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柔醉的夜风里,烟火流舞,浩瀚的雪夜绚烂如织。
执手相握,孤岫愣愣的凝视着眼前的男子,一脸倦容,眼底却有笑意,神彩风扬,却隐有醉意。
君亦琅将她横抱起在臂弯,安静地环着他的颈项,靠在那坚实的胸膛。那一刻,只觉的眷眷浓浓的情意填满整个心间。
原來,竟是这样的幸福。
“心儿,将來我们是生个女儿好了还是生个男孩好?”君亦琅覆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温热的气息辗转留恋于耳畔,激起她心中最柔软的一处。
扬眉一笑,孤岫佯装一脸迷茫的看着君亦琅:“谁说过要嫁给你呢?”
蓦然的惊觉君亦琅收紧了步子,随后柔柔的将她放下,只一眼便看到那双迷人的眼瞳正专注的看着她,削薄的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仿佛耀目的日光穿破冰层,绝锋雾散。
“今生你要做我君亦琅的妻子,來生,还做君亦琅的妻子可好?”君亦琅依旧重复着方才的一句话,这话看似简单却是象征着一生一世甚至是下一世的诺言,他觉得自己此刻是前所未有过的认真,至于这认真的样子究竟是怎样的或许只有眼前的女子方才明白。
嘴角上扬,她一字一字的说的极慢:“下辈子请认定我的名字冷心。”
暖意在心底漾起一阵又一阵的波纹,化解不开的是那缠绕已久的蓦然心动,君亦琅眼底动容,将孤岫搂起,轻吻落在她的额头。
感觉着暖暖的呼吸浮在眼睑,孤岫淡淡的说了句:“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的。”
君亦琅不答话,却见孤岫往他的怀里钻了钻,闭上眼睛他呢喃道:“一定会的!”
“我想睡了。”
“嗯!”君亦琅复又将她拦腰抱起,步步走的坚实而平稳。
“你不要走开。”
“嗯!”
“我希望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你。”
“嗯!”
……
君亦琅的思绪恍恍惚惚地回到了一年前。
记得去年的那个夏日,天空中挂着一丝浅薄浅薄的云,如水洗一半的碧泓。孤岫來到府上探望好姐妹紫芊,四处观望着府中一景一物。想必是眼前所见太过恢弘华丽而她又向來的看不惯挥霍无度的纨绔之子,于是便无由的发了一通的闹骚。
一前一后的默默行着,他猛然的回过头,正儿八经的一句:我的身份与生俱來,我也是顺其自然而已。此话一出孤岫便顿时语塞,回过头他依旧淡定从容的继续走着,他却知道此刻身后的女子正在指手画脚,莫不自得其乐,浅浅一笑他却始终沒有回过头,他害怕一旦回过头她那咬牙切齿的生动表情便会蓦然的散去。
拂残叶,尽残夜,残夜飘残叶,残也,残也。
第一绝对,她思量片刻便脱口而出,那一瞬间他被眼前的女子所深深的折服。
那时他便想着,眼前的女子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呢?
“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喜欢的正是这种聪明的女子。”当时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说出的一句玩笑话。
风掠过,如丝绸般冰凉丝滑,却闻得她幽幽的一叹:“他若真的爱你,你可以是任何一种女子;他若爱你不够,你才需要做一个全能的女子。”
一语便道破所有的玄机,后來他时常想起这句话,思索着其中的深意,他希望在他眼底她可以是任何一种女子,任何一种都可以……
在他生命中出现的女子不甚枚举,少时他曾是留恋烟花之地的登徒浪子,夜夜笙歌只求一醉方休,可是每当夜深人静,徒间这繁华旖旎背后竟是满心无处消遣的空虚寂寞。
这一切都源于他的命运,江山权谋将他的一切情绪都紧紧的禁锢,冰封。母后曾对他说过不要爱上任何人,要成就大业只有远离一切情爱才是明智的。
远离情爱,可这世间又有几人能无爱无恨呢?沒有人可以拒绝那致命的邂逅,沒有人可以决绝那瞬间的心动,他不可以,即便是冷漠如霜的君亦风也不可以。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红颜一笑醉倾城,江山,可以不要,河山,可以不要,她聂孤岫却非要不可。
她时而刁蛮跋扈,时而隐忍坚强,时而情深不渝,时而天真浪漫,时而聪慧无双……她,这天下只有一个,再无第二个人。
轻柔的目光乍然停在女子浅浅入睡的清丽脸庞上,他几番欲语还休,终是化为一阵浅浅的叹息:心儿我会护你一生喜乐。
淡淡的光晕打在客栈的牌匾上衬得红尘客栈四个大字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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