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王安礼!”
这么快就来了?王旁一直半眯的眼睛撩起了眼皮,并非去看御史张汝贤,而是看了看错愕茫然的三叔王安礼。有点意思,三叔接招吧。接着王旁又当作没事人一样,接着半闭眼睛养起神来。这一切全都看在赵顼的眼里,赵顼微微皱了下眉头看了一眼司马光,难道司马光这么快就开始动手了?难道他们早有联系?
司马光摇摇头,似乎再说,这事跟我没关系啊!心里却早暗骂,不开眼的张汝贤,要弹劾也不看个时候,这不是把老夫逼上前线吗?
御史张汝贤也没想到,今天封赏是大事,要弹劾也不看看时候。他自顾自的说道:“尚书左丞王安礼利用职权之便,擅自把自己的儿子王枋差遣为监泗州(今江苏盱眙)粮料院,不符合法律程序。臣还听说王安礼私下诋毁皇上……”
“嗯?”宋神宗看向王安礼,按说王安礼平时做事挺是尽忠尽力的啊。这话傻子也知道有水份,况且诋毁皇上这事,既然是私下怎么会有别人知道呢?
王安礼可站不住了,当下说了声冤枉,接着辩解道:“圣上,王枋任职乃是圣上钦点,至于说什么我诋毁皇上,下臣可是万万不敢啊?!”
“怎么不敢?皇上多次说发兵西夏都被你谏阻,你私下还说,皇上自不量力!”
“你,信口开河!”王安礼气的指着张汝贤的手直哆嗦。“你这是公报私仇,我不可能诋毁宋神宗,皇上,凭我的一贯对朝廷忠心苍天可见啊!”
“官家相信你!好了,这事就这样吧!”赵顼摆摆手,本想平息这件事。
张汝贤似乎还不服气,又上书道:“皇上,王安礼所到之处,与当地妓女往来密切,其行为污秽不堪;王安礼对父母极不孝顺,在守丧期间即与妻妾寻欢作乐,有损执政大臣的形象等等;王安礼这样的大臣不能正己,焉能作为士大夫学习的榜样、充当执政大臣呢?”
王安礼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被人这么说,脸都涨的通红。又听到大殿之上有人哧哧的笑,知道只笑自己为老不尊,别的事好解释,这件事不是直接泼脏水嘛?!而且张汝贤还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生生的拿出作风问题来说事,这套活在王旁眼中看来太小儿科了。凡是官员问题最后都归到作风问题,有问题的不用说,没问题的污蔑起来也是没有对症。
赵顼也是有点为难,他枯瘦的手撑着御座龙椅微微欠欠身子:“嗯,这个嘛,尚书左丞,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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