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王旁相耶律洪基此行,惊见辽国上下官员竟被命令全部着素,连耶律洪基自己也是素衣相待,这让王旁十分感动,就算耶律洪基是做样子,样子也做的十足。也就是古代没有降半旗之说,否则辽国定会为仁宗皇帝治丧降半旗。
王旁众人赶往宋国,可惜他无缘再见仁宗皇上最后一面,他心情十分压抑,沿途竟见到辽国百姓神色哀伤。王旁命张平去打听,才知道都是为了仁宗皇上驾崩之事。不少上了年纪的老人,听闻仁宗皇上驾崩,不禁老泪纵横。这种景象越往边境走,王旁见到的越多。
王旁归心似箭,路上不敢多有耽搁,几匹快马日夜兼程,没用多少日,便到了保州。还没到保州城下,就看到城下有两匹马,马上有两个人眺望王旁来的方向。王旁远远的认出了其中一个是岳立,急忙赶上前去。
走进了看到另外一名竟是一位传旨官,王旁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催马到了近前翻身下马,耳听的传旨官命王旁接旨,他急忙跪地。
身后的劾里钵,折克隽等人也跟着王旁跪地接旨,却听传旨官带来旨意,让王旁即刻赴高丽,调停高丽与倭奴之争,若有战事朝廷会尽力配合。王旁听着旨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抬头看看传旨官,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王旁又看看岳立,岳立神情即哀伤有紧张。
“王旁,你还不接旨么?”这少年长的很面生,神情中透着对王旁的不屑。
太子身边的人,王旁也认识几个,包括宫中的人以及朝廷的大小官员,但从来没见过这么一个人,王旁瞪着他。这少年长的十分白净,就是有几分狂傲,这狂傲与王旁的桀骜不驯完全不同。这种狂傲有种自恃的轻浮,但也不完全是纨绔子弟轻浮。
王旁淡定的说到:“臣接旨之前,有个问题。朝廷派我去高丽,因何不等我回到京城?我远途而归,去高丽调停不是一两日一蹴而就之事。现在皇上驾崩,我想先回京城祭奠。”
王旁说着,却见岳立一个劲的皱着,跟他使眼色,示意着什么。
少年冷笑了一下:“王侍郎,你难道敢抗旨不成。”
王旁听的就起火,他一把将传旨的少年揪下马,瞪着眼睛骂道:“我接不接旨是我的事,你个小小传旨官竟然对我不敬?!”
岳立赶忙过来拉住王旁的手腕:“贤弟,急不得!”王旁一搡,将传旨官扔在地上。岳立急忙对传旨官说到:“兄台,请看在王侍郎远途而归,给我个薄面,请王侍郎进城稍作休息再出发不迟。”
王旁一听话音不对,他娘的。怎么?老子连保州的城都不能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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