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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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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她不会来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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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晚是在令人作呕的药味中醒來的。

    “公子你终于醒了……”端着药碗的人赫然是甜儿,她的眼睛红红的,声音里犹自带了哭腔,“公子,他们坏,逼着我给你喂药,但是我知道你不喜欢喝药,一口都沒喂哦!”这样的场合她也沒忘记跟她表决心。

    归晚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不用问也知道甜儿是被北悦宁接來的,他清楚地知道她的软肋,身边多一个人,就多一分要挟她的筹码。

    “今日是初几了?”

    “初六了。”甜儿擦了擦眼角,“公子,你是不是快死了?”她的眼里明明白白地写了对未知的死亡的恐惧。

    原來她又睡了一天一夜,归晚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岔开话題:“我现在沒事了,你且帮我去瞧瞧子言他们可好。”她相信以被悦宁的剔透,在她沒醒之前都会善待他们,毕竟他们都是跟她谈条件的筹码。

    甜儿虽然天真,人却是极聪慧的,她立马就从归晚的回避中明白了方才的答案,她咬着唇,极力忍住泛到眼里的泪水。

    北悦宁大踏步地进來,见到倚坐在床边的归晚脸上紧绷的神情松了松,挥手示意甜儿先下去。甜儿看了看归晚,又望了望他,端着药碗不甘愿地向屋外走去。

    “站住,把药端过來。”北悦宁不悦地下令,她的侍女都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还会下毒害她吗?

    甜儿却是个忠心的小侍女,手一歪把药都撒了,冷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北悦宁气得鼻子都歪了。

    “王爷有何事?”归晚的神情淡淡的,疏离而又客气,分明是为了甜儿解围。

    北悦宁轻咳了一声:“我先叫厨房再给你煎一副药。”

    归晚不置可否:“这药不对症,不喝也罢。王爷还是先说说您的來意吧!”

    “薇儿,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北悦宁眼中闪过一抹受伤,“你明知道我在意你。”

    呵……在意吗?为了那个至高的皇位吗,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后仍要拿她在意的人要挟她。这份在意她真的领受不起。她曾为他的真情感动,毕竟他对她终归是真心实意的。但她并不认为她是欠他的,欠下的债她早就还了。她是个自私的人,做不到为了旁人所谓的在意再次牺牲自己的所有。何况,他的这份在意比不上那个王位來得重要。所以,他胆敢利用她,逼迫她,就要付出代价!

    她坐直了身子,掠了掠额角的发,毫无烟火气地道:“王爷,您还是说些有用的吧!”身上仍是虚弱,但她并不习惯把软弱狼狈的样子露给外人看,是以在北悦宁眼中她脸色虽然不好看,精神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薇儿,你何苦这样气我?设计你是我不对,但我先前并不知道是你。若早知道……”

    归晚截住他的话,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您现在知道了,那是否可以从我所愿,送我上京呢?”

    北悦宁恼羞成怒:“送你上京,让你去见林千夜吗?”

    归晚淡淡笑了:“王爷何必说得这样情深似海,您不是不知道,我上京,乃是陛下的旨意。您若真的为我着想,又岂会叫我担了抗旨不尊的罪名?”

    北悦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力道似要生生将她的手折断:“你敢说你上京只是为了父皇的旨意?连皇帝的心思都敢揣测的你,何时成了这般乖顺的臣子?”

    归晚皱了皱眉:“王爷,您弄疼我了。您又何必跟我说这些有的沒的,还是早早说明來意的好。”

    “近日因为瘟疫,军资一时短缺,需要商会捐助一二。”回答她的并不是北悦宁,而是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的林序,他知道任由悦宁毫无理智地纠缠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而今的局势,他们耽误不起,所以他开门见山,毫无避忌。

    林序的话太过于**裸,虽然这也是他的本意,但若非不得已,这样的话北悦宁说不出口,虽则他认为归晚一定要站在他这边。但现在提出这样的要求,会叫归晚误会了他的真心。对于林序这个挚友,他责难的话倒也说不出口,是以,他皱皱眉,并沒有多说什么。

    归晚对林序的出现并不诧异,甚至暗暗松了口气,她实在沒有那么多的精力陪北悦宁纠缠:“商会的银子都是陛下的,上面沒有公文,我不好做主。”

    “前几日沐大人命人送过來的解疫之药,也是商会出的吧?”林序对归晚的太极并不在意,好脾气地与他周旋。

    归晚笑了:“那是李晏楼李大人出面向楚家买的,商会不过是个中间人罢了,王爷在商会中也有人,岂会不知我们也顺便帮人拉皮条抽取佣金?”商会不经庆昭帝那个多疑的皇帝允许,擅自发放大批的救灾药材?市恩这样天大的罪名她可担不起。不管实情如何,总是要遮盖一二的,若是需要,她还能出具一张李晏楼手书的欠条。

    林序敲了敲桌子:“沐大人是聪明人,该知道序说这句话的用意。还请沐大人顾全大局。”

    屋外传來甜儿气急败坏的声音:“滚开,你们是什么东西?我要出门,凭什么不让?我要见我家公子。你们诚王府一个破别院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还不稀罕來呢!”

    林序所说的大局,便是甜儿子言他们的安危。这是一场**裸的交易。北悦宁在一旁如坐针毡,但这场交易又不能不进行,他紧了紧拳头,呼地起身,向屋外走去。归晚抬了眼睛望了他一眼,便又望向了林序似笑非笑:“公子希望我做什么呢?”

    她眼中的嘲讽叫他觉得分外难堪,北悦宁快步向门外走去,那份难堪渐渐地被恼怒所代替。她为何如此待他,他自认从來都沒有对不起她,甚至连步星月,都是依她的意愿娶的,难道这样还不够吗?他利用步家军算计了她一回是事实,但那时他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若是他早知道,定然不会让她以身涉险的。看在他对她的情谊的份上,她就不能帮他一次吗?如果她明白他的心意,心甘情愿地帮他,他何必用上这样下作的手段?

    他停下了脚步,细听房内的动静。只听得林序如沐春风的声音:“不管成与不成,还请沐大人先写份手书。至于陛下的意思,我等再向陛下请旨,断不会叫沐大人难做的。”此事成与不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沐归晚的姿态。其实按照正常的程序而言,该是由沐归晚先向陛下请旨,而后遵旨行事,但是据他所知,沐归晚的折子都是林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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