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的担担的朝城里走。两个人下了马,走过城门和路人打听着,顺着人们指的路来到薛公祠。
城中不大的祠堂,熙熙攘攘的进出不少人。王旁和沈括下了马,便有随从跟上前来接过马缰栓在路边。迈步进了薛公祠,这是一座不大的院子,正厅里有座薛公像,祠堂之中香火极旺,不少来拜祭的人都燃香祭告。
王旁和沈括也烧了点香,祭拜了一下,听得身边百姓各有吊祭之词:有感谢薛向为官之时为民所做之事;有的叨念若是薛公长生便可如当日一样繁荣;更有的祈愿薛公在天之灵能否让自己亲人重生。
见此情景沈括感慨道:“有的人就能被百姓所爱戴,有的却为千夫指。王爷,你说都是做官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王旁眼前香烟缭绕,他眯着眼叹到:“人固有一死,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沈括回味着王旁的话,淡淡的说道:“当年汉武帝喜怒无常刚愎自用,司马迁在《报任安书》由此一言,可见他为自己遭遇不幸,无以抒发之情。王爷此时有此感慨,莫非也有司马迁之激愤的心情?”
王旁叹了口气,自己无非是想起了《为人民服务》中的一句,想不到沈括竟然引用到了自己身上,要说赵顼虽然不算刚愎自用,也不算喜怒无常,但赵顼的任性自负并非表现出来的,而是一种低调的心机。想到从少年便与赵顼结识,一次一次为他护驾,最后反而被他逼着消失,王旁心中还真多少有些愤慨。
他冷笑了一声说道:“我怎么敢和司马迁相比,再说我不想也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两个人说着,互相让着朝薛公祠外走,忽然听到一阵铜锣声,紧接着从外面大大咧咧的进来不少官兵,一边朝里面走一边驱赶着众人。
官兵一边赶着人一边吆喝着“快散开!出去,出去!”
“官爷,我们都是来祭祀的,今天是薛公祭日,不犯法吧?!”有人问道。
“让你们出去就出去,没看我们大老爷要来祭祀吗?快走!”官兵一副张扬的样子让人生厌,来祭祀薛向的人竟然有这么张狂的随从,似乎让这祠堂一份清廉有些失色。
“走吧!”沈括拉着王旁走出祠堂,门口已经有不少被赶出来和正要进去被拦在外面的人。
“这位老兄,麻烦打听一下,这是什么人要来拜祭?”王旁向身边的人打听着。
“新到任的知府,厉害的不得了,人家是大老爷嘛,怎么能和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一起祭拜呢?你看轿子还有几百步,这开路的排场都快赶上京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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