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范队副说得有道理,可我们一共四支队伍,大家分开行动,别人做过什么也不会向我写报告,大家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我想军队里也是分开來算的,这种事一刀切的话,沒有人肯拼杀在第一线了。”
范晔哈哈大笑,掩饰内心的尴尬,说道:“李队长,能言善辩,怪不得有这么多兄弟帮衬,有好处别忘了我们啊。”他才不傻呢,说比例分配,不是自打耳光吗?
武可凡勾住李国楼的肩膀,表现得亲密无间,毅然决绝的说:“小李子,我是看着你发起來的,我不管其他两路人马的事,反正我是你的老长官,周扒皮家里的窖银都在你这里了,有沒有‘沒奈何’(大银球)我不知道?一千两五百银子,一定要给我们。就这么定了!”
“啊!”李国楼一下子从炕上跳下來,怒叱道:“武黑心,你也忒黑心了吧,一开口就是一千五百两银子,你让我去抢啊。”
武可凡拉住李国楼,笑道:“自家兄弟嘛,大家心知肚明,你别装了,就你这一套别人不知道,我还看不出來嘛。我这里人吃马嚼,范队副也要我摆平呀。你就少赚一点嘛。”
李国楼握紧拳头,恨不能打一拳武可凡那张贪得无厌的脸,捶胸顿足道:“武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要孝敬长官呢,你要我拿什么给最高长官呀。”
“算了算了,我做和事老,李队长打九折吧。”范晔跳到两人面前,劝开两个用眼睛干架的斗牛士。
李国楼气呼呼坐下,喝道:“武黑心,最多一千两,若是别人谁会拔毛,你自己说,换做你得到好处,会分给我一根鸟毛,我拿大顶走着回京师。”
“好!一千一百两。”武可凡笑开了花,敲诈一回李国楼,这笔钱是飞來横财,就是几名长官瓜分。
范晔抱住李国楼,兄弟情深,感慨道:“好兄弟,我们这次沒白來,下次有机会再合作,晚上不醉不归。”
但见八名炮兵军官,都跳下炕來和李国楼拥抱,嘴上在说有机会要一起发财。打仗是好事情,有多少人期盼天下大乱?经历过炮火的人,更是盼望这一天早些來临。
吹牛聊天之中,李国楼说道:“范队副,你们的佛郎机大炮落伍了,早该淘汰了。等我傍上普鲁士的俾斯麦首相,给你们换克虏伯后堂炮。”
范晔嗤之以鼻,不削道:“李队长,你站直说话不嫌牙疼,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李国楼驳斥道:“范队副,今天你能坐在这里,赶明我就能坐在普鲁士人面前谈判,要认清谁是我们大清帝国的朋友,只有普鲁士人才能帮助我们,英国人的承诺都是屁,法国人也是做不得数的人,拿了我们大清人的定金也会反悔,俾斯麦万岁!威廉一世万岁!”
范晔瞥眼道:“李队长,那你用什么和普鲁士人交换呢?”
“利益!大家都得益,就像我们坐在一个炕上一样,范队副,你想到过都统张雪飞会交我这个朋友吗?”李国楼毫不犹豫的说,在他眼里已经认清西方列强里谁可以联合,穿同一条裤衩,就算出卖国家一些利益也是值得的。
“这倒也是!”范晔看出李国楼的能量有多大,这次剿匪真正的策划布局的人是李国楼。
对于都统张雪飞怎么会和一个九品文官李国楼合作,这件事谁都不知底细,以为是看在李鸿章这面大旗份上。
李国楼打开怀表,看一下时间,洒然而笑道:“不和你们聊了,我要去巡逻了,晚上再聊。记住啊,把手艺练好,下次再合作。”说完李国楼离开大宅,招手让艾海跟上。
范晔站在大院门口看着李国楼带领的一队人离开,队伍倒算整齐,还在唱歌:“于斯万年,亚东大帝国!
三月纵横独立帜,江河蔓延文明波。
四百兆民神明胄,地大物产博。
揭我黄龙帝国旗,唱我帝国歌!”
“这是谁作的词曲?”范晔愣住了,忍不住问道。
“还有谁,我们刑部之虎。”武可凡洋洋自得,脸上倍添光彩。
“哦!刑部之虎呀。”八名炮兵军官目露崇敬的目光,看向远去的李国楼,不由自主的右手抚胸膛,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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