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枯井得救后这几日孤岫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心好像是僵了一般,不想理会任何事。
休息了几日她便继续每天干活。凡是可以看见的活她必定二话不说上前干起来,没日没夜的忙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中的空白绝望填满。
竹枝看在眼里,却也不好相劝,只好默默的陪在她身边看着她,似乎酝酿了三四日今晚她终究是看不过去了,质问道:“姐姐为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难道这样子便会开心呢?”
孤岫手中的扫帚忽然停了下来,顿了一会儿她依旧继续清扫着地面的灰尘。
“明日要册封新的太子妃了!”竹枝上前用着重重好的力道夺过了扫帚,微微有些薄怒的扔在地上转身决绝的离开了,此刻偌大的院子里唯有自己一人而已。
明日他要立太子妃了,应该就是傅芷妍了,她倾国倾城貌、美如花、知书达理将来也必定是母仪天下的风采,她是他初恋之人,对于曾将沧海般的爱,他应该是忘不了吧!如此很好是不是该为他高兴呢?
艰难的挪动步子,她背靠着水池呜咽不止。
“姐姐!若是连信任都不肯施舍那爱不过是指间沙,风中雨雾。姐姐为何又要为难自己呢?”竹枝清澈的声音响起。
孤岫抬眸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湿了眼角的泪,低下眼睑,低声道:“从今晚开始我便做回以前的那个自己,以前的那个自己。”
以前那个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呢?她努力的回忆着找不到半点踪影,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
秀玉姑姑传话说太子殿下传召他前往雨花殿,昨日刚封了傅芷妍为太子妃,如今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告诉她他封了太子妃吗?
去便去,她丝毫也不忌惮,此刻她的心境已经变了。
来到雨花殿她在殿外守候了多时,才有宫女出来唤她进去。傅芷妍越加的妖冶动人了,至于君亦风她并没有将目光停他身上一刻。
谈笑间解释暧昧,此刻两人正在卿卿我我,若是以前她必定心中有所起伏,只是今日她冷眼相看全当自己是一个局外之人,那是他们之间的情爱与她何干!
“奴婢洛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她知道自己的声音无遗是平淡如水,不参杂半分的情绪。
“妍儿,如今你已是太子妃身份地位自然比往昔显贵的多了,也理当多些人来伺候我才放心,“眼前的这个宫女如何?”他挑逗着傅芷妍的红唇,邪恶的笑意扬起,颇有几分玩味。
傅芷妍有些出其不意的惊讶,随后又自然而然的隐藏了起来,浅笑生忽然多了几分刺耳,“妍儿谢过太子殿下!只是“,她顿了顿,像是有些犹豫,“妍儿想搬往含凉轩住不知殿下可否答应?”
含凉轩,听到含凉轩纵使她依旧面色如故,心中却是如潮水般翻涌,君亦风那日对她说含凉轩的主人永远是她,手心渗出一层细汗是紧张吗?她忽然很想听到君亦风的回应。
“洛衣你说呢?”他淡淡开口,眸中像是带着点点残阳的余晖,带着一点红色的脸映入眼睑。
他还是把这个难题推给了她,他分明是想看到她的妥协,她的认输,或许只要她说一个“不”字,一切都将会回到原先的轨道,情爱浓浓。
只是这一次她再也不想如此卑微了,谁说陷入情爱中的女子都必须卑微呢?
捏了捏拳头,她目光对着君亦风的墨瞳,波澜不惊的回答说:“含凉轩环境清幽,太子妃肯住在那儿应该是此地莫大的荣幸了。”
就在她话音刚落下的一刻,君亦风的眸子里闪过燎原的杀气,死死盯着她像要将她碎尸万段一般,一字一字的说道:“妍儿!明日你便搬往含凉轩吧!”
孤岫的脸庞依旧一副淡漠,找寻不到丝毫的情感,想必君亦风真的是被激怒了,一个箭步上前死死扣住了她的下巴,“围困枯井的那一夜你与他可是干了什么苟且之事?”
嘶哑阴郁的音声像是来自黑暗中的深渊,苟且之事?听上去似乎煞有其事,不知哪来的那股子劲儿,她推开了君亦风,挑了挑眉,冷冷一笑:“奴婢不懂太子殿下所言何事?”
“不知?”,他轻哼了一声,加重了语气,“交缠一夜意乱情迷,这么快便忘了,你可真是个薄情的女子啊?你就不怕四弟伤了心吗?”
“奴婢就是一时把持不住所以意乱情迷,奴婢就是薄情的女子,太子殿下说的一针见血。”含着无尽的苦楚她讪笑着咬出这句话。
君亦风咬牙切齿般的捏紧拳头,不知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道依稀可听见关节咯咯作响的声音,袖手一挥白玉茶壶、茶碗,瓷器碎了一地。
“做奴婢的不该收拾吗?”凌厉的目光划过她的眼角,像是钩子,伤人于无形之中。
秉住了呼吸,垂下眼帘,她跪在温热的地上开始拾捡碎片,碎片的刃口锋利无比泛着白光,孤岫倒也极其的小心翼翼已至手指完好未曾被利刃割破。
待到伸出右手去勾远处的碎片瞬间君亦风的脚重重的踩在了她的手背上,他怒吼着问:“痛不痛?”
苍白的脸上扯出极为扭曲的笑容,她嘶声力竭的说道:“不痛!”
君亦风立刻又加重了力道,这种感觉似乎好熟悉血肉模糊、痛彻心扉,那又怎样她皱了皱眉依旧浅笑着回答说:“不痛!”只是这一次她的放缓了音调。
一次又一次君亦风不断地加重着力道,就算额头上虚汗淋漓,就算掌心似被烈火焚烧,就算心中有着万箭穿心的痛,她依旧傲视高高在上的君亦风不肯求饶。
“上一壶滚荡的茶水!”他对这一旁的宫女吩咐,宫女一听吓了一跳僵在那里不动而后慌忙的出去了,想必他不知道如今的他如同虎狼一般凶残可怕。
接过茶壶他笑意更加浓了,听着水叠叠的流动声,孤岫只感觉灼热刺穿了她的肌肤,渗到骨血里,再也无法承受这种疼痛了,她的眼角溢出无尽的泪水可她却一声不哼。
“滚!”他最后说出的一个字是滚!
水已尽,情已断!她心有戚戚的收回血迹斑斑的手,蹒跚着站起来气若游丝的说:“奴婢告退了!”
她想从这一刻开始他们之间的爱已经不在,从此便形同陌路了吧。
出了雨花殿她泪如泉涌,比起心里的痛手上的痛又算得了什么了。鲜血淋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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