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惊醒,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一潮一潮地涌上,让她感觉有些窒息。打开窗簌簌的雨鸣从夜空中传来,原来已经下起雨来,凉风徐徐迎面拂来,带来一室温凉的味道。
此后她只一心一意的守在君亦风身边就够了,朝中的事若是他若想告诉自己他定会说的,这条江山路她会与他走下去,直到最后一程,除非他不要自己了或是他丢了自己,否则她必定生死相依。
既是他的整个人并不完全属于自己,至少他的心满当当的装的全是她。许下的承诺便是欠下的债,一定是要还的。眼前酥然一亮,耸耸肩她安心的掩上了窗子。
夜雨过后,天气晴朗,阳光洒落一地,平铺一层淡淡的光华,微风带动枝桠相撞作响,似是一曲平淡的曲乐。
“姐姐应该很快便回含凉轩了吧!”水染有些兴奋的盯着她看,唇边带着一抹笑容。
愣了愣,她没有说话
“姐姐昨晚我都听见、看见了”,双手一摊,她吐吐舌头“姐姐我绝不是故意的!”见水染这般她不禁笑了。
水染忽然敛去嘴角的笑意,可怜兮兮的拉着她的手腕,苦苦哀求:“姐姐若是回去便让水染跟着吧,水染一定把姐姐伺候的舒舒坦坦的。”
“姐姐便许了你!不过我与太子的事你一定要收口如瓶。”话音刚落下水染便双手捂着嘴,杏目瞪圆,机灵鬼怪的样子着实有趣儿。
“水染、洛衣说什么小话,还不快干活!”
水染做了个鬼脸惹得她不禁扑哧一笑,抬眸撞见柏姑姑杀气腾腾的脸只好迅速的恢复严肃状,一本正经的干起活来。
天晴不过两日,又是阴雨绵绵的暮秋,疏雨拍打下的秋海棠沉浸在凄冷的迷雾中,目光所到之处皆是冷冷清清,微微有些令人生出一种伤感无法疏散。
“洛衣,太子殿下在采瓶园候着你,你快些前去吧!”柏姑姑满脸的揶揄之色的夹杂些不屑,点点头她跨进屋里拾一把伞。
撑开伞瞬间她复又合上了,这微微细雨虽有些凉意却细腻无比,落在眉间,眼上,掌心那种渗入肌肤的感觉是那么的柔,那么的轻盈,那么的飘渺……
天色渐变风雨席卷,雨声风声声声入耳,烟水弥漫,她不得不撑起了纸伞。
一抹玄青色的背影映入眼中,不在亭下避雨,只见他一人站在雨中,没有撑伞,衣裳已被雨水打湿了,看来是已经来了很久。
虽然是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她想此时他应该在看着她,那覆满双水光的眸中带着没人能明白的情感。
心中那抹柔软忽然被触动了,泪水滑到了嘴里,尝到了泪水的味道,又苦又涩。撑着纸伞的手不自觉的一松,纸伞摇摇摆摆的落在水光里惊起一阵阵涟漪。
原本已经模糊的视线被泪水、雨水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了,那双温暖的手轻轻覆上一点点拂过她湿润的脸庞。
淡淡的声音融在风里雨里,他说: “孩子,不能留!”
“为什么?”心在一瞬间似乎破裂了一般,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这是君亦风的孩子,他爱还来不极又怎么忍心伤害。
微微侧过脸,似乎在掩饰着什么一般而后回过眸来,眼中没有任何表情:“这个孩子不能留!”
“这是我们的孩子,是你君亦风的孩子,你却说不能留”她别过脸热泪滚落,“有了第一次绝不会再有第二次,腹中的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你若要将这最后一丝希望都毁掉那么连我也一同毁灭吧!”她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连身子都不禁颤抖着。
“这孩子当真是我的吗?”
这句话像是铁锤一般即深又重,狠狠的砸在了心头,终于像是要忍受不了那种痛楚,用力的捏紧拳头直至骨节咯咯作响。
扬起手一巴掌落在在了他淡漠冷寂的俊秀面庞上,君亦风没有说话,只是轻笑了一声,他的笑容就像荼蘼,春天过去了,他笑容便冷却了。
花开是缘,花落也是缘。
“你怀疑腹中的孩子不是你的?这是我听过的最大的一个笑话了!对啊,我只是一个下贱的宫女,罪臣之女,我如何高攀得起当今的太子殿下?”一阵冷笑,泪,从紧闭的眼中慢慢地溢出。
她被君亦风双手紧紧的抱住,此时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距离,“在你心中我敌不过孩子吗?”
埋在他的怀里孤岫低声却清晰的,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恨你!”
感觉到君亦风的双手微微的颤抖着,顺势推开他的怀抱,推开他的一切虚情假意,过去的种种都推开……
转身,她蹲在风雨里,唇已被自己咬的鲜血淋漓,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寒气一点点侵蚀着身体,痛的体无完肤。
心一横,一股力量突然冲上了大脑,那强烈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震。起身她双眸扣着君亦风,咬牙切齿的恨意遽然涌现,淡淡笑着说:“
你说,有朝一日陪我去天山看暮雪,总归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
你说,许下的承诺便是欠下的债,那么你欠我的债你永远还不清!
你说,山长水阔的人世与我执手相伴,后来,你却将我献给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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