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雪狼已经很饿,它的身上看不到丝毫的肉,饥饿让它的眼神充满了暴虐,让它失去了分辨的能力,若是在平时,看到全副武装的军人,它早已经跑得远远,但现在,它看着拓跋银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块肉。
这地方怎么会有雪狼?
时间容不得拓跋银德去思考,雪狼发出一声长啸后,两条后腿有力的蹬踏雪面,朝着拓跋银德扑來。
“快撤!”拓跋银德发出一声大吼,行迹已经败露,用不了多长时间,蛮人就会赶过來,一百个人的小队在蛮人面前显得如此的弱小,只需要蛮人的一个冲锋,也许他们就会永远的躺在雪地里,被这头饿昏的雪狼当成食物。
白色的棉袄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效果,变成了累赘,士兵飞快的脱掉棉袄,奋力地朝着军营的方向跑去。
雪狼扑到拓跋银德的面前,锋利的牙朝着他的脖子咬去。
拓跋银德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厉色,若不是这只雪狼,这将是一次完美的探查,他们可以很轻松的回到军营,但现在却陷入了困境,长刀豁然从他的腰间拔出,自下而上将雪狼斩面两断,滚汤的血融化了积雪。
蛮人沉重的脚步声已经在耳边响起。
沒有回头去看蛮人的情况,光从脚步声就可以判断出蛮人前來的数量,可以将一百个人的小队轻松斩杀,将长刀插回腰间,拓跋银德大步的向军营跑去。
他们的速度很快,但蛮人的速度更快。
强壮的雪马有着宽大的四蹄,让它们在雪地里依旧有着极快的速度,很快蛮人就已经追上了拓跋银德,最前面的蛮人弯腰伏在马上,狭长的弯刀斩落雪花,朝着拓跋银德的后背斩去。
拓跋银德灵活的转过身,长刀也在一瞬间击出挡住了弯刀,他也借着从长刀上传过來的力量飞快的向后退去,积雪自他的脚下绽放成花,溅起的雪击打在雪马的眼睛里。
受袭的雪马后蹄支撑着雪面,高高站起,将骑在马背上的人甩下,而后它雪地里四处乱跑,恰到好处的阻挡着蛮人的追击,跌落雪地的蛮人立即发出一声大吼,其它的蛮人也随着他的吼声大声叫了起來,动作整齐的将弯刀收回刀鞘,而后从马背上取出一竿标枪,奋力的向前投出。
冰制的标枪在阳光之下看不清踪迹,带着巨大的力量飞快地朝着士兵的后背击去。
有隐约的风声传來,风声之后,一半的士兵后背绽放出了一朵血花,冰枪去势不停扎进了雪地里,流出的血液转眼间就被冻结,士兵的尸体也被标枪支起,撑在了雪原上。
同泽的死亡让其它的逃跑的速度变得慢了一些,他们的脚步多了一些犹豫和沉重。
“不许回头,继续跑。”拓跋银德见状,立即大声命令道,停下就等于死,而他们却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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