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尚在打仗,内乱不止,哲德莎尔国已经宣布独立了,四处动荡。外国军舰随便在长江内河游弋,好似闲庭信步在自己的后花园。朕一想到祖宗的家业在朕手里败落成这样,就夜不能寐,无颜面对列祖列宗的遗像,愧对天下的苍生。朕希望大清重新抖擞起精神,天公降下大才辅佐朕,朕批阅奏章时,就想看见有这样的人才出现。国家千疮百孔之时,正需要无数有为之士挺身而出,让大清帝国重新傲立于东方之巅。而你们扪心自问,担得起让大清帝国重新崛起的重担吗?吟风颂月倒都是大才子,国家要养这么多无为而治的庸才干什么?难道要朕举着一只破轮去劝众爱卿重抖擞,独自征战四方吗?”
皇帝载淳勃然痛斥二百多名新进士,让太和殿里为之一震,霎那之间,哭声一片,原本站立的群臣全部跪倒在地,啜泣着擦拭眼角,万沒想到的事一场庄严隆重的典礼被同治皇帝弄成问责大会,把他们这些朝廷重臣也骂进去了。
李鸿藻听了这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是在三代皇帝身边多年的人,按照规矩理应当做一件大喜事來办。行了礼,磕了头,皇帝说几句,“你们都是国家急需的人才,回去好好办差,不要辜负了朕的重托。”因为这是国家最重要的庆典,说些吉利话,让场面上的人都高兴,让众进士感恩戴德就行了。怎么能把爱新觉罗的丑事当着这么多“新人”面前说出來。
李鸿藻刚入上书房,沒有多大权势,还是众进士的老师,不大好多说话。只能憋着内心的不满,把求助的眼光扫向恭亲王奕訢。
话说到这里,连恭亲王奕訢也有些挂不住面子,侧转头看向载淳,摆出“摄政王”的架势,愠怒的神色和漾射的火花,要让载淳别把一桩“喜事”办成一桩“丧事”。万一哭声把大清的国运给哭沒了,岂不成天大的笑柄?
载淳对于恭亲王奕訢十分敬畏,不敢有稍许懈怠,咳嗽一声,亮着嗓子,微微一笑道:“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理应说些好听的话,让你们对朕感恩戴德,勤勉为朝廷办差。而朕却在这里向你们说这些话,有的人以为朕不大高兴,其实朕今天很高兴。因为你们之中有人给朝廷上了治国方略,指出了如今的时事弊病,还给出了解决方案,虽然有些想法还有点幼稚,并不可取。但有的方略现在就可以实施,有的要缓行一段时间,总体來讲好几条治国方略可取,对社稷有功,朕要在这里褒奖他。”
停顿一会儿,让太和殿的人,感觉气氛更为凝重,压抑克制的情绪在蔓延,谁将得到这份上天赐予的恩宠呢?
“探花郎李国楼出列,让众位爱卿好生看看你。”载淳一锤定音,把所有大臣的目光聚集在一个身穿七品官袍的年轻人身上。
“臣遵旨,恭谢天恩!”李国楼包含眼泪,磕头之后,挺起的胸膛,让朝堂之上那些顶戴插有花翎,挂有各式朝珠的五品以上的官员,看向一位未來之星。
刘德印笑眯眯展开圣旨,尖声细气道:“李国楼听宣······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科进士探花郎李国楼,才情俱佳,乃治国安邦之俊杰,在刑部屡立战功,可堪大用。特封为:翰林院郎中、三等侍卫、上书房内大臣之职。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国楼额头磕地,磕得咚咚响,地上的那块金砖还有回声。感激涕零,无以言表,心里知道朝廷马上要用他的主张,到底哪几条可以用?此时他也吃不准。
李国楼官职等于连升四级,从七品文官升至五品文官,在品序上已经和状元公陆润庠一样,为正五品。但他还有五品武职“三等侍卫”之职,更有出入紫禁城的特权“上书房内大臣”之职,仍一步登天。班列在大殿两旁的二品、三品大员,也沒有出入紫禁城的特权,他们还要宣召才有资格进入紫禁城,平时只有上早朝以及朝廷庆典时才有资格出入皇宫。
朝堂上百來位大臣嫉妒眼热的瞅着李国楼,到底李国楼写了什么治国安邦的策略?让两宫太后娘娘以及皇上,恭亲王奕訢,如此看中他。李鸿章不拓拔他的三名儿子,反而把一名名不见经传的族孙提拔上來,这是为何?一名新贵一鸣惊人,突然在朝堂之上冒出,他们这些深谋远虑的朝廷重臣怎么事前一点消息也沒耳闻。所有的谜团让朝堂之上变得交头接耳,群臣互相打听起李国楼到底是哪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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