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紧赶慢赶地只想见见你被人撵得上蹿下跳的狼狈样。沒想到还是扑了个空,着实是人生一大憾事啊。”他,江南步家的公子步律舒,跟权倾天下的那个步家打个七八竿子也能打到点关系。武功也不弱,却喜欢摆斯文样。仗着身体底子好,一年四季都摇着一把羽扇装世外高人,直扇得人头昏脑胀。
归晚望着这两个损友,皮笑肉不笑:“让你们失望,实在是抱歉得很。若你们有兴趣,我倒是不介意花点银子,叫人也撵你们一回。”
三人走上了酒楼的雅间坐定,归晚方才问道:“你们怎么來了?”如今荀阳是多事之地,能不來,还是不來为妙。
叶青城捏着鼻子道:“听说本道爷看中的洞天福地,竟然被人说成了大凶之地,本道爷自然要來瞧瞧是谁那么沒眼色。”
归晚望向了步律舒:“你呢?不做你的江湖豪客,來这做什么?”
”我是來瞧热闹的。”步律舒从袖子里拿出样东西抛给归晚,似笑非笑,“传说你跟林相关系非浅,看來是真的了?” 听到“林相”二字,叶青城看归晚的眼神就带了几分调侃,兴致盎然地等着归晚的回答。
归晚懒懒翻开,见是一份公文:“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你也好意思翻出來。上面的字确实是我模仿林千夜的字迹写的,怎么了?”
“这份公文涉及的可是兵部编制,如此紧要之事,林相就这样抛给了你?”步律舒意味深长地笑道,“上面的字,根本不是在模仿林相的字迹,只是在告诉别人,你在模仿林相的字迹,我沒说错吧?”
“知道您老人家神通广大,有话直说吧!”归晚往椅子上一靠,干脆地承认。
叶青城亦是感兴趣地拿起那份公文,左右瞧了瞧,啧啧叹道:“要是你真想模仿一个人的字迹,断不会这么马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你手,啧啧啧,你这不是摆明了昭告天下,你跟林相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归晚飞了个大白眼:“你直说我跟他有奸情好了。”
叶青城惟恐天下不乱地凑兴:“你模仿他的字迹又故意露出破绽,林相自然清楚。你的目的不外是借林相的势让朝中大臣对你有所忌惮,他明明知道,却听之任之,如此堂而皇之的回护,让人不生遐想也难哪!”
归晚懒懒道:“我跟他的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别怪我我沒提醒你们,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沒事,少招惹。”
步律舒笑道:“我可听说你跟狄家的长公子已经有了婚约的。你不也是照样招惹去他?”
归晚哼了一声:“别跟我提什么狗屁婚约。我沒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让它作数。”
“那个狄希晨个性是不讨喜了点,那副皮囊还是不错的嘛。你不喜欢他,不正好每天耍着他玩当消遣?”叶青城不怀好意地笑道,“这么抗拒这桩婚事,不会是因为林相吧?”
“收起你那恶心的表情。”归晚斜了他一眼,凉凉道:“我跟林千夜不过是逢场作戏,对我來说,这是一场赌局,于他而言,是一个游戏,如此而已。”
欲盖弥彰啊欲盖弥彰,什么时候她沐大小姐有兴趣对旁人解释这样的事情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们倒也知趣地当她的话就是事实。
“明白了。”叶青城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 “林千夜对你有兴趣,姑且不论那点兴趣是什么。你这个沒良心的女人,就利用他的那点兴趣來当赌局的筹码。碰上你这么个沒心肝的,也只能算是他倒霉。”
“跟那个人比,还不知道是谁沒有心肝呢。”
叶青城煞有介事地掐算了算:“沐大小姐,近來你将遇一个大桃花劫啊。”
归晚作不胜悲摧状:“桃花未必,劫倒是真的。若是我渡劫不成,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更可能是死无全尸,到时候你们连上坟都可以免了。”
见她做张作势的,步律舒亦是忍不住笑:“既然他那么可怕,为什么还要招惹?”
“是他先招惹我的!”
其余两人不约而同对望了一眼,不予置评。还不知道林千夜那点兴趣是谁故意挑起來的呢。
他们谁也不知道,那对话,被一个字不漏地被寸步不离跟着归晚的封平转告给了林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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