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交情匪浅,我看如今之所以司马一派当权,无非是朝廷中缺少像吴荣王这样的明君啊!”
这就是裸的拍马屁,邢恕之所以这么说,也和他的个人经历有关。神宗熙宁年间,邢恕考上进士,补为永安主簿。经吕公著推荐任崇文院校书。邢恕很不知足,就对王安石的儿子王滂讲了一大堆王安石所推行的新法的弊端。王安石大怒,想要处置他,谏官也上疏神宗说邢恕本是新科进士,未历官即处馆阁,多有不妥,于是二罪归一,邢恕被赶出朝廷,出任延陵县的知县。不久延陵县被撤消了,邢恕也没被另调他职,变成了无业游民,游荡在陕、洛之间,一去便是七年。这七年,邢恕心中自然憋了一股无名火。好在总算“夺得云开见月明”,七年后,朝廷又忽然想起了他,恢复其官为校书。吴充又任用他为馆阁校勘,不久又迁为历史馆检校、著作佐郎。蔡确与吴充有隙,上任之后把吴充所任用的人统统驱逐下台。邢恕的心中一下变成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食不安,睡不稳。每日深居府第,不敢出门,生怕让蔡确撞着,给他提了醒儿。偏是这时,神宗皇帝读了一篇邢恕所写的《送文彦博诗》,而且还在蔡确面前称赞该诗文辞清丽,颇具功力。蔡确立刻进邢恕为职方员外郎。邢恕不知内中根由,一时感激涕零。以蔡确为靠山深自附托,为蔡确出谋划策,收召名士,在政事上提一些“改革”的建议,二人越发情投意合。
这么看邢恕的经历就知道,他自幼博览群书,精通典籍,古今成败故事尽在胸中,每每高谈阔论,口若悬河,颇有战国时游说于七国之间的纵横家气度。而他自恃才学却屡屡受挫,所以他怕了,一旦沾上权贵便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死他也不肯放手,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是蔡确无数次提到的吴荣王,也是他认为最有可能接人皇权的人,这时候不好好的拍一拍马屁还等什么时候。
明君二字一出口,赵颢是眼睛一亮,蔡确也不由得看着赵颢的神情,这层窗户纸要是捅破了,后面是光明还是篓子可是谁也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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