭传开始用家乡话骂娘,反而笑出声,含笑道:“刘六麻子,你的岁数已经不小了,稳重一点,将來的功名要靠新武堂,低调做人,别和李国楼闹僵。万事由我替你出头,急吼吼成什么体统。”
刘铭传生着闷气,大摇大摆的坐下喝茶,一点也不讲官场规矩,这反而让李鸿章喜欢,粗人一根筋,不会背叛他。像李国楼那样左右逢源,还喜欢搞阴谋诡计的人,是得不到他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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